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到底是侯夫人,生起气来顿时没了方才的服软样,衬得张玉玲气势都弱了几分。
张玉玲心里明镜似的,余清韵放低姿态是因为曾受过周家的恩,但这份的示弱并非没有底线。
她狠剜林冉一眼,暗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眼见局面一败涂地,周梅心里的气一点不比张玉玲少,可余清韵正冷脸看着,张玉玲显然不打算背锅,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解释。
「姐姐,晚儿,你们别听外人挑拨,我是因为身子不好才拜託张姨娘帮忙对帐的,就这一次,以后……」
林非晚上前握住她的手,「以后算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姨娘好好养身体,这也是母亲和姨外祖母希望看到的,你说呢,姨外祖母。」
张玉玲嘴角一抽,「晚儿说得对,你好好养着,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姨外祖母,你不能走,你不是来帮姨娘……啊唔……」
「诶呀,冉儿你怎么往我脚上撞呢,回头我让人送点伤药过来。」
「噗!」
周梅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林非晚抬头一看,呵,这次是真晕了。
第15章 回去洗洗眼睛
派人将周梅和林冉送回清荷院,林非晚把张玉玲送来的帐本核对一番,吩咐冬青将下人们召过来。
这是周梅掌家后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下人们不免窃窃私语。
林非晚抬眸,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大夫说周姨娘身子有恙需要静养,从今日起府中一切事务都交由我处理,日后大家没什么事不要去打扰周姨娘。若是冲了她的身子,别怪我不客气!」
音落,帐房李管事一脸不愿地站出来。
「大小姐,别的还好说,府中帐务复杂,您又没接触过,奴才担心……」
「李管事多虑了,我的算帐手段连姨娘都是服气的。」
她一招手,冬青立马捧着帐册递给李管事。
「按册子去库房取钱,发月银。」
「要不要先请示一下周姨娘?」
「嗯?」
林非晚眸底一沉,冷眼睨过来。
李管事咽了口唾沫,「奴才这就去办。」
擦身的瞬间,她低声道:「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以后该怎么做,相信李管事是个聪明人。」
李管事只觉得后背发凉,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一番折腾,发完月银时天色已暗。
想着晚上还有一齣好戏要看,她简单吃了些点心就要走。
因着下午的藉口,余清韵说什么也不让她单独去。幸好她早有准备,让张翰藉口军中有事才得以出门。
林非晚和张翰找了个房顶趴着,角度正好能概览巷内的钱府。
屋内烛火明亮,透过窗户映出一道沐浴更衣的窈窕身影,张翰脸红地转过头。
「小姐,要不我下去等您。」
「嘘……人来了。」
大门打开,钱伯仁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正见一室春色。
「丹桂,你是越来越勾人了,快过来让爷香一个。」
「爷,你弄疼人家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曹建死了,明个我就让那母老虎名声扫地,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
「爷,你真好。」
眼见场面越来越香艷,张翰的脸都快红成苹果,奈何主子在旁,他只能硬挺着。
林非晚一瞬不瞬地盯着窗户缝,突然眼底一亮,反手弹出一根银针。
「成了。」「成什么?」张翰疑惑道。
林非晚弯唇神秘一笑,「你不用知道。」
话刚说完,就见不远处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妇人虎背熊腰,两隻眼睛瞪得像铜铃。
「砰!」「啊!」
「夫人,你,你怎么来了!」
「好你个钱伯仁,竟敢背着我在这开府养狐狸精,看我不打死你们!」
钱夫人扬起板子一顿招呼,疼得二人哇哇乱叫,偏偏彼此纠缠着挣脱不开,只能干挨着。
邻居早就听见动静,不多时,周围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还是钱公子会玩。」
「你们看那女子,像不像之前那个花魁丹桂。」
「难怪让钱公子神魂颠倒,挨打也舍不得鬆手,啧啧啧。」
「啊,疼死我了,丹桂你快鬆开。」
「啊,爷,是您的问题啊……」
「呸!真不要脸,这会了还浪叫,这种贱货就该扔进窑子。」
「住口!丹桂是我的心头肉,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立马告诉父母把你给休了!」
钱夫人咬牙切齿,举起佩刀,「你娶我时说过,若相负,拿命抵。」
「佩兰,刀下留人!」
电光火石间,一枚石子自远处飞来,「当」的一声,佩刀落地。
「小姐,这是钱伯仁的父亲。」
「嗯。」
林非晚拧眉,她没想到钱夫人脾气那么急,方才她正要动手阻止就被不知来路的石子抢了先。
「走。」
二人翻下屋顶往外追,就见隐蔽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是他!
「林小姐,王爷有请。」
「这就是你的打算?可想过后果?」
她刚挑开帘子,一连两个问题迎面砸下来。
当即撇撇嘴,嘟哝道:「我哪知道她脾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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