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楚知笙跟顾砚打个招呼,说今晚他照顾弟弟就行了,意思是让顾砚早点回房休息,这么全副武装也挺难受的。
顾砚隔着眼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上楼去。
楚知笙这才鬆了口气。
他领着徐沐笛上楼,一边吩咐他去洗漱,一边教育他:「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了,你是男子汉,怎么能让妈妈担心?
徐沐笛不开心地说:「可是她经常带一些奇怪的人回来。」
楚知笙嘆了口气,只能这么跟徐沐笛说:「大人不一定都是对的,但你在长大之前,你也没能力反抗。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慢慢长大,才能慢慢变强,到时候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保护自己的家人。」
徐沐笛似懂非懂,说道:「那我现在保护你,你是不是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家了?」
他还指望回到以前在楚家的生活,对楚知笙说:「你也是被强迫的,对不对?那个奇怪的大叔强迫你跟他结婚。」
小孩抓住楚知笙的衣服,紧张地说:「我们今天晚上偷偷溜走,逃跑我现在可有经验了。」
楚知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我没有被强迫,他是个好人。」
徐沐笛不开心地撅起嘴巴。
一时半会说不通,楚知笙只能这两天人多给小孩讲讲道理,今天还是算了,让他早点休息,于是打发小孩自己去洗澡。
楚知笙住的房间是套间,有单独的浴室,就在徐沐笛洗澡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楚知笙拉开房门,看见顾砚站在门外,依旧没摘下口罩。
顾砚见楚知笙出来,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些东西。楚知笙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些小孩的衣物,没想到顾砚连这些都准备好了,他感激地冲顾砚笑笑:「你考虑得真周到,喊我去拿就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
顾砚没说出口他是故意的,他就想来看看情况。
他平淡地问楚知笙:「今天你们睡一起吗?」
楚知笙点点头:「那当然。」
顾砚有些不满,他都没跟楚知笙一起睡过。
顾砚问:「以前你们一起睡过吗?」
楚知笙:「……」
这是什么容易令人误会的措辞,楚知笙提醒顾砚:「我弟弟是小学生。」
顾砚盯着楚知笙看了半天,然后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就这么走了。
楚知笙:「?」什么意思啊?有时候真搞不懂顾砚心里在想什么。
徐沐笛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彻底累了,睡得呼呼的,第二天起得比较晚,楚知笙把他从床铺上拉起来,带着他去吃早餐。
顾砚依旧在饭厅里等着,还是戴着口罩与手套。
楚知笙温和地对他说:「你有事忙就去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陪着还要挡着脸,多热啊。
顾砚阴沉沉地问:「你嫌弃我了吗?」
楚知笙连忙摆手:「当然不是。」
只是顾砚明明很难受,还跑来看他们吃饭又是何必呢。
顾砚不愿意走,楚知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问了一句:「你吃了吗?」
顾砚点点头,楚知笙这才带着弟弟一起吃早餐。
徐沐笛一边用勺子舀米粥,一边暗中观察顾砚。
顾砚戴着眼镜和口罩,一点皮肤都没有暴露出来,根本看不清表情,但徐沐笛莫名感觉这个可怕的男人在盯着他看。
他紧张地把嘴巴里的粥咽下去,顺便狠狠地瞪了回去:不要以为你打扮得吓人,我就会怕你!
顾砚抱着胸看着吃早餐的小学生,周身的低气压已经快形成气流,眼见着就要阴转大暴雨。
楚知笙依稀察觉餐桌上的气氛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
吃完饭后,楚知笙带着徐沐笛去往自己的工作室。
顾砚很想跟上,又不想跟小屁孩相处,于是派蛋黄酱去监视他们。
一大一小加一只狗在三楼的工作室里坐好,徐沐笛虽然觉得这间小楼有些可怕,但狗狗还是可爱的。
蛋黄酱还是那副傲娇的样子,纡尊降贵地陪小学生玩游戏。
徐沐笛一边逗狗玩,一边对楚知笙说:「哥哥,我想看你画画。」
楚知笙愣住,说道:「我现在不画了。」
徐沐笛迷茫地眨眨眼睛,在他的印象里,哥哥从小就是学美术的。
楚知笙想了想,换了个措辞:「也不是说不画。」他现在还在画设计稿呢,「只是比起画画,我有更想做的事。」
徐沐笛似懂非懂,只能说:「那好吧。」他低下头,喃喃地说,「离开家以后,有好多事情都变了哦。」
徐沐笛不太理解这种变化产生的原因,他只知道这些变化让他感觉很难受。
楚知笙摸摸他的头髮,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徐沐笛隐约察觉到这些变故同样给楚知笙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对楚知笙说:「爸爸被警察叔叔抓走之后,妈妈就把我带走了,我不是故意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楚知笙的目光变得温柔,他明白徐沐笛对他一直挺好,只可惜一个小孩子无法左右母亲的决定与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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