注意力全都在丰盛的菜餚上,没注意晚到而来的母亲那比纸还白的脸色。
陆萧是注意到了,但他的确对这家人提不起关心,所以只当没看见。
桌下悄悄握了握妻子的手:「你辛苦了。」
姜可媛回以微笑:「夫君的母亲也是我的婆母,一家人不必言谢。」
期间,目光与陆老太身后的田嬷嬷有片刻交汇,后者投以个安心的眼神。
倏然,老太太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死死扣紧桌沿,用力掀翻。
「哗啦啦」地碗盘酒盏碎了一地,菜汤碎瓷迸溅得到处都是。
一片瓷器好巧不巧割伤姜可媛的脚腕,她「啊」的一声弯腰捂住脚踝。
陆萧心疼又生气,大声呵斥:「娘!您到底想干什么,可媛准备这桌菜很辛苦,您不要再无理取闹。」
「啪!」
哪知!他话音刚落,老太太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陆萧抬手不可置信地捂住脸,小时候娘也打他,不干活偷懒打,吃得多了也打,却从未打过脸。
母亲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在一屋子人不解震惊地注视下撕开上衣,露出胸前密密麻麻针扎的小孔。
「我发疯?」
「看看,你好好看看!」
她手指疯狂颤抖地指向早已脸白如纸的田婆子,字字泣血:「老婆子知道你不欢迎我来。」
「怎么说我也生你养你,想敢我走你可以直说,派一个下人羞辱折磨我——」她气极反笑:
「陆大狗!好得很,你好得很吶!」
厅里伺候的丫鬟们看清楚老太太胸前密密麻麻地针孔,纷纷倒吸口冷气。
一时不知是老夫人第一天来就遭黑手震惊!
还是侯爷的别名叫陆大狗更震惊!
张氏马氏两个儿媳跑上去扶住婆母,转过头望向同样一脸呆滞震惊的陆萧。
咬着牙痛恨道:「娘一路上挖野菜,喝泥水。全靠一股信念支撑到京城见你。」
「财富迷人眼,没想到大伯子你居然变得六亲不认,指使人对娘下黑手。」
「你……你好狠的心。」
「我没有。」陆萧慌忙解释,扫一眼厅中垂着头,耳朵却全都竖起的丫鬟,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走上前,从张氏手里接过母亲,替她擦了擦泪:「您别哭,是不是哪里有误会?先把事情说清楚。」
误会?
陆老太只觉一阵心寒,赤裸裸的证据摆在眼前,他居然舔着脸说误会?
挥开儿子的手,自己坐到厅中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双目凌厉一拍扶手:
「田婆子,是你自己招?还是我叫人打到你招为止?」
田嬷嬷噗通一声跪下,抬起满是无辜的脸:「老夫人,老奴不知您再说什么。」
这老太太可真狠吶!
后宅的手段绝不会在被实行者身上留下伤痕,避免被抓住把柄。
老太婆居然趁她不注意,自己拿针在自己身上伪造了受伤证据。
该说不愧是生下侯爷的女人,不缺心狠手辣和急速反应的脑子。
但她不可能承认,朝着陆萧姜可媛疯狂磕头:
「老爷,老奴自夫人年幼就开始跟随,绝不可能做出被主之事,还请老爷明察。」
侯爷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最有可能大事化小,不会深究。
第62章 二手破鞋搅家精
姜可媛眼底闪过抹讥讽,弹了弹指尖:「婆母,您没得妄想病吧?田嬷嬷好好的为什么伤您?」
陆老太不理会,双目直视儿子双眼:「老大,刚刚这个刁奴,把你娘我的头,反覆按进水里。」
「窒息前拉我喘一口气再重复,还用针扎我。」
「你若不信,大可请来御医为我诊治头皮可无拉扯痕迹。」
「您当御医是大白菜吗,说请就请。」姜可媛嘲讽,她看到老太太满是伤痕的前胸是挺解气。
但也责怪田嬷嬷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瞧见儿子双眼闪烁,老太太闭了闭眼,彻底死心。
马氏闻弦知雅意,一把扶住了老太太,「走!娘咱走,京城有的是郎中,儿媳带您去瞧。」
闻言,陆萧第一次变脸。
去外面找郎中怎么行?
家丑不可外扬,一旦让母亲跨出大门,不出明日,他虐待亲母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
他道:「侯府有府医,让府医来给您瞧瞧,不必出去找郎中。」
马氏嘲讽地笑了笑,「大伯子也怕了吗?」
「你不是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带娘走,看完郎中顺道去丞相府问问。」
「一国宰辅就教导了女儿和下人虐待婆母吗。」
「你敢!」姜可媛没想到这家极品居然想闹上丞相府,错愕之余也有点担忧。
父亲那人最好面子,一旦让这家极品闹上门去,不是里子面子全没了,父亲也会怪他。
晃了晃身子,摆出一副气到了的架势,妥协道:「婆母既看不惯我身旁的嬷嬷直说便是,何必搞这一出。」
「田嬷嬷,你稍后就回丞相府吧。」
先把人送走安抚这个死老太婆。
然,陆老太不为所动,一字一顿道:「她必、须、死!」
几次被按在水里濒临崩溃,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真妥协了。强烈的恨意支撑她没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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