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予北的每句话都说在了南介的心坎上,让南介不禁动容。而蒋予北解释完,南介竟觉得没那么生气甚至心中还有一丝甜蜜。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南介故意板着脸道:「你起来,叫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
「怕什么,跪天跪地跪老婆,我看谁敢说什么。」
南介脸一红,「谁是你老婆,不要脸,你爱跪就跪吧。」
正说着,「蒋总。」「蒋总。」门口响起齐刷刷的两声蒋总。
陈秘书和王秘书每人手中捧着一堆需要签字的文件出现在门口,二人眼中皆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会不会马上要被斩首的绝望感。
「对不起、对不起。」
陈秘书最先反应过来,拉着王秘书就要退出去。
「出去干什么?没见过犯错给老婆下跪的男人?什么事赶紧说。」蒋予北脸上丝毫没有堂堂蒋氏总裁被下属碰见狼狈一面的尴尬感,反而很大方的叫二人上前好处理公务。
但俩人哪里敢上前,却又不敢走,只得求助的看着南介。
南介嘆谓一声,反手握住蒋予北的手道:「起来吧,我原谅你。」
「真的?」蒋予北喜出望外,「那你可不可以忘了昨天的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南介点点头,算是应承了。
蒋予北这才起身,坐到一旁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
南介看着蒋予北黑色的西裤微微出神,因为刚才跪的动作膝盖处有了些许褶皱和一丝灰尘,心中感动的同时居然产生了一丝不真实感。
他在蒋予北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脑子里一半声音说没有,一半声音说有,吵的他脑仁疼。
正处理公务的蒋予北见南介微微蹙起眉,忙放下手中的文件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疼了吗?我去叫医生。」
南介摇摇头,身上的疼痛早已减轻大半,并没那么不可忍受了,甚至后面冰冰凉凉的还有点舒服,「我困了,想睡会。」
陈秘书和王秘书见状退出了病房,蒋予北则坐在床边守着南介。病房中,只有时钟哒哒的声音,半晌后,夹杂了南介均匀的呼吸声。
蒋予北伸手抚平南介蹙起的眉头,看见他不在皱眉,才扯起唇角笑了一下。
卑鄙吗?或许吧。但他不在乎,他人生中的所学到的课程就是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阴的暗的,只要能成事,他什么都可以做。或许在南介看来他这种人下跪就意味着真诚,可在他心里却实在算不得什么,下跪而已,又不是要命。
他的整个幼年时期,每天最长做的一件事便是下跪,为了活着下跪,为了吃饱下跪,甚至为了能有个睡觉的地方也要下跪。
下跪,在他这里是成本最低最廉价的手段。
而为了能让南介儘快开口原谅他,他还叫俩个秘书掐着点走了进来,就是为了半强迫半自愿让南介鬆口原谅他。
他不想在这种道歉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用尽一切办法节约时间成本是他的工作准则。
他的人生字典中可没有道德底线,有道德底线的人,早在那个吃人的世界里转世成佛了。
蒋予北毫无心理负担,甚至有一丝得意。
他爱的人,永远都会被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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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南介的顾虑
几天后,南介出院。
餐桌上,虎子开心的啃着包子圆圆的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会儿看看南介一会儿看看蒋予北。南介喝了口蒋予北餵过来的粥好笑的问道:「你干什么,不好好吃饭?」
虎子咧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精緻的小脸上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没干什么,就是觉得大哥哥和蒋叔叔好好哦,虎子希望你们永远这样幸福。」
虎子自跟了南介后一天一个样,这才没过多长时间已经被南介养的白白净净,周身一副富家小少爷的矜贵模样,一点也不像当初在秀水村时的泥猴子似的,南介曾一度怀疑虎子是有钱有人家的小少爷被拐到秀水村的。
南介摸了摸虎子的头,眉眼弯弯嘴角挑起一个笑容,笑容又忍不住微微扩大起来,「会的,哥哥和叔叔会永远这样的幸福。」
南介看了看蒋予,不由想到在医院的那天。
那天俩个秘书离开后他就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已是深夜,屋内屋外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声音,巨大的失落孤独感涌上心头。
看来蒋予北已经离开了,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南介深深嘆了一口气,他提分手也并不是意气用事,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事,而是蓄谋已久。
自他和蒋予北从秀水村回来后,便一直精神紧张心中惶恐终日不得安宁,他忘不了,京市还有一直虎视眈眈的蒋家人。他就这样明目张胆住进蒋予北的家中,岂不是活脱脱的靶子?
他不想事件重演,又一次害的蒋予北受伤。
可心中虽是想的通透,却每每总是沉浸在蒋予北给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每天睁开眼他都心里暗自发誓今天要有个了解,一直到了晚上又会想且让他在沉沦一天吧……
直到白天他借着机会终于说出了分手二字,但最后却又心软。想到这,南介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滥好人好害人害己。
黑暗中,正要落下第二个巴掌的手腕被紧紧握住,蒋予北沉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怎么了?睡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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