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程意和岑音，甄颜把麦克风递还给其中一个小姐妹，十分大姐头作风地压着她们俩的肩膀往沙发上坐。
「人到齐了，都坐下来吧！」
另两个女孩也放下话筒利索地坐在沙发上，对比他们，程意和岑音就像两个瑟缩的小鸡仔，内敛且拘谨。
「你们两个喝酒吗？酒量怎么样？」
岑音：「我啤酒大概能喝三瓶。」
甄颜欣赏地看她一眼，又转而看向程意，程意茫然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小时候用筷子蘸着尝过，前两天抿过几口，但没真正喝过酒。」
「我去，程意你也太乖了吧，你哥又喝酒又玩机车的，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甄颜动作行云流水地开了几瓶啤酒，在她们面前的玻璃桌上一字排开。
「算你来巧了，今天就是成年前的成长时机啦。」
她将一瓶酒递给程意：「喝吗？」
程意纠结了下：「可我们还是未成年……」
甄颜挑了个容量最小的酒杯倒了半杯，放到程意面前：「都十七八岁了，也差不多了！」
程意认同地点点头，担心回家被人发现喝酒便将手伸向那个小酒杯，其余人都是握着酒瓶直接来的。
可能因为程意是在场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喝酒的人，所有人关注的目光变相替她壮了胆。
她举起杯子嗅到了一点浓郁的酒香，仰起脖子屏息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液。
放下杯子的时候，一团火从喉头一路烧上来，辣得程意皱起了脸。
甄颜鼓励似的朝程意竖起大拇指：「牛逼！不过你喝这么猛容易醉啊，这酒度数不低。」
程意轻轻打了个酒嗝：「我感觉还可以。可能我酒量不错，哈哈哈...」
岑音扶住程意乱晃的身体，「真的吗程意，我怎么感觉你已经有点上头了？」她又打开一罐酸奶，「你喝点奶冷静一下吧。」
程意的确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速，脸颊也开始升温，于是乖乖听从指示。
甄颜走到屏幕前捣鼓，不知连接了什么，屏幕上跳出一行日文，背景也是暧昧的粉色。
甄颜坏笑道：「到午夜场了姐妹们。给你们看点好东西，我可是专门找的女性向。」
程意没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脑袋晕乎乎地抬眸看向大屏幕，剧情最初是正常的约会剧情，一男一女逛街吃饭，画面美好。
十分钟后两个人进入室内，开始接吻，继而脱衣服绕到床边，脱到令人如坐针毡的地步。
程意被这一幕吓得有些清醒，和岑音惊慌而默契地对视一眼，确认心中所想。
岑音：「这是黄片。」
不知是谁突然按下暂停键，有人鬆了口气，有人唉声嘆气。
甄颜：「有人不能看吗？不能看现在去吧檯喝喝饮料吹吹风，我请客。」
程意向岑音使眼色，岑音默默拿起包跟程意挪动了两步。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凭什么男生可以一宿舍一起看黄片，我们女生不可以？我们也有需求啊！」
「就是，黄片大都给男的看，里面的女人白瘦美，男人却又瘦又短小...」
「而且都是女孩子被各种折腾，像男人的sex toy一样。」
「是啊，甄颜找的这片还不错，好不容易有个颜值身材人设都不错的男人，我觉得有必要看一看...还是个小奶狗嘞。」
众人坦荡荡的附和声反而衬得程意和岑音做贼心虚，最终她们退回去加入众人，瑟缩在沙发上时而捂眼睛，时而捂耳朵。
片中的女主更为强势，男主身材魁梧但始终温柔绅士，躺在下方任人摆布，不要太露骨的画面还算赏心悦目。
男女主愉悦的声音令人脸红，期间充斥着甄颜对男女主表现力的种种评价。
「这男主身材真不赖，这胸，这腹肌...哇，女主这手法，学着点啊姐妹们，以后我们也要这么攻！」
「说得对！」
酒意上头触发了程意某根错乱的神经，她突然捏着拳头衝锋陷阵般站起来大声附和。
「程意！」
岑音拼命拽着程意的衣角，程意却纹丝不动。
甄颜表情也尴尬了一瞬：「完了，程意酒劲上来了...」
岑音：「我送她回去吧。」
甄颜像是想到什么，勾勾嘴角：「不用，打电话让她哥来接。」
初晨的日光和煦地洒在程意的身上，鬆软的被窝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像个蜂蜜小麵包，诱人又舒适。
要不是闹钟响得准时，程意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拍掉闹钟，趴在床头缓了缓。
头昏脑胀，想吐，困乏。
这是她的第一感受。
半晌，她从床上爬起来，耷拉着眼皮去洗手间换洗，干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
脑子里慢慢回忆起昨晚她和岑音去了甄颜订的私人影院喝酒，还看了黄片……
之后的记忆就停留在此断了片。
因为担心迟到，程意也没有多想，整理好书包便出了卧室门，好巧不巧便撞上了对面房间出来的温霁。
温霁扬着下巴：「起这么早，酒醒了吗？」
「差不多。」程意反应过了一会儿，「昨晚是你去接的我？」
「对，我妈他们不知道你喝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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