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雪千夜明显想得更多,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母后,方才皇弟说的可有其事?」
「皇上,你听哀家说,此事……」
雪千御勾唇打断,「皇兄,此事关乎赵小姐名誉,到底是母后的娘家人,还望皇兄费心派人查清楚,相信母后也是这个打算。」
「母后?」
太后硬生生掰断护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哀家也是这个意思。」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
若是出言阻拦,以雪千夜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对自己起疑。
反正赵婷婷已经是他雪千御的人了,这步棋走得不算输。
「母后,赵婷婷现在何处?」
「在哀家宫中罚跪呢。」
「来人,速去万寿宫,将赵婷婷带到勤政殿。」
「皇上,事关婷婷名节,哀家与她毕竟关係远了,淑妃那边又不宜受惊,是不是宣承恩侯和其夫人一起进宫?」
「还是母后想得周到,来人,去宣承恩侯和夫人进宫。」
「咳咳……」
太后突然掩唇一阵猛咳。
桂妈妈心领神会,惊呼道:「太后,您莫不是宿疾又犯了,承恩侯和夫人一时半刻也来不了,老奴先扶您回去歇着,等人来了您再过去不迟。」
「既是宿疾犯了,还是请太医诊治为好,正好勤政殿旁就能休息,那边离太医署更近,母后不如随朕一同前往。」
太后要说出口的话被堵在嘴里,她知道雪千夜是起疑了,担心她回去与赵婷婷说什么,才如此提防。
她也确实担心对方,刚才时间紧急,来不及沟通,万一那丫头说错话就糟了。
「母后,皇上一片孝心,您就别推辞了。」
崔皇后赶紧见缝插针,顺着雪千夜的话口往下说。
「走吧母后,儿臣也担心您的身子,让太医看过我们才能放心。」
雪千御也跟着说了一句。
太后的后路彻底被堵死,只得给了桂妈妈一个眼色,硬着头皮上了轿撵。
「嘶……」
「诶呀,都是老奴老眼昏花,请御王恕罪。」
雪千御将轮椅转了个方向,「妈妈下次小心些,本王记得勤政殿在前边,你这是要去哪?」
原本走出几步的雪千夜冷眼扫过来,「妈妈是母后身边最得力的老人,太医诊断时最好跟着。」
「是,是,老奴遵旨。」
见二人一唱一和,轿撵上的太后气得差点掉下来。
周围都是雪千夜的人,她根本没法提前与赵婷婷通气,只能见机行事,也希望赵婷婷能争气些。
一行人来到勤政殿时太医早在里面等候。
给太后诊病的功夫,赵婷婷也到了。
此刻她换了新衣,经过梳妆打扮,又恢復以往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非晚感觉她看向雪千御的眼神似乎带着幽怨与愤恨。
只是等自己再仔细看时,她猛地转过眸子。
林非晚被抓了个正着,只好讪讪一笑,尴尬地低下头。
雪千夜也没閒着,他从宫人处得知了方才的情况,听见还牵扯到雪承澈时,脸色顿时沉下去,派人去永宁殿叫人。
这时,太后挑帘从后殿出来。
赵婷婷眼睛一亮,身子却瑟缩了下,一副又喜又怕的模样。
雪千夜眯了眯眸子,「赵婷婷,方才的事你作何解释?」
音落,太后急着开口:「有什么委屈你照实说,皇上会给你做主的!」
话一出口,雪千夜眉头皱了下,睨了太后一眼,眸底情绪晦暗不明。
雪千御却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似乎心情很不错。
太后这话明摆着是在给赵婷婷指路,在场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而她一向早谋深算,现在却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看来是被逼急了。
不过这结果可得不偿失。
数十年才与雪千夜建立起来的感情,已然出现了难以修復的裂痕。
试想,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要提防的人,对自己没血缘关係的嫡母生了疑心,她接下来的日子不难想像。
太后意识到不妥时已经太晚,赶紧往回找补。
「皇上,婷婷还是个孩子,遇见这种事肯定吓坏了,咱们慢慢来。」
雪千夜收回目光,语气不冷不热。
「母后说的是,是朕考虑不周,赵婷婷,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臣女……臣女……」
赵婷婷看向太后,见对方微微点头,她深呼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般,伸手指向雪千御。
「启禀皇上,臣女如今已经是御王的人了。」
承恩侯府。
承恩侯和夫人吴氏又一次酱酱酿酿完。
「夫人,你从哪弄得这香,为夫感觉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吴氏娇羞掩唇,她本就保养得宜,此刻脸若桃腮,媚态十足,勾得承恩侯心里一阵痒意,只觉得身下邪火又蹭蹭往上蹿。
「夫人,为夫还想……」
承恩侯颠颠地凑上来,吴氏久旱逢甘露,也乐得配合。
战事一触即发,突然传来敲门声。
「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在宫里出事了,皇上宣你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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