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让迟疑片刻。
宫明曜见有希望,立刻道:「你也不想我死这里吧?至少给我开了锁吧?要不你不给我开锁也行,你把房门打开?」
宫明曜得寸进尺,许让砰地关了门:「没那么巧。」
宫明曜两步蹿到门边:「哎哎哎,许让许让,你不要就这么走了啊,天黑我怎么办,我怕黑呢!」
「这大白天的,哪来的天黑,跟你说完话来我都够一个来回了!」
「那那那万一你不回来了呢?」
「你就这么喜欢咒我死是吧!」
「没有啊,我这不就怕万一吗?」
外面没有回覆了,宫明曜喊了几声,外面终于传来声音:「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派人回来救你,总可以了吧!」
宫明曜道:「那多不好啊,还要浪费你们一个兵力!」
许让道:「屁话真多!」说着又要走。
宫明曜立刻又叫:「许让,许让!那你回来要给我带好吃的?」外面没有声音,他喊了几声,又软软道:「那你捆人家这么久,也不带点好吃的吗?」
许让无奈的声音传来:「你想吃什么?」
「嘻嘻,上次的都好好吃。」 宫明曜舔了舔嘴角,又想表现得自己乖一点,在里面对着手指用委屈的声音道:「还是不能让你太破费了,你就给我买一个灌汤包吧,好吗?」说完勾着嘴角偷笑,爷这么乖,你就内疚去吧!
但他说完,外面就传来脚步声,那个人不说买也不说不买。
宫明曜还想喊他,但是想起自己要装乖,男人不喜欢烦人的人。他就生生忍住了,咬了咬唇,娇声喊道:「许让哥哥,早去早回,我会想你的!」
尾音拉得长长的,直到没听到外面传来声响。他歪在床上,一张苦瓜脸。
他一个太子殿下,何时需要如此以色侍人。还这么失败,那么对自己爱理不理的,还捆他,现在他想摸摸自己受伤的娇臀都不行。
等待过程中,宫明曜模糊睡着,这几天确实折腾狠了,他被捆着依然沉沉睡去,还没来得及吃干粮,许让就回来了,手中提食盒,一打开饭菜的香味道立刻扑鼻而来,谗得宫明曜流口水。
他倒不是没吃过好东西,被俘虏后条件艰苦,到许让这里后也大多啃干粮,或许让随便做些吃的。许让这个人做的吃的有不管他人死活的难吃感,就勉强能果腹而去,宫明曜再三哀求他,他再愿意出去买一碗麵,一碗阳春素麵才不过四文钱,加肉也不过八文,那傢伙还骂他浪费,家里就有吃的,偏还要吃外面的。
搞得他现在特别谗外面的饭菜。
宫明曜刚得鬆了捆就凑得桌边:「你买了上次的菜!还加了两道新菜!」
许让面无表情去拿筷子:「你不是说上次的好吃吗?」
宫明曜掩不住喜悦,接过筷子,眉眼弯弯道:「我说想吃,你就给我买啊?」
许让扒拉着饭,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刚好我也想吃。」
宫明曜咬着筷子直笑。
许让瞥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宫明曜:「开心啊。」
许让道:「开心啥?「
宫明曜:「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开心啦!」
许让哼道:「傻子。「
宫明曜当然开心,这人真的吃软不吃硬,这么幼稚,还是挺容易哄的。不过不太确定,心中有了个主意,吃完放下碗,宫明曜摸了摸肚子,道:「我想出去走走。」
许让头也不抬就拒绝:「不行。」
「那在院子里走走总行了吧?我又不出去,好嘛好嘛?」 宫明曜坐过去揪着许让衣袖轻轻摇着。
许让低眸看他的手,又抬眸看他脸,宫明曜就冲他笑,儘量笑得单纯无害。
许让面上没什么表情,从他手心抽出自己袖子。宫明曜皱了皱鼻子,觉得他肯定不会同意了。
许让道:「去吧,顺便把衣服被子洗了。」
宫明曜道:「啊,那么多,人家手都搓酸了。」他将手伸到许让面前诉苦:「你看你把人家的手捆得好紧,好痛啊。」
许让道:「那换下的衣服怎么办?」
宫明曜撒娇道:「你帮我洗洗嘛?」
许让错愕地看他:「你真敢说!」
「哎啊,许让哥哥!」 宫明曜坐在倚子上扭着屁股:「你不帮我洗也行,好歹帮我提提水嘛?反正你也没事干。」
「什么叫我没事干?我可以出去喝酒聊天,谈天说地!」
「那你这不是正在这里陪我嘛?来嘛,帮我打打水嘛,好不好嘛,许让哥哥?」
许让被他喊得端肩缩脖,搓着手臂道:「嘛嘛嘛,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嘛,还许让哥哥?你肉不肉嘛?听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宫明曜耍赖道:「那你帮不帮嘛?」
许让:「闭嘴!」过去提桶去了。
宫明曜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哼着曲儿搓洗衣服。
看许让提了水閒在那里,宫明曜还想指使他帮帮自己搓衣服,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步步来。许让坐在旁边树杈上看着宫明曜洗衣服,慢慢地嘴角露出一点笑容。
宫明曜洗了衣服,从水里拎起来,那衣服吸满了水,重得很,累得他够呛,一抬头看到旁边树杈上,许让正倚着树干闭目养神,手肘折着垫在头下。宫明曜露出个坏笑,故意喊道:「哎呀,好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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