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宫门,二人立马变了脸色,健步如飞赶往承干宫赶。
「娘娘,崔将军到了。」
崔皇后如释重负,「哥哥,快些动手!」
说着,一把将雪承傲推到前面。
皇帝过来后他肯定免不了皮肉之苦,与其把儿子交到别人手里,不如自己人先下手为强。
而且崔忠手里拿的是御赐金鞭,有他在,皇帝就算想重罚,也得顾忌一些。
崔忠本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用崔皇后多说扬手就是一顿鞭子。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点没虚假。
雪承傲哪里受过这种苦,要不是看见远远过来的明黄色衣摆,非得叫停不可。
崔忠显然也看见了,打得更加卖力起来。
「我打死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舅舅饶命,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
明黄色衣摆率先飘进来,紧接着是一张怒不可遏的面容。
在他身后,是两个婀娜柔媚的女子,此刻那二人脸上还挂着被龙体滋润过的驼红。
崔皇后暗暗攥紧了拳,自从生下雪承傲后,皇帝就再没碰过她,就算依照宫规夜宿坤宁宫,也只是和衣而卧。
虽然许嫔和吕贵人是她叫去的,心里依旧免不了一番嫉恨。
「逆子!」
扬起的手高高落下,雪承傲被打得一个翻身,露出血淋淋的后背,其中几道伤痕几可见骨。
雪千夜抬起的脚顿了下,又重重收回,跺在地上。
「嘎嚓。」
以他的脚为中心,御窑金砖上出现几道深深的蛛网裂缝。
雪承傲、皇后、崔忠三人一阵后怕,这一脚若是落在雪承傲身上,非要断几根骨头不可,还好她们提前有所准备。
见时机成熟,雪承傲擦了下嘴角的血渍,爬过去拽住一角明黄。
「父皇,儿臣……咳咳冤枉。」
「傲儿,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心里急得要跺脚,碍于皇帝在跟前,只能做足了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父皇,母后,儿臣只记得自己喝了一坛酒,醒来就这样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殿下,你这话当真?」
说话的是崔忠,他手里拿着金鞭,皇帝虽不满他先开口,也只能默默忍着。
「舅舅,侄儿句句属实,只是那酒是……是小皇叔送进宫来的……」
他故意只说了一半,崔忠和崔皇后立马跟上。
「请皇上明察,还二殿下一个清白!」
「皇上,傲儿平时是嚣张一些,但断不至于做出这等事,臣妾请皇上亲自彻查。」
雪千夜一双眸子微微眯起,在几人身上扫过。
良久,才慢悠悠开口,声音却听不出喜怒:「宣太医去验看御王送来的酒。」
殿外闷雷阵阵,殿内跪着的三人度日如年。
「皇上。」
终于,一个太医气喘吁吁跑进来。
「御王送来的酒里都有猛药,一杯足以让人失控。」
崔忠使劲磕了个响头,「是老臣衝动,对二殿下动了手,请皇上治罪!」
崔皇后也适时抹起眼泪,「皇上,傲儿是冤枉的,您要为他做主啊。」
「哼!」
雪千夜冷厉的目光宛如两道利剑,射向跪着的三人。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三人如坐针毡,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尤其崔皇后,她是将御王拉进来的主谋。
儘管与雪千夜没什么感情,但她却知道雪千夜对御王的忌惮之心,这才想到顺水推舟,把「锅」扣到御王身上。
心想着到时雪千夜定然乐见其成,即便猜到这里面可能有猫腻,也只会装不知道。
再加上有崔忠事先的一番动作,最后雪承傲也只会被小惩大诫。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砰!」一声拍桌响,崔皇后猛地回过神来,就听雪千夜冷冷道:「崔忠,朕命你持御赐金鞭去宣御王进宫!」
崔忠、崔皇后和雪承傲心里均是一个咯噔,皇上明摆着是要让崔家和御王撕破脸。
最终不管谁占上风,都能削弱两方势力。
而他,则是那个坐收渔利之人。
崔皇后的心瞬间凉到骨子里,数十载夫妻,竟一丝情分都不念。
自己一番折腾,到头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崔将军,圣旨在此,请吧。」
老黄门拿过来刚盖好印的圣旨,笑眯眯地唤了一声。
崔忠抬眸正对上雪千夜审视的目光,赶紧谢恩起身出宫。
三万戍京卫皆在他麾下,调兵就是一句话的是。
不过雪千夜还派了一队禁卫跟随,名义上是给他立威,实际就是来监督他的。
很快,几队人马来到御王府跟前。
崔忠下令让人将御王府围起来,往日清冷的街道顿时变得拥挤闭塞,原本看天气不好打算回家的百姓们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来者何人,敢在御王府门前放肆!」
崔忠是怕雪千御,可后面那么多人看着,又有皇帝派来的人监督,被一个王府护卫大呼小叫,他大将军的面子往哪搁。
手里金鞭一扬,从怀中掏出圣旨。
「大胆!本官乃皇帝亲封的大将军,奉旨请御王入宫,尔等还不快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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