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牧谦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嵩韦,「这玄冥殿是本公子的,谁给你的勇气敢与本公子叫嚣。」
是了,玄冥殿是邱卉所建,但邱卉是帝少的奴仆。
随着玄冥殿的迅速壮大,邱卉也很少待在玄冥殿了,转而将权利放给了他们。
他们掌权太久,已经忘了玄冥殿的主人是谁。
嵩韦已经有了认怂的意思,但瘫坐在帝牧谦身后的刁北没有任何的反思,他趁着帝牧谦没防备的时候奋起一跃。
手中的匕首还泛着绿光。
夜浮和夜生惊叫,「主人小心!」
刁北离的太近,哪怕他们出声提醒,也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邱卉的眸子只是落在地面,没有任何的担忧之情。
嵩韦勾唇阴毒的笑了起来。
眼看着那泛着绿光的匕首就要插进他的后心了,帝牧谦脚步微错,从袖子里拔出南宫寰宇送给他的匕首。
清酒锋利无比,从刁北的脖颈上轻轻划过,便是一道血红的口子。
帝牧谦甩了下匕首上的血,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往后撤了好几步,以防鲜血溅到他的身上。
刁北保持着举刀的姿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嵩韦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如同看鬼一样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帝牧谦在距离刁北一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用他的衣服擦干净了自己的匕首,神色淡淡的盯着他的后脑勺。
「你说的也没错,本公子就是有所依仗,你嫉妒也得憋着。」
这话像是说给已经死去的刁北听,但其实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
他是云雾山的人,他身后有依靠,但他本身同样强大,想反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嵩韦有些怕了,他从帝牧谦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他想立威,他要杀鸡儆猴。
而他和刁北,就是送上门的鸡。
「主……主人,属下知错,求主人饶命。」
「此刻认主怕是有些晚了。」
语落,一枚银针从帝牧谦的指尖中暴射而出,不给嵩韦反应的时间便已经进了他的咽喉中。
其他人看着两位副殿主接连死去,不知是谁先跪的,眨眼间便跟着跪了一片。
「见过主人。」
帝牧谦回到了主座上,睥睨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淡淡出声。
「对殿主不敬该当何罪?」
下首跪着的人无一人敢答话。
帝牧谦没有生气,只偏头看了眼夜浮和夜生一眼。
「夜浮,你说呢?」
夜浮垂下头,恭敬的看着帝牧谦,「主人,初犯者当罚一百鞭,再犯者二百,三犯者废一臂一腿逐出玄冥殿。」
帝牧谦点了点头,并没有做什么反应,「夜生,问话不答者该当如何?」
夜生同样恭敬的低头,「回主人,问话不答当掌嘴二十。」
帝牧谦看了眼跪着的众人,「都听到了?自己动手还是本公子动手,你们自己决定。」
下面跪着的有两殿的长老和护法,他们权衡了一下,最后决定自己动手。
有他们带头动手,后面的人也跟着一起了。
主殿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巴掌声,清脆响亮。
帝牧谦靠在麒麟椅上微微阖上眼眸,等声音全部停了之后他才睁开眼。
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在他们面前站定。
「本公子也不问你们是第几次不敬殿主了,权当你们是初犯,每人下去领一百鞭,若敢再犯,你们还是自我了断的好。」
「是,主人。」
帝牧谦抬手轻轻勾了下手指,邱卉脚尖轻点,飞快的站到了他的身后。
「主人。」
帝牧谦淡淡道:「取消副殿主之职,分殿亦由你掌握,往后玄冥殿只以殿主为尊。」
邱卉单膝跪地,虔诚的将右手搭在胸口,「属下以您为尊。」
「你留在这里,好好的整顿整顿这玄冥殿。」
邱卉猛的抬起头,「可是主人,属下不在,谁来伺候您。」
帝牧谦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转身招了夜浮和夜生两人过来,「我带他们走。」
「主人——」邱卉没有起身,反而是双膝都落在了地上。
「好了。」
帝牧谦淡淡的打断他,「你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本公子吧,你家里的事不管了吗?」
邱卉抿着唇,「属下想追随主人,不想再牵扯其中。」
「说什么傻话,即便你不要,也不能便宜给杀父仇人。」帝牧谦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是,属下知错。」
「我过两日就走。」
邱卉躬身,「属下带您去房间休息。」
等他和帝牧谦走了之后,其他人才逐一离去,自行去领罚了。
夜浮和夜生没有得到命令,依旧在主殿待着。
帝牧谦歇下后,邱卉又折回了主殿,叫上他俩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和你们简单说一下主人的规矩和喜好,你们记一下。」
夜浮和夜生取了纸笔趴在书案上仔细聆听。
邱卉清了下嗓子后缓缓开口……
——
小剧场
帝牧谦:咳,本公子觉得,要不你别说了吧。
邱卉一本正经:不可,伺候主人不得马虎,一定要告诉他们主人的喜好,才能更好的伺候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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