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他要自尽。」
白如玉眼疾手快地打断贺图的胳膊,后者手臂立马软塌塌地垂下来。
「你知道是谁?」
贺图已经是满脸的血缓慢开口回答:「是…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已经咽了气。
而此时站在旁边一直没动弹的刑安却不知施了什么法术,眨眼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不必再追,摘下流金果的人是刑安。」闻潜目光复杂地看着地上这具尸体道。
「你怎么知道?」
「你们刚刚询问他什么人摘下果子时,贺图下意识看了刑安一眼。」闻潜扒开贺图身上的衣服露出喉咙处的伤口,「他知道贺图会说出他的名字,所以先下手杀死了他。」
「单妙,跟我回去一趟吧。」
「我要去找我师父。」
两人同时望向对方说话。
「流金果的事情你们先调查,我要去找我师父。」单妙神色焦急,「她在阴华道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取回剑骨。」闻潜容色平静,说出的话却不容他反抗。
单妙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既已经知道了师父的消息,就更不可能抛下她不管。
「单妙,你又要抛弃我吗?」站在远处的闻潜直直盯着他道。
单妙被噎了一下有些心虚回道:「怎么会?我这怎么能叫抛弃你?」
「你在秦清和我之间,又再次选择了她。」
单妙忙解释道:「她是我师父,你是我…我……」
闻潜幽幽地望着他:「我是你什么?」
单妙觉得此刻闻潜的眼神太过于炽烈,一时间竟接不下话,再瞧一旁站着的几人。
红招摇着扇子遮着半张脸,那双眼睛却是滴溜溜地望过来,生怕错过他的好戏。
白如玉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唯独王钰一个老实人,微微侧过脸,还记得听人隐私不好这事。
「说起来,似乎总是我一厢情愿地跟你表白心迹。」闻潜掀起眼皮瞧过来,「你似乎从未和我说过一句。」
单妙瞪大眼睛,回想着那天他是白亲了吗?
一边说着不让自己喝酿川,一边又用嘴餵他,看他呛得满脸通红,甚至还将他的下唇咬破的人是狗吗?
「你从未和我说过一句,单妙。」
单妙真觉得闻潜这厮比从前更加有病,只得恨恨道:「我之前不是给过你一枚戒指吗?」
「里面可是我所有家当!」
「所以呢?」
单妙:「……」
行了,今天师兄又发病了。
「好了,你是我的道侣可以了嘛!」单妙吼着说完这句话,脸就瞬间红了,得亏这夜色深,好歹给自己留了几分面子。
听到这个答案,闻潜才脸色好转了些,走到单妙身边,放柔了神色:「你若是没有剑骨根本压制不住体内的妖气。」说着,他摸了摸单妙的脸,黑色的纹路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指尖,「妙妙,只是取回剑骨罢了,不会耽误多长时间。」
「一旦你取回剑骨,我们便立马去阴华道。」
「你知道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单妙抬眼看着他,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只觉得眼前的闻潜脸色好像白了几分,甚至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害怕与不安。
他回握住闻潜的手,想给他些安慰,从喉咙里吐出一句话来:「好,我先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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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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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妙走了,红招和白如玉他们确是走不得,一个要找卫苏他们,一个则是要去寻刑安弄清楚流金果的下落。
这是单妙时隔百年后第一次回到千径山,似乎一切都变了,但又没变。虽说是闻潜当上了峰主,但一切事情都被放给了引玺来做。
一夜之间失去师兄的少年人成长的速度令人惊嘆,仅仅百年间就将千径山上下打理的很好,让一路走来的单妙也啧啧称奇,想快点见到自己这个小师弟。
「你刚才说什么?」
「引玺他目前不在山中,底下的小弟子外出游历惹了点事,他去处理去了。」闻潜顺手将他颊边的头髮捋到耳边柔声道,「待他回来我便让他来找你。」
单妙不疑有他惊嘆道:「现如今弟子已经能随意下山了吗?」
「若是征得师父同意,下山历练也没什么,都会有师兄师姐带着。」闻潜拉着他的手走入自己的院中,他也许久未来,这里面显得有些冷清,好在引玺时常派人来打扫,看起来还是干净。
单妙看着眼前漂亮的院子觉得很是新奇,要知道闻潜以前可是住茅屋都不会皱一下眉的人,现如今生活也越发精緻起来,只不过这里的布置是在有些眼熟。
「喜欢吗?」
单妙点点头随即问道:「这里和我以前的院子好像。」
闻潜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就是按照那个原样布置,你若是还有喜欢的,尽可告诉我替你寻来。」
「进来歇一会吧。」闻潜打开了门,让单妙进屋。
屋里的陈设布置倒有些像他的风格,除了普通的家具之外,没有任何的装饰,显得有些冷冰冰的,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你想怎么布置便怎么布置,需要什么尽可跟我说。」闻潜瞥见他的神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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