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马弗里克叫他,张开双臂,「不抱一个吗?」
简易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结结实实地和马弗里克抱了一下,他听见简易在他耳边道歉。
「对不起,之前走的时候没和你道别。」
马弗里克愣了愣,意识到他是在说小学那件事,「Jane,你现在……」
「没有。」简易知道他要说什么,「没人欺负我。」
马弗里克拍拍他的肩:「那我就放心了。」
「马弗里克。」简易忽然出声道,「谢谢你,那时候帮我。」
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拉我一把。
马弗里克只是笑了笑:「所以,你那时候一眼就认出我了。」
「嗯。」
「Maverick,come on!」艾克斯在不远处喊他,登记时候到了。
「Jane,我该走了。」马弗里克扬起一个笑脸,「我会想你的,期待下一次见面。」
直到一群人消失在登机口,简易还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马弗里克最后塞给他的两块糖。
余亦时从旁边走上来,拉住他的手腕,语气很轻:「回去吧。」
简易没任何反应,乖顺地跟在他身后。
余亦时觉得自己牵着的这个人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但又说不出来,直到孟翡还是和以往一样和许愿斗嘴,郭沁年的课依然没人敢发呆走神,中午还是会到校门口接李泞的饭,他才察觉简易变的到底是哪。
马弗里克他们在时,简易很放得开,什么话都能接上,身上带着一种自由轻鬆的氛围,但他们一走,简易逐渐从那种状态下脱离出来,变成孟翡说话时在旁边附和两句的状态。
发现的时候,余亦时想到了简易那句「国外也没那么好」。也不能完全否认,他们的教育氛围好像更适合简易,自由热烈。
但一想到马弗里克的话,「没人欺负他吧」,又无法完全同意。
他曾在给他补课时问过简易在国外会不会被欺负,当时简易完美应付过去,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又哪哪都是破绽。
不过,比起改变不了的以前,余亦时还是会把重心放在现在和以后。
不会有人再欺负他了。
他向马弗里克保证过。
交换生们走没多久,秩行的期中考试也要来了。
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感觉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尤其是——期中考试后还会有家长会,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场。
柏夕月这个00后老师就喜欢看这种戏码,她拿着手机,看戏地给a班宣告着考试日期,引起底下一片哀嚎。
「怎么了,你们可是a班,怎么会怕期中考试,不合理啊。」
孟翡:「其他人怕不怕不知道,反正我是要怕。」
「确实。」柏夕月说,「你确实要好好担心担心自己,考不好的话可没办法和父母交差哦各位~」
「老师你,杀人诛心啊。」
「老师我求求你别说了。」
「哎呀哎呀,那没办法,我毕业了。」
a班:「…………」
下了课,简易一头栽倒在桌上——数学太特么催眠了。
「怎么又要期中考试啊——」孟翡视死如归地往后一靠,「我怎么感觉一眨眼就到期中了?」
许愿在旁边做题:「这次准备吊哪个车尾?」
孟翡:「别说吊车尾了,我这次连油都不够。」
简易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把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没盖住的部分粉毛自然遮盖住额头部分,少年眉眼舒展,大有一副「世界末日来了我也要睡」的样子。
孟翡仰着头看后面的两人,余亦时根本不会同情他们这种人,只好把目光投向简易,没想到后者心平气和地准备冬眠了:「简易?」
简易把帽子往下拽,模糊应了一声:「干嘛?」
孟翡问:「你期中考试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简易压根没考虑过期中考试要怎么过。
上次月考是为了让简洺禹答应马弗里克交换生的事儿,但现在他们已经都来玩完回去了,月考完后简易上课也没怎么听过,怎么过,睡觉吧。
想到这,他把脸朝着墙,困意将至,不怎么想说话了,答道:「睡觉。」
这几个人没人能共情孟翡的痛苦,他用书盖住脸,语气拖的很长:「怎么就11号了呢——」
正睡的朦胧时候,突然听到孟翡说11号了,想起简洺禹的生日在14号,没过几天又要见到他们,手用力揉了一把头髮,「啧」了一声。
余亦时把他桌上的书本收拾好,问:「怎么了,吵吗?」
简易缩在帽子里摇了摇头:「没。」
没等再说几句,简易就没了声,把简洺禹这檔子事扔到脑后,很快睡着了。
回到家,果然收到了秋荷发来的信息。
【妈:你爸后两天生日,我们到时候会回来,一起出去吃饭,别忘了给你爸买礼物,买点拿得出手的,其他合作方都会看着的。】
简易看完,冷笑一声,拿得出手的,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乎着公司、合作,要在其他公司面前撑场子。
符合这种资本家身份的礼物,最保险的就是送领带,既拿得出手又实用。
次日放学,简易直接进了离家最近的那个商场,直奔服饰店,最后在一家名为「H·L」的店门前站定。小时候观察过简洺禹身上的衣服品牌,这家他提到过领带设计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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