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猜对了。」任秋余走上前握着梁鸥拿刀的手，他眼神一滞，「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我讨厌人类，恨不得杀了世界上所有的人类。」梁鸥的刀对准任秋余的胸口，「秋余哥哥，你不是也想给我们动物创造一个生存环境吗，不如跟我一起杀了这里所有的人类，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任秋余没有作声。
梁鸥又问：「你喜欢人类吗？」
任秋余摇头，「我也讨厌，他们让我们没有了家，还想剥夺我们的生命。」
「秋余哥哥，跟我合作吧，我不会伤害你和小北妹妹，我们才是同类，跟我杀光所有的人类。」
水果刀的刀柄被梁鸥放在了任秋余的手中，任秋余紧盯那双有魔力的眼睛，对人类的恨意忽然被放大了数百倍。
他想起在研究所死里逃生的经历，想起了人类为了一千万自相残杀的画面，他们丑陋的嘴脸让他厌恶。
「人类都该死，对不对？」
任秋余不受控制地点头。
「那就杀了他们。」
一个「好」字卡在任秋余的喉咙里，他似乎听到了闻庭喊他名字的声音，似乎听到了秦书苗说她又投了五万块，听到饲养员姐姐说快跑。
这世上并不全是坏人啊，最起码有些人类还是值得拯救的。
「不，我不与你合作，我要救他们。」
梁鸥嗤笑了一声，「痴人说梦！」
「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方悦和秦书苗？秦书苗不是救过你的命吗？」
梁鸥啐了一声，「那个死女人天天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总想控制我，我第一个就想让她死！」
「那你要失望了。」任秋余手中的刀刺向了梁鸥的胸口，梁鸥再次对他使用技能试图控制他，下一秒他变回海獭，脱离了梁鸥的控制。
海獭是一种暴力动物，一旦露出残暴的一面，就算是有技能的梁鸥也抵抗不住。
可梁鸥是一隻海鸥，他打不过可以飞走。
海獭朝上空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近乎失去理智的任秋余在追捕梁鸥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闻庭站在秦书苗家门口目睹了一切。
他不可思议地轻唤：「任秋余？你是海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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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坦白身份
红嘴鸥扑腾着翅膀飞走，海獭收回戾气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一道巧劲儿掐着任秋余的脸，他刚要不满哼哼就落入了温暖的怀抱。
闻庭像个得到玩具的小孩一样兴奋，「你真的是海獭！任秋余你是小海獭！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海獭模样的任秋余眼珠也是浅色的，浅瞳视线落在地上三具尸体上，他没有闻庭这样高兴。
闻庭把他当小宠物一样又揉又捏，他伸出爪子，随后放下去。
算了，反正要读檔，让闻庭高兴高兴也没关係。
屋内的血腥味使闻庭恢復理智，他揉着海獭的脑袋，「梁鸥跟你一样也是分化的动物？」
海獭不能说人类的语言，只能点头。
闻庭的眼神黯淡了许多，良久嘆了口气，「你们一定恨着人类吧，因为我们污染了海洋，你们才会变成这样。」
为了说话，任秋余变回人类模样，于是整个身体被闻庭圈在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闻庭身体后仰，他伸手回抱着闻庭，两人莫名其妙搂在一起。
「我记得你一直不待见梁鸥，现在他杀了人，你怎么还愿意替他说话？」
闻庭把任秋余还当成海獭，搂着他的手没有鬆开，「我没有替他说话，他杀了人就要付出代价。」
他抬眸瞧着那双浅瞳，「我在替你说话。」
「我是海獭，你会把我抓走吗？」
任秋余心有余悸试探闻庭，他很喜欢这个海洋环境治理者，如果闻庭跟其他人类不一样，也许他能多一个帮手。
闻庭轻轻一笑，「任秋余，你知不知道我特别喜欢海獭？」
任秋余挑挑眉，他很早就知道了。
「所以……」闻庭故意停顿，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想把你抓起来做我的宠物。」
「我的意思是，你会把我送去危险生物研究所吗？」
闻庭不假思索，「当然不会，那不是送你去死吗，那群道貌岸然的傢伙为了研究出你们的技能，已经屠杀了不知道多少海洋生物！」
说到后面，闻庭的语气不自觉加重。
「我跟他们的主张不一样，我希望大海恢復如初，希望你们都能回家。」
任秋余的左眼渗出一滴眼泪，之后紧紧抱住闻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任秋余只顾着哭，没有听到一个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闻庭身体绷紧，缓了好久后轻轻拍抚着任秋余的后背，「小海獭，不要哭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任秋余莫名想到了海獭妈妈，他忽而一笑，「闻庭你怎么变温柔了？」
闻庭一把将他推开，好在脸黑看不出他脸红的模样，「老子一直都很温柔，只是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闻庭的嘴角压不下去，索性换了个话题，「你的技能是什么？可以救他们吗？」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任秋余抹了抹眼泪，闻庭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可以读檔回到洪水来临之前，能阻止梁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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