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时跟着他的视线垂眼,视线落在左手上。以前的这个位置,是戴那个手工戒指的。
「在这。」
余亦时把右手伸过去,在他面前展开。那枚银环在简易的眼底闪着雀跃的光。
「戴在左手不太容易被人看见,右手好一点。」
简易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余亦时缓缓转动戒指,把它从手上取了下来,在简易眼前展示了一圈内环。
简易对着灯光眯着眼看,发现原本只刻了xhdsnsn.YYS的那行字后面,加了一点东西。
变成了:xhdsnsn.YYS&JY
余亦时眼珠漆黑,瞳孔只倒映着简易一个人。「意思是,我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对象,这几年,没人搭讪,没人要微信,谁也没认识,谁也没加。」
他们都知道你的存在,不会给我推荐其他乱七八糟的人。
知道了么,我一直在等你,只等着你。
除了你,谁也不行。
……
「余亦时,你是不是也想听我说啊。」
「说什么?」
简易小声嘟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余亦时说。
饶是知道余亦时在装傻充愣就想套路他说出来,简易也认了。
「我比不过你,我没和别人说我有男朋友,我当时已经默认我们分手了。」简易把T恤歪了的领口拉回来,「还有……我以为你不会想和我继续在一起的,毕竟那件事也是我害的。」
「但是……」说到这,简易没了下文。
啧。
这种话说出来也太特么肉麻了。
「但是什么?」余亦时不依不饶地追问。
草,不管了,说就说吧,又不能掉块肉。
简易抬头和他对视:「但是戒指我一直戴着,项炼也没有摘下来过,我这几年没喜欢别人,每天都在……都在……」
「都在想你。」
余亦时听着,很轻地笑了出来。
他的男朋友怎么能这么可爱。
「别笑了……」简易耳朵红了个彻底,「好肉麻的话。」
余亦时伸手把简易转了个身,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拉近。
「不肉麻,我喜欢听。」
简易平復了下情绪,继续接上刚刚没说完的话题:「后来我回了一趟绿芜边,他的公司偷税漏税,已经进去了,我上午还见到他们了。」
余亦时眼睫垂下来,落到简易那柔软的黑髮上,「只有你一个人?」
「没。」简易摇头,「有人帮忙。是我以前被简洺禹带出去参加的商业聚会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哥哥。」
处理这种事情很繁琐,就算是有人帮忙,简易当时也才19岁。
余亦时想像了一下简易看到那些证据并决定揭发的场面,心臟好像被扎了一刀。
他那时候在准备高考,简易回来了也没去找他,处理完这些事,又一个人回去了。
「累不累。」
「累。当时想把他们送进去,我或许还有一点底气去找你赔罪。」
「罪不在你。」余亦时吻着他的发顶,「上午,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简易想到简洺禹的话,半天没吭声。余亦时觉得还是问多了,「不想说也没关係。」
「没有不想说。只是他们没说什么好话,不想让你听,影响你心情。」
余亦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没说什么好话,可你也听了,你的心情也被影响了。
「我想听。」
「其实也没说什么。」简易舔了舔唇,「简洺禹说我狠心,说我是不是还惦记着你,让我趁早死心。秋荷也让我喜欢女孩儿,说两个男的走不到一起去。」
余亦时鬆鬆地放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收紧了,「那你呢,现在怎么想。」
简易嘴角上扬,靠在余亦时身上,用手从下面捏了捏余亦时的脸。身子送上去,趴在他耳边说。
「想……亲你。」
余亦时,现在呢,知道我的答案了么。
简易第二天早上起来嘴唇不负众望地肿了,还破了两块皮。
「余亦时,你看你干的好事!」简易刚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先是不可置信,凑近镜子仔细认真地看了半天,才气冲冲地把半个身子探出浴室门外对还在床上划拉手机的人喊。
余亦时放下手机,走到他面前微微低头看了看,忍着笑意道:「嗯,我的错。」
这哪有一点悔过的样子。简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先吃早饭,我上午还得去趟公司。」余亦时打开房门拿了酒店工作人员放在外面的外卖,打开放在桌上。
是热腾腾的小米粥和锅贴。
昨晚上聊到最后,简易靠在余亦时身上睡着了。他们之间想了解对方的五年是怎么过的,要说的事情太多,还没提到毕业后的工作。
简易脸上闪过疑惑:「公司?」
余亦时简单说了下他的大学生活。淮大读的是建筑专业,中间参加了几次相关比赛获奖被一家建筑企业的公司看重,毕业后以建筑师的职位直接进了那家公司工作。
简易用勺子搅拌着碗里冒着热气一看就烫的不能喝的粥,忽然抬头和对面的人说:「余亦时,我还得回美国一趟。」
此话一出,房间里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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