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角:「何先生,今天很谢谢你。」
何秋韵抱着许岁岁的手紧了紧:「你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严重吗?那些保镖根本没看住他。」
迟宴很诚恳地开口说:「这的确是我的失误,回去之后会认真处理保镖的事。」
何秋韵略有些不满:「岁岁平时都是保姆在带吗?」
迟宴一时间没明白他想说什么,「嗯」了一声回答道:「我工作很忙,岁岁大部分时间是交给保姆照顾。」
何秋韵又问:「岁岁读的是向日葵幼儿园吗?」
向日葵幼儿园就是他今天去的那家,也刚好赵大爷找自己帮忙,不然不会让他碰上。
迟宴说:「嗯,那是离我公司最近的一家幼儿园。」
何秋韵嘆了口气,他伸手指了指怀里的小崽,一字一句说:「这个,四岁,有自闭症。「
迟宴看着他没动,等他接下来的话。
「你是他爸爸,你需要给他陪伴,这样他的病才会好。」何秋韵耐心道:「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去接,你怎么忍心让岁岁这么可爱的小朋友自己回家?如果你实在没空,孩子的妈妈呢?」
何秋韵说着想起了赵大爷的孙子,许岁岁和那个小男孩看起来差不多大,这么大的小孩最是心思细腻的时候。
正想着,面前的男人突然靠过来捂住了许岁岁的耳朵,随后他凑到何秋韵耳边小声说:「他很小的时候妈妈去世了。」
何秋韵一顿,去……去世了?
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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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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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何秋韵的错觉,他觉得迟宴提到小孩母亲的时候神色有些落寞。
他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本来想好好教育一下迟宴的心情灭了大半:「不好意思,我先前不知道……」
「没事。」迟宴说着俯身想把许岁岁抱起来,顺着这个动作,视线刚好落到何秋韵的喉结上。
被划伤的口子虽然浅,但何秋韵皮肤很白,那一抹红看起来分外显眼。
迟宴微眯起眼盯着那处看了两秒,语气冰冷,听不出是问句还是陈述句:「你受伤了。」
何秋韵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向伤口摸去,迟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别碰。」迟宴道。
他从西装裤里掏出一个创可贴,问:「是那个人贩子弄的?」
何秋韵应了一声随后有些惊讶,没想到迟宴会随身携带创可贴。他仔细看了看,那上面还印着几隻小兔子卡通图案。
对方很快撕开了包装,他很自然的将手贴上何秋韵的喉结。或许是刚从外面赶来的缘故,迟宴的手指微凉,碰上何秋韵皮肤时,冰凉的触感被放大,对方身子一颤。
何秋韵把他的手拍开嘟囔了一句:「你手好冰。」
迟宴一愣,看了看何秋韵又看了眼许岁岁,这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欠妥:「对不起,下意识就……」
何秋韵摇了摇头,他把许岁岁往迟宴怀里一送:「你们走吧,你下次注意一点,我不想小徒弟再遇到这种事。」
许岁岁还抱着何秋韵给他的果汁,纸盒子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吸管随着他的吮吸发出「吱吱」的空气声。迟宴捏着盒子想给他扔掉,但许岁岁不肯放手,在他眼里爸爸此时的动作代表着不让他喝,要给他抢走。
迟宴无奈道:「这个已经喝完了。」
许岁岁记得爷爷之前也给他喝过这种甜甜的水,爸爸每次都用这招骗他。小盒子再回到他手里时,里面的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迟宴低声哄他:「爸爸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这个我们不要了。」
许岁岁听到这话后小脸皱起,爸爸说的好吃的全都是自己不爱吃的,西兰花、胡萝卜、青菜!爸爸爱吃就自己去吃吧,岁岁不去!
这样想着,许岁岁一溜烟扑进何秋韵怀里,撅着屁股留给迟宴一个背影。
在一旁正抱着臂看好戏的何秋韵似笑非笑:「迟总,这可怎么办?你儿子好像赖上我了。」
迟宴垂眸对上他戏谑的目光。
灯光从头顶照来,映射在对方略微上挑的眼尾,乌黑透亮的眼珠泛起一点水光。
他思考了片刻后说:「那就请何先生和我们一起吃顿晚饭吧,当是今天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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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韵已经做好了会被带去吃西餐或者法餐的心理准备,但到了地方才发现这是一家叫「松柏」的私人中餐馆。餐馆整体装修偏中式,院子里假山掩映,四周种着桃树。何秋韵能想像到桃花盛开的时候一定特别好看。
服务生轻车熟路地把他们带到最靠里的包间,三人刚坐下不久,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喧闹。
服务生显然是认识迟宴的,听见这声音眼皮一跳,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来这里的熟客都知道「松柏」禁止大声喧譁,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他赶紧上前道歉说:「不好意思迟总,隔壁是许少和他的朋友们,今天是许少生日……」
迟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问:「许少?许松禾?」
服务生低着头应了一声,这才想起他们私下喜欢讨论的那些关于客人的八卦。
这家私房菜馆是秦泽琰投资开的,来这的圈内人居多,圈子里一直流传着迟宴和许家不和的消息,虽没人知道真实情况,但平时组局都会特意把两人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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