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下来一看,许让已经坐在浴桶上面,冷冷的看着他。那距离之遥远,仿佛他就不认识他。
宫明曜碘着脸蹭过去:「干嘛呢?突然装得这么陌生,我都不习惯了。」
对沐浴桶里面的人上下其手,还佯装伸手要往水里摸。
许让立刻满脸涨得通红,咕噜噜的溺进了水里。
等他再从水里面钻出来的时候,手臂上渗出了一点血。
宫明曜大惊小怪的在那里乱叫:「啊,出血了出血了!」
许让淡淡的看了一眼,不甚放心上。其实他身上的伤痕很多,脸上鼻樑处就有一道刀疤,身上的刀疤更是不计其数,手背上手腕上胸膛上大大小小。
他很淡定地伸手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水撸去,任宫明曜忙前忙后帮他重新包扎。
包扎完后,宫明曜摸着他那一处伤痕,道:「又多了一道疤!」
他第一次觉得了切切实实的疼,虽然不是疼在他身上。
但是那个血那么红,还是热的。虽然他也见过不少鲜血,但那么红,还被他触碰到还是第一次。
他嘆息一声,抬头看许让,就发现许让靠在浴桶背上,静静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光折射过水珠后显得轮廓更加柔美,皮肤更加白皙,刀疤也没有那么狰狞了吧。
他第一次觉得许让有些美,就出浴美人的那种美,让人忍不住想要亲的那种美。
虽然许让本人跟美这词不太靠边儿。但他这么安静,看起来莫名的诱人。
宫明曜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起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浴室外,里面也是安静了好一会,之后才是哇哇的水声,以及男人的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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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男人出来的时候,宽阔的胸膛撞到了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话:「发什么呆?」
气息就呵在耳边,他紧张地一缩,这个时候没有像那个严狗在他旁边说话时的那种严寒,心都酥麻起来。
他快速的拿眼睛余光瞄了男人一眼,然后立刻脸又涨红了,闷声不吭的往房间里跑。
男人擦着头髮,嗓子发出低低的笑。
他躺没多久,许让就进来了,道:「你不洗澡吗,就待在床上?」
宫明曜依然将自己裹在被褥里,闷闷说:「不洗。」
十分难得,那么爱惜床单的男人没有说他脏。
许让沉默了一会,又擦了一下头髮,将湿毛巾挂起来,然后就翻身躺到了床上。
从他们的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月亮很好,很圆,很大。
许让看了宫明曜几眼将手搭在他手上,还没说话。他就蒙头说累了,要睡觉。
许让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会,好久才躺下来,依然看着他的背影,想不明白,刚才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冷淡?
宫明曜心情很复杂,他发现自己似乎……似乎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他迟早要回去的,他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对一个小人物动心,他要将他带回去嘛?
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许让已经睡着了,但似乎入睡前不太开心,眉头都在微微蹙着。
宫明曜看了一会,最后忍不住伸手抹平了他眉宇间的褶皱,嘆息了一声。
一夜无话,转眼天亮了,宫明曜一觉醒来就嗅到了香香的味道,睁开眼睛看到许让清爽的笑脸。
他带着鼻音说:「干嘛啊,笑这么开心。」
一时就忘记了香味。
许让拉他道:「起来漱口吃朝食。」
他扒拉许让提的袋子:「好香啊,什么啊?」随后一愣:「烧饼?」还是热乎乎的烧饼。
许让道:「你不是要吃吗?」
「你都看到了?」 宫明曜扬起头,有点呆呆的样子。
许让从鼻腔哼了声:「谁像你那么没良心?跑那么快!」
宫明曜嘿嘿笑,穿了鞋子迅速往外跑,漱口吃朝食,之后许让就去值岗了,他值岗都挺忽然,没什么规律。
宫明曜自己呆在家里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到昨晚泡在浴桶里的许让,心臟变得有些奇怪,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莫名就嘆息了一声。
一连几天,许让都要去值岗,一大早去,黄昏回来。
这天回来看到宫明曜闷闷坐在窗边发呆嘆息,笑道:「你这几天干嘛老是唉声嘆气的?」
「伤心。」
「伤什么心,是不是想做?」许让过来扶他的肩,很暧昧地说。
宫明曜一下轻颤,拨浪鼓般地摇头:「痛,没心情!」
许让其人啊,那方面是有些猛的。
许让道:「那喝点酒?」
宫明曜:「好!」他磨掌霍霍,太想出去玩了啦,逛逛青楼,看看漂亮姑娘弹琴跳舞,生活那个美啊。
现在老面对个臭男人,搞得他都变性了,喜欢……
他看了许让一眼,这时许让已经换好衣服了,很简单朴素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修长又好看。宫明曜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又跳了一下。
许让繫着腰带,他肩宽腰窄腿又长,动作非常利索,片刻就繫上了腰带,将腰束得紧紧的,线条流畅好看。
笑道:「那你在家等着,我这就出去买。」
宫明曜看呆了会儿,这下立刻回过神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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