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
「怎么了哥？」庄洺远在厨房喊了一声。
高成羽站在门内直接无从下脚，电梯还停在他所在的楼层，那人应该走楼梯了，估计还没走远，他一个跨步迈了出去，想要看看人还在不在。
他刚跨出去，身侧安全通道的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小姑娘，个子不高，有些蓬头垢面，但看起来很年轻，约莫也就二十出头，像个学生。
「小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他这间公寓也是一层一户，有人从楼梯间里出来挺奇怪的，但这小姑年柔柔弱弱的，想必是为了减肥走楼梯？记得牛牛以前就这么做过。
这小姑娘从楼梯间走了出来，抬着头笑嘻嘻地跟他说：「哥哥，你说什么？」
高成羽往前凑了一步，微微弯下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我这里出去。」
「有，」小姑娘的面目突然狰狞了起来，趁高成羽不备，突然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高成羽只听耳旁一阵响亮，然后自己的侧脸涌上一股火辣辣的刺痛，同侧的眼睛也突然疼了起来，不住的流眼泪。
辣椒水？他嗅到了空气中瀰漫的味道。
眼前模糊，但他看见面前这个人又抬起了另一隻手，似乎是想给他来个对称。
庄洺一步迈了出来，把高成羽往后一带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腾出一隻手狠狠擒住了那个姑娘已经抬起的另一个巴掌。
眼看被人拿住，姑娘发了疯似的大喊道：「是你害了姐姐！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噁心的同性恋，你害姐姐坐牢！你会遭报应的！」
庄洺皱起眉头，睑弓紧蹙，眼里闪跳着暴虐，狠狠拽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贴在了墙上动弹不得，姑娘的脸被按在墙上，顺便堵住了她的嘴，只听庄洺狠厉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高……成羽，你会……遭报……啊——」话没说完，庄洺突然鬆了按在他身上的手，转而给了她一巴掌。
那姑娘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会跟女人动手，明显有些害怕了，也顾不得疼，转身就要跑，这时旁边的电梯门打开，一个衣着板正的年轻男子拎着一个大袋子从里面走出来。
庄洺先是有些惊讶，但他抱着高成羽不好追那女人，连忙道：「白队，抓住她！」
白警官反应奇快，那女人还没下两层楼梯就被他给提溜了回来。
这会儿高成羽眼睛里的辣椒水顺着眼泪流的差不多了，正好看见这个人单手钳住那个姑娘两隻手腕。
他刚往前走一步就被庄洺给拽了回来，「别过去。」
高成羽顶着半边微红的脸朝他笑了笑，「没事。」但庄洺怎么放心，紧紧跟着他。
走到那姑娘面前，高成羽微微俯身，眼神早就不似刚开始那般温柔，也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只是看着很平淡，甚至还透出一点悲哀。
「你的姐姐，能进监狱那才是她的报应，妹妹，你那么喜欢你姐姐，不如进去陪她？」
听了这话，姑娘眼神躲闪了一下，但还是狠狠瞪着高成羽。
「你这是默认了？我这楼道里可是有监控的哦，既然你这么想见你姐姐，我可就报警了。」说着，他摸出手机。
「不，不要……」这姑娘终于还是崩不住了，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对不起，我不敢了，放过我吧呜呜呜。」
高成羽冷笑一声，但还是对钳住她的男人说：「放了吧。」
但是那男人却一脸严肃，并没有照他说的做：「我是警察，我已经叫人来了。」
他这才想起来庄洺好像是跟他认识，刚叫他什么队来着？
「哥，疼不疼？」庄洺此刻眼里只有高成羽，满眼心疼地摸了摸他泛红的脸，眼里泪水在打转，仿佛被打的是他一样。
高成羽摇摇头，「不疼，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手劲，就是这丫头不人道，还有一手辣椒水，眼睛辣。」
「我看看。」庄洺俯身扒了扒他的眼睛，难受道：「都红了，进屋洗洗去。」
白警官很有眼力见儿地撇过了头不看他们，当他再次把头转回来的时候这两位已经回了屋甚至关上了门。
白警官：「……」
不多时物业就先来了，一部分人带着这个姑娘去等警察了，另一部分人火速清理了一下门口的颜料，看这门口干净了，白警官这才上前敲响了高成羽家的门。
这次是庄洺开的门，「你怎么还没走？」
高成羽揉着眼睛从他身后走出来，「还没问，你们认识？」
「嗯，青城市公安局刑警队的白队长，之前就是他调查的我。」
此话一出高成羽心里一惊，怎么回事？庄洺还要被调查么？
两人都有些警觉地看着白警官，让本来不苟言笑的白警官无奈笑了一声，「我……只是来送东西。」他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来。
「什么东西？」庄洺问。
「投影仪。」
「啊？」高成羽惊讶，「沈非派……让你帮忙送的？」
白警官点点头，「是。」
庄洺也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了投影仪，「谢谢。」
「今天谢谢你哈，要不要进来吃饭？」高成羽礼貌道。
庄洺立马看向他，「哥！」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让他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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