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如此口出狂言之人。
一人戏谑道:「你大哥是谁?说出来让兄弟们长长眼。」
陆明俊高傲一挺胸普,「我大伯是平西候,你等还不速速去通知,就说他娘来了。」
「让他快来接我们。」
怕他们不信,又补充:「我大伯名唤陆萧,新娶丞相府嫡幼女,信息无误吧。」
平西候的确名唤陆萧,士兵一下拿不定主意了,让他们掏出户籍看看。
老陆家户籍早被流民抢走了,上哪拿?
陆金花眼珠一转,抢上前,高傲的一扬下巴:「胆敢盘问侯府亲眷,你们不要命了?」
洛曦说了,她大伯身份地位高,入京无需惧怕任何人。
有那不识相的就打过去,他大伯就是底气。
想至此,陆金花扬手给了索要户籍的士兵一记巴掌!
「啪」的一声,士兵捂住脸,懵逼了一瞬,没预料会挨打。
陆金花一路饥寒交迫,力气属实不算大,落到脸上和挠痒痒差不多。
但这行为伤害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其余士兵举枪把陆家极品包围在中间,小队长连忙上前查看挨打士兵:「你没事吧?」
一把把长枪对准要害,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老陆家牢记洛曦的嘱咐,输人不输阵。
扬起脸叫骂。
说等平西候来,一定砍了他们脑袋。
倏然,一道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这声音低磁好听,忙着推搡士兵的陆金花瞬间抬头看去。
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停在不远处,马车内坐着一位玉冠束髮,棱角分明的俊美男人,她眼一下直了。
妈……妈耶!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小队长见到马车,忙迎上去恭敬抱拳:「回禀王爷,他们自称平西候家眷,不仅闯城门,还打伤了小赵。」
男人听过始末,微微抬眼重复:「平西候家眷?」
队长忙点头,还不忘记上眼药:「他们还说,要让侯爷砍了我等脑袋。」
在场可都是京郊大营眼前这位的兵,被调来暂守城门,什么狗屁侯爷,敢对上他家王爷吗。
「嗤!」男人嗤笑出声,几缕墨发顺着额前散落,露出眼角下一颗醒目地泪痣。
看得陆金花咽了咽口水。
身姿灵巧地穿过重重包围,一跃窜到了马车近前,扬起脸羞嗒嗒地问:「您……您是王爷么?」
「小女是平西候的侄女,见过王爷。」
没注意周围士兵憋笑的脸色和漠王玩味的目光,搅着手指继续道:
「我们一家上京时遇到流寇抢劫,能劳烦王爷把我们送到侯府吗?」
说完,抬起眼偷瞄。
越看小脸越红,洛曦说得真没错,京城好男人一大把,随便抓个都是极品。
男人眼底闪过厌恶,队长忙上前想把这糟心玩意带走。
什么货色?也敢肖想他家王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银餚轻轻摆手,示意无碍,放下马车布帘:「你等跟在马车身后,走!去侯府。」
第58章 一来就得罪了最难缠的言官
驾马车的年轻侍卫低低应是。
士兵放行,陆家人跑到陆金花面前各种称讚:「还得是我们金花,王爷都得给面子。」
陆金花挺胸抬头,望向前行的马车势在必得。
于是,逃荒难民打扮的老陆家,跟在大庸朝漠王马车后,活像游街示众的囚犯。
穿过城门,走在主街的青石板路上,左右商铺络绎不绝,看得陆家极品目不暇接。
扛着糖葫芦地小贩经过,陆金花艰难咽了咽口水,太饿了,她舔着脸走到马车旁:
「王爷,臣女肚子饿,您能帮我买一支糖葫芦吗?」
窗帘掀开,露出漠王好看的脸,对她古怪笑了一下,「漠一,付钱。」
陆金花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莫非也对自己有意?
伸出黑黢黢地爪子,娇羞接过小贩递来的糖葫芦。
本想斯文矜持一点的吃,可她太饿,控制不住一口咬下两个山楂,整张嘴被塞满。
不像两腮鼓鼓的小松鼠,反像八辈子没见过食物的饿狼。
更可笑的还在后面。
见到食物,陆明俊和陆银花伸手过来抢,黑不溜秋的爪子薅下红艷艷的糖堆就往嘴里塞。
不是他们没出息,实在是将近十日没吃过正常食物了。
几位长辈好悬没跟着一起抢,还好理智及时回归,按耐住了衝动。
望着空荡荡地双手,陆金花眼眶一下红了,这可是漠王给她买的糖葫芦,他们凭什么吃?
附近百姓和路过的官员纷纷驻足观望,一位美妇人怀里抱着的三岁娃娃,指着这边问他母亲:
「娘,这就是叫花子吗?」
「你说谁是叫花子,小杂种你再说一遍?」
被众多人看猴一样的围观,本就委屈的陆金花恶狠狠跑过来,手指差点戳到小娃娃的眼珠子。
吓得美妇人抱着孩子连连倒退,两个凌厉的丫鬟挡在面前。
陆金花不依不饶,恶狠狠看着吓哭了的小娃娃,「哪里来的小杂种,信不信叫我大伯把你卖给人牙子。」
美妇人惊呆了,气得嘴唇直哆嗦,夫君是朝堂三品言官,她和夫君的儿子居然被人指着鼻子叫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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