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帝戳了戳她脑袋。
「给朕收敛着点性子吧,不然御史的笔可饶不了你。」
赵徽鸾不走心地应了声「噢」。
她很清楚,单凭她撒娇,父皇是不可能下定决心让靖武侯回北境的。
父皇不过当她是小女孩无理取闹罢了。
「嘶——疼。」
玉衡宫里,赵徽鸾挽起裤腿,露出白嫩的小腿,撒过药粉的膝盖,火辣辣地疼。
她最怕疼了。
「殿下,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您。」惜春内疚得眼眶直泛红。
赵徽鸾摇着手想说不关你的事,可实在太痛了,她泪眼汪汪,怒吼道:
「章云驰!你最好夹紧尾巴做人,不然本宫……」
「不然你如何?」
永昭帝刚进玉衡宫,就听到他女儿在大放厥词。
「看看。朕说什么来着,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摔下一本摺子。
赵徽鸾捡起来看了看,呵呵干笑。
还真是御史弹劾她来了。
赵徽鸾扯着永昭帝袖子道:「父皇要惩罚儿臣吗?」
看她舔着脸,一脸讨饶的笑,永昭帝不禁乐了。
「你呀你呀,这边刚惩治了几个打架斗殴的小太监,转头你就跟章家小子打起来,你说说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永昭帝顿了下,道:「你去趟靖武侯府。」
「不去。」
赵徽鸾甩开永昭帝衣袖,头扭过一边,不乐意极了。
「哼!御史不公平。打架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光弹劾本宫,不说章云驰呢?」
「章家小子可比你惨。」
「嗯?」
赵徽鸾滴溜溜转过眼珠子,瞅着永昭帝。
「他昨日回府,先是罚跪一个时辰。之后,世子打了他十板子,现在在床上趴着呢。」
赵徽鸾张了张嘴,讷讷然道:「十板子啊……这么狠……」
「怕了?」
赵徽鸾默然不语。
永昭帝知她内疚了。
良久,见她又一脸不自在地探出几根手指头,捏住他衣袖。
「那儿臣勉为其难去看看他呗。」
「……去看看他有多惨。」
赵徽鸾继续嘴硬。
「你呀!」
永昭帝忍俊不禁,宠溺地颳了记女儿的鼻子。
又看向惜春,道:「照顾好公主。」
「是。」
靖武侯府。
章云驰趴在床上,一脸倔强。
「祖父,父亲,真不是我先动的手,是赵……是公主殿下。是她先打我的!」
他嘴巴都说干了,怎么就不信他呢。
管家边给他上药,边使眼色,低声劝:「小少爷,您少说几句吧。」
章云驰要委屈死了。
「她打了你,你就打回去啊?」
章勇刚喝了口茶,听他还在那狡辩,气得重重放下茶盏。茶几上放着一把捆起来的竹枝,大概有婴孩手臂粗细。
「别以为老子上次没听见你说要揍殿下的话!」
章台也责怪道:「简简儿什么力道,你什么力道?她打你,你疼吗?」
又心疼地嘆了口气:「也不知我简简儿被你打成什么样了?疼不疼……」
「没有!没有!我没打她。是她自个摔的,不是我。」
「我的简简儿刚没了母亲,你做哥哥的还欺负她。」
「不行,我得进宫去看看简简儿。」
章云驰无语望青天。
怎么就没人听他说话呢?
第7章 质子
章台急着要进宫,门房进来通禀:「侯爷,世子,真宁公主的车驾到了。」
章台一愣,忙叫管家同他一块赶去前院。
「她来干什么?」
章云驰一个激动,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章勇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啊啊啊。」
见父亲走了,章云驰捶着枕头一通发泄。不料,他又听到外边有动静。
他直觉不妙,凝神细听,果然是祖父他们领着赵徽鸾来他院子里了。
章云驰急得四处张望,想找东西把自个藏起来。
他才不要让赵徽鸾看到他这副狼狈样!
「你又在倒腾什么?」
听见父亲的声音,章云驰不动了,认命地趴在床上。
随便吧,反正他是没脸了。
「还不快向殿下行礼。」
章勇眉头皱成「川」字,又朝赵徽鸾告罪。
「小儿无状,殿下见谅。」
章云驰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他都这样了,怎么行礼?
他朝祖父求救,祖父也满脸写着「你不懂事」。
「舅舅言重了。是简简儿连累表哥受此重罚,不怪表哥。表哥无须向简简儿行礼,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
「倒是简简儿,得向表哥赔礼呢。」
章云驰以为自己幻听了,飞扬跋扈不讲道理的赵徽鸾什么时候这么乖巧了?
然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乖巧的赵徽鸾乖巧地朝他拱手弯腰致歉。
「晏礼哥哥,是简简儿不对,不该打你。」
章云驰:「……」
「使不得,使不得。」
章勇当即后退一步,代儿子还礼。
章台高兴得很,不愧是他的简简儿,敢作敢当,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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