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反应过来的赵徽鸾,舒心地笑了。
总算来了!
「殿下知道是什么消息?」
「不知。」赵徽鸾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等等就知道了。」
不久,朝野皆知北境蛮虏整兵入侵的消息。永昭帝命内阁拟旨,着令靖武侯即日赶赴北境御敌。
「只靖武侯一人回北境吗?」赵徽鸾皱着眉问惜春。
惜春回道:「世子与侯爷一道回去。」
赵徽鸾闭上眼,心头大石终于落地。
晚间,永昭帝来玉衡宫看她。
「明日,你外祖与舅舅启程回北境,你去送送他们吧。」
赵徽鸾撅嘴佯装不乐意。
她的父皇啊,是不愿意看到她亲近外祖一家的。但她表现得疏远,父皇反而会拿孝道来要求她。
矛盾的很。
「简简,乖。」
「行吧,儿臣会去的。」
赵徽鸾去扯永昭帝衣袖:「那章云驰呢?」
永昭帝笑道:「真拿你没办法。今后你就跟着章家小子好好学射箭,不许偷懒,朕可是要考教你的。」
「好吧好吧。」
父女俩玩闹了一会。
天还黑着,惜春把赵徽鸾从被窝里拉出来,洗漱穿戴好,给她披上披风。
车驾来到靖武侯府,天边才稍稍泛起鱼肚白。
章台父子正在门外与章云驰话别。
看到赵徽鸾,章云驰没好气地扭过头,结果被父亲狠狠拍了一掌后脑勺。
他才不情不愿地朝赵徽鸾见礼。
「殿下。」
「外祖、舅舅不必多礼。」
章台看着小外孙女,眼眶直接红了。
「简简儿啊,你要好好的啊。要多吃饭,多睡觉,长身体呢,知道不?哎哟,你冷不冷啊?快回去吧。」
「简简儿不冷。」
赵徽鸾强压心底的酸涩,装作冷淡的样子。
可她再怎么忍,眼底还是泛了红。
「简简儿祝外祖与舅舅,一路平安,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诶!诶!好!」章台满口答应。
章勇含笑点头:「谢殿下。」
章云驰不舍道:「祖父,父亲,孩儿也祝你们一路平安,捷报频传。」
章台点点头:「好。」
章勇用力揉儿子脑袋:「在燕都别胡闹,不然小心老子……」
「打断我的腿。」
章云驰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你小子!」
章勇抬脚就踹,章云驰直接躲到了赵徽鸾身后。
章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章勇点头。
两个人翻身上马,并四五个随从,一行人绝尘而去。
「吁——」
章勇突然勒马停住,回身望去,滚滚尘沙,早看不见燕都城了。
「父亲,儿子其实是相信礼儿没有动手的。」
「儿子了解他,他虽顽劣,但有担当,不会不知轻重与殿下打架。他先前说要揍公主,不过是呈口舌之快罢了。」
章台也勒马停下。
「为父何尝不知礼儿的为人?」
「勇儿,你是不是不放心礼儿留在燕都?」
章勇眉头高高拢起,嘆道:「燕都天子脚下,富庶繁华,儿子担心他富贵迷眼,看不清脚下的路。」
章台也是担忧的。
「大胤士子都削尖了脑袋要往燕都城里挤,哪知燕都是个虎狼窝呢?」
他拍上儿子的肩膀,用力摁了摁。
「此次若非礼儿留在燕都,你觉得你能同为父一道回北境吗?」
章勇一愣。
他想起陛下的猜忌与同僚的弹劾,难以置信地开口。
「难道……殿下是故意与礼儿起衝突?也是故意疏远侯府?」
章台长长嘆出一口气,仰头望向苍穹。
「为父倒希望简简儿是误打误撞,若是她故意为之,怕是她心里苦的很吶。」
章勇道:「可是,她才七岁……」
怎么会想得这么复杂?
「是啊,她才七岁,就要事事考量,步步为营,这哪里是小姑娘该做的事。」章台满目心疼,「留下礼儿也好,有礼儿陪她,或许能帮她一些。」
玉衡宫里空荡荡的,赵徽鸾找永昭帝撒娇,得了不少好东西。
太液池的分支流经玉衡宫,赵徽鸾又央着永昭帝命工部给她挖大池子,建小桥,完了还在池子里种名贵的芙蕖。
又嫌东南角太空,她想栽一棵藤萝,需要建支撑的架子。
永昭帝一一允了,甚至直接放话给工部,一应皆按公主的想法来。
工部的匠人们忙忙碌碌,都道永昭帝怜惜真宁公主,宠她如珠如宝。
匠人们抬着一棵硕大的藤萝进来。
赵徽鸾道:「不用这棵,去换小苗来。」
她想亲自把树养大。
新的小苗送进来了,赵徽鸾乐得亲自挽袖子去栽种。
她找好位置挖好坑,拎着小苗放进去,扶正。
边上递过来一把短锹。
「你……」
赵徽鸾瞅着这个内侍有点眼熟。
内侍低眉垂眼,很是恭顺。
「奴才,萧青阑。」
「哦,是你呀。」
那个在偏殿被欺负惨了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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