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声音倒并不难听,反而有种近乎是孩童的稚嫩。
单妙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拿眼瞅着这人。
衫月也并不在意,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下。
「你们身上为什么会有承安的妖气?一句如同春日惊雷将坐着的四个人炸的外焦里嫩。
单妙斟酌着开口:「你认识他?」
他心里恨不得衫月说不认识不仅如此还最好有仇,要不然让他知道承安死在他们四人手中,指不定又是一场仇恨。
衫月挑眉摆手:「你们不会很担心,我和他并不熟悉。」
单妙心微微松下。
「可你们怎么会有他的妖丹?」
除了单妙,其余三人脸色都紧绷起来,尤其是闻潜更是握着手中的霜花一副随时起来干架的状态。
「妖丹?怎么会?」单妙亲眼看着承安和韩将军被红招一把火烧的干净,哪里会留下妖丹。
衫月掀起眼皮看着他:「世间万物修行,唯草木一类修行最慢也最苛刻,我本还有千年的时日才能成功化形,不过前些年侥倖得了颗三头鹿的妖丹才堪堪化出这一双手来,我本就想着过些时日去寻承安取他妖丹,不成想在你们身上感受到了他的妖丹,你们已经将他杀了?」
单妙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尤其是说到三头鹿时脸上的血色,怕根本就不是什么侥倖得到。
他回头看着闻潜无声问他:「你们拿了承安的妖丹?」
闻潜垂眸,浓黑纤长的睫毛遮住他眼中的神色,剎那间他便摇头:「不知道。」
妖丹入体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单妙他知道。
「承安确实是我们所杀,不过当时便被青幽火一把烧的干净,所以我们并没有所谓的妖丹。」单妙再三犹豫还是开口道。
衫月也不急短促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人类总喜欢待价而沽,你们拿了他的妖丹也没有用,反而他的妖丹会与人的身体相互排斥,你们不如卖给我如何?价钱随你们出,仙丹灵草甚至是南海上有的,都可以给你们。」
单妙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这衫月总是提妖丹的事情,既然闻潜说他们没拿,难道是白如玉和王钰拿的?
他望向一僧一道。
白如玉冲他一笑继而冲衫月道:「前辈,梦魇花已经被青幽火烧的干净,我们也确实没有你所说的妖丹。」
衫月脸色沉了下来,而屋子里刚才还喝酒交谈的其余宾客也都停下来纷纷看着四人,目光阴狠。
王钰面不改色,就差没在脸上披张横幅写着要丹没有要命一条几个大字。
衫月把目光放在单妙身上。
单妙被他望的莫名其妙。
「罢了,来去都是缘分,或许我命中没有这颗妖丹罢了。」
四人依旧警惕地看着衫月,不肯相信他就这么轻易放弃。
「不过小友的伤还是早点医治较好,仗着年轻便不放在心上迟早会反噬。」衫月点着闻潜笑的有些莫名接着又看着单妙,「禁术毕竟是禁术,伤体又伤魂。」
电光火石之间,单妙忽然抓住闻潜的胳膊质问他:「你做了什么!」
闻潜冷着脸一边骂这衫月多管閒事一边又甩开他的手:「什么做了什么?」
单妙直勾勾盯着闻潜。
趁他来不及反应忽然掀起他的衣袖。
「单妙!」闻潜怒声打断他的手。
「你那根红线是怎么回事?」单妙突然掀起自己的袖子看着自己的手腕,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
闻潜心里有些慌乱却还是面不改色死不鬆口:「什么红线?你没事发什么病?」
单妙气极反笑:「行行,闻潜你不承认是吧?」
他忽然以指为刃毫不犹豫朝着自己的小臂划上一刀,奇怪的是,刚裂开的伤口却在瞬间癒合。
反观闻潜脸色白了一下。
单妙拉开他的衣袖果然见他小臂上出现一道血痕。
「画魂还是我从师父的藏书阁里偷出来和你一起看的,你当时还说这种术法完全是鸡肋,蠢货才会使用它。」单妙气的恨不得立马将那道绑在闻潜手上的红绳砍下来。
闻潜语滞想着自己明明也说了下一句,只要自身实力足够强大,对于要保护的人只要提起剑何必用这些旁门左道。
可梦魇花一事过后他才发觉自己当时是多大自大狂傲,也明白创造这种术法人的心情。
对于要保护的人,哪怕是一点伤也是舍不得让对方承受。
怪不得他在山上被焰兽拍了一爪子竟也无碍原来都转移到闻潜身上去了,那他与风翼狼所受的伤岂不是……
单妙忍不住闭上眼无力骂了一声:「闻潜你是蠢货吗?快点给我解开!」
闻潜沉默地站在原地。
他们当初看的那捲旧书只讲了如何施法却没说该如何解除。
「小友也不必生气,这禁术也不是无法可解?」
「你有办法?」单妙抬眼看着衫月,那张纸糊的脸在灯光下越显惊悚。
「单妙!」闻潜低声喝住单妙。
单妙冷声骂道:「你闭嘴。」
「自然有,不过……」
单妙冷笑一声:「你说的那什么鬼妖丹我们确实没有。」
衫月笑的意味深长:「那枚妖丹与我无缘,不过我以前得到过一个虚子境,可它却只允许元婴期以下且是人类修士才能进,传闻这虚子境中有一颗冰凰卵,你们将它替我取出来我就给你们解开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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