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轻呢。
「邱卉,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置。」
邱府的下人老一点的都知道邱卉这个名字,有欺辱过他的下人都害怕的跪地求饶。
因为邱卉的手里还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剑。
邱卉抬起头在他们之中环视,随手指了几人,「他们几人留下,其他的人去帐房领了帐走吧。」
被他留下的几人是曾经帮助邱鸿文侮辱了他母亲的。
「少爷,别赶我们走啊,求您了。」
下人们纷纷求饶。
邱鸿文一生坏事做尽,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所以他一生都无所出。
这样也好,所有的恩怨,到他这里就结束吧。
邱卉淡淡开口,「这个宅子马上就要化为灰烬了,从此帝都再无邱府,你们若想留下陪葬那我没意见。」
这一说,下人们没了声音,陆陆续续的走了。
最后剩下了七叔和被邱卉点名的几个人还在。
七叔不想走,他想跟着邱卉,可是他知道他没那个脸。
重重的嘆了口气后转身走了。
任凭那几个下人如何求饶哭喊,邱卉都心若止水,手起剑落利落的不得了。
「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风险的胆子。」
邱卉擦干净剑,转身再一次的跪在帝牧谦面前,「主人,属下今日情绪不稳,让主人失望了,属下万死。」
「回去在院子里跪一晚,明日清醒些了再来找我。」
帝牧谦抬步就走,南宫寰宇交代墨金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也跟着走了。
邱卉默默起身,跟在最后面。
只有墨金,苦逼的在邱府放火。
放完火还要去传流言。
真的是,累死。
次日,大理寺卿的邱府被一把火烧成灰烬。
帝都传言,邱鸿文弒父杀兄,侮辱长嫂,残害子侄,苍天都为之愤怒,于是降了天火惩罚他。
传言传到帝牧谦的耳中时,帝牧谦只觉得无语。
「谁想出来的这种传言,傻不傻。」
南宫寰宇耸肩,「管他傻不傻呢,有人信就行了。」
「其实不这么编也行,直接说我杀了他都行,只不过……」
「只不过你不想人渣沾了你的名头。」帝牧谦懒懒的接话。
南宫寰宇点头,「还是小谦哥哥懂我。」
「啊,帝都也有些无聊了。」帝牧谦半躺在椅子上,「你不是要带我去看星星吗?什么时候去。」
南宫寰宇轻笑,「今晚就去。」
子时,帝都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个矫捷的身影从屋顶上掠过。
天机台有重兵把守,不是特殊日子根本不会开放。
帝牧谦小声的和南宫寰宇咬耳朵,「你说如果你下去光明正大的带着我进,能进去吗?」
「能是能。」南宫寰宇轻笑,「但那不就没有刺激感了吗?」
帝牧谦也笑了,「你懂我。」
「那是自然。」
南宫寰宇扬了扬下巴,「比比?」
帝牧谦不甘示弱,「比什么?」
「就比谁的轻功快吧。」
帝牧谦笑:「好啊。」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在这夜间宛如残影,一前一后紧追不舍。
天机台的守卫感觉好像有一阵风吹过,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有一名守卫问:「你们闻到什么了吗?」
其他人都摇头,「没有啊。」
那名守卫挠了挠头,「奇怪,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阵香气。」
其他人打趣他,「哪有什么香味,你怕是你媳妇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那人摊了摊手,「可能是我的幻觉。」
南宫寰宇埋头在帝牧谦的肩颈上闻了闻,「好像是有一点香味。」
「啧啧,这人鼻子不错啊。」
南宫寰宇环住他的腰,「我赢了,小谦哥哥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没有。」
帝牧谦白了他一眼,「你方才可没说有赌注啊。」
南宫寰宇一阵无语,他还不是怕自己输,万一被帝牧谦抓到把柄,那肯定被整的很惨。
「好吧。我们上去吧。」
天机台的楼梯很高,怎么说也得有上万阶。
南宫寰宇调笑,「再比比如何?」
「好啊。」帝牧谦挑眉,「赌注呢?」
南宫寰宇覆在他耳边说,「我要在天机台上,要,你。」
帝牧谦对此真的是难以置信,「这才过了多久,你又想了?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东西啊,迟早有一天你得死在我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行吧。」帝牧谦爽快的答应了,「我赢了,你就在这里,在我面前,自己,用手,到……嗯?」
南宫寰宇心说,这输赢不都是便宜了他吗?
「好啊。」
一盏茶后……
帝牧谦靠在天机台的边缘,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输了,愿赌服输吧。」
方才接受赌约时很轻鬆,但此时要他对着帝牧谦那什么……
他还真的一时有些做不到呢。
最后他咬牙,心一横伸了手。
他以为他会很快,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完全没有感觉。
任何感觉都没有。
即便帝牧谦就站在面前,即便脑子里都是帝牧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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