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竟不知你还有个瑶姐姐。」
「是我外祖家的旁系堂姐,沈之瑶。」
沈知韫抬指挡住唇,压低声音:「她父母双亡,外祖见她可怜,年前将她接来了沈府。」
「喏,马车来了!」
第22章 情窦
众人闻声望去,槐荫道的尽头驶来一辆马车,堪堪在集贤门前停下。
不想,马车上最先下来一个锦衣男子。
赵徽鸾惊了。
沈知韫反覆确认,这确实是她沈家的马车无疑。
「沈姑娘,到了。」
男子不理会身后异样的目光,他立在马车旁的背影瞧着有些讨巧凑趣儿。
「哥?」
温霓禾不敢置信地开口,一时心情相当复杂。
马车上下来一个白衣女子,眉目清淡疏离,周身透着一股清冷劲儿,宛若这料峭春色。
她经过温言,往他脚上睨了一眼,淡淡道:「温公子的脚伤好了?」
说完,丢下尴尬的温言,径自往众人那边走。
她朝沈知韫轻轻颔首,看向赵徽鸾:「小女见过殿下。」
又朝监丞、博士等人见礼,礼数很是周到。
赵徽鸾忍不住同沈知韫耳语:「她瞅着比你更像沈大儒的嫡亲外孙女。」
「我也觉得。」章云驰悄声附和。
沈知韫嗔了章云驰一眼,也说:「余亦然。」
众人入得国子监,监丞给赵徽鸾一路介绍过去,直到在学舍前止步。
「殿下今日好生休息,明日辰时在崇志堂上课。殿下若无旁的吩咐,臣等告退。」
「且慢。司业平日都在哪里?」
监丞一愣,忙道:「敬一堂的西厢房。」
想了想,又舔着笑脸补充:「殿下明日就会见到容司业。」
男女学舍分东西两道。
赵徽鸾与章云驰在道口分开,随世家女们一道去了女学舍。
国子监没许她特例,她与沈知韫一间。
一进屋,她就躺到了床上,这一路马车都快颠死她了。
「简简啊,你好歹收敛点嘛,这下谁都知道你是冲容司业来的了。」
赵徽鸾笑而不语。
她翻身趴在床上,问沈知韫:「你瑶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
「她来沈府后,深居简出,我极少与她碰面。想来,外祖怕她一个人闷出病来,才让她来国子监的吧。」
「那她与温言……」
赵徽鸾心底升起浓厚的兴趣,但她话没说完,屋外传来女子的厉喝。
「滚!凭你也配与本小姐同住一间?」
「温霓禾又发什么疯呢?」
赵徽鸾趴到窗边。
只见斜对面的温霓禾将一个包袱扔出屋子,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昂地对沈之瑶。
她身旁一个掌馔哈着腰,连连同她说好话。
「需要本宫替你瑶姐姐出气吗?」
「不必。谁愿同她这样的一般见识。」
赵徽鸾挑眉。
果然见白衣女子神情自若地捡起包袱,拍了拍上边的灰,转身进入隔壁房间。
温霓禾更气了,又无从发泄,只得憋着闷气回屋。
翌日,赵徽鸾还沉浸在梦乡,就被叫起床的锣声吵醒。
她瞅了眼天色,灰蒙蒙的,竟比在文华殿听学还早。
人忍不住往被窝里缩。
「赵简简!你要是迟到了,我可不管你哦。国子监学规森严,饶你是大胤公主,也不会偏私你半分的。」
赵徽鸾勉强坐起来,沈知韫已经穿好国子监学子的服饰了。
她打着哈欠进到崇志堂。
沈之瑶坐左一列第一个座位,温言以极快的速度抢占了她后边的位置。温霓禾没好气地站到第三个座位旁,那学生看她面色不善,忙给她让了座。
章云驰在左二列第二个位置,看到赵徽鸾进来,一边冲她招手,一边指了指自个前边的座位。
赵徽鸾直奔他身后的空座。一坐下,人就蔫在桌上。
「不愧是要走科举仕途的人!」
她眯着眼,有气无力地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沈知韫在中间列第二个座位坐下,与章云驰两隔壁。
章云驰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困的。」
容谙进来,学子们立马正襟危坐,崇志堂内鸦雀无声。
「司业。」
众人站起见礼。章云驰稍稍往旁边挪,有心想挡一挡身后困得不省人事的赵徽鸾。
「殿下,您到前边来。」
「殿下?」
容谙喊了两声,赵徽鸾才睁开一隻眼。她趴在胳膊上,像只懵懂的小猫。
「您到前边来。」
容谙抬了抬下颚,示意她坐第一个位置。
赵徽鸾反应过来,瞌睡虫瞬间醒了大半。
她起身换座,经过章云驰时,忍不住低斥:「你怎么不叫我?」
天地良心!说得跟叫了,您就会醒一样!
一上午,容谙给众学子介绍国子监的学规,声音好听得紧,令赵徽鸾格外发困。她强撑到结束,身边人都走完了,她还坐在那。
容谙收拾好书籍,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底乌青。
「殿下昨夜没休息好?」
赵徽鸾摇头:「本宫有点认床。且从未这么早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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