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成胥示意司机解锁车门,「但相处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还没分开,我已经开始期待下次见面。」
郁宁屏住呼吸,避开帮他解开安全带的手,「这种小事,不劳烦成先生了。」
成胥的手悬在半空,「郁宁,我迫不及待让你为我画像了。」
郁宁打开车门,「这种事情,越期待越美好,不是么?」
成胥拉扯领带,几乎将他看穿。
郁宁迅速车,「谢谢款待,改日见。」
他走了两步又回来,「哦对了,我们见面的事,您应该也不希望季南枫知道吧。」
「当然。」
郁宁保持微笑,「成先生,我会加紧练习绘画,好配得上您的英俊风采。」
等郁宁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成胥舔了舔嘴唇,「欲擒故纵,骚货。」
郁宁到家,他撑在水池边拼命呕吐,直到吐光了所有食物,他热了杯牛奶,并服用了两粒养胃药。
随后,他拼命用生理盐水清理鼻腔。
成胥喷了特质香水,有迷.情成分。
郁宁头很晕,他心跳稍快,渴望被触碰,甚至是更进一步的发展。
他紧紧咬牙,人渣。
中学生都不放过。
郁宁洗了热水澡,身体还是不舒服,低劣的致幻味道,只要想起就会反胃。
郁宁换上睡衣,他拿着钥匙,拧开了季南枫家的门。
二火闻到郁宁的气味,它抖抖毛,低头蹭他脚踝。
郁宁蹲下来揉揉它,把二火引到软垫子上哄睡。
随后,郁宁来到卧室门口。
有的人天生睡眠好,只要天不亮,天塌下来都不影响睡觉。
「咔」的一声,卧室的灯被点亮。
床上的人猛地睁眼,直对郁宁的目光,「我靠,大半夜的,你吓谁呢?!」
郁宁慢慢悠悠爬上床,他躺在里侧,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他用力呼吸,满世界都是季南枫的味道。
一切都收拾好,郁宁才开口,「我睡不着,借宿一晚。」
「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还想念农村破宿舍的硬板床?」
「不是。」郁宁找了个藉口,「我鬼片看多了,害怕。」
「害怕还看,你脑子进水了?」
郁宁翻了个身:「增加灵感。」
季南枫:「……」
画画的思想觉悟真他妈奇葩。
季南枫扯开被子,也躺了下去。
「关灯。」郁宁闷在枕头里。
「你不是怕鬼吗?」
「有你在就不怕了。」
季南枫:「……」
当我会信?
季南枫被搞得没脾气,他下床关了灯,又返回来,「还怕吗?」
郁宁蜷缩身体,「怕。」
季南枫:「用抱着吗?」
郁宁抓着他的衣领,使劲贴近怀里:「用。」
季南枫搂上他,口气跟大爷似的,「这时候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嗯。」郁宁喷出的气息很热,刚好洒在季南枫颈窝里,有心跳的频率。
季南枫稍微用力,把人抱紧,「以后少看那种东西,别没事找罪受。」
郁宁闷在他怀里点头,额头被纽扣硌得难受。
季南枫忽而想起,「不对啊,我记得你以前不怕鬼的。」
七八岁的某天,趁爷爷奶奶不在家,季南枫以男子汉勇闯界为由,非扯着郁宁看鬼片。
结局是,小小的季南枫吓成狗,小小的郁宁无动于衷。
郁宁蹭了蹭腿,小声嘟囔,「人心比魔鬼可怕得多。」
「什么?」
「没事。」郁宁嘴唇贴在他皮肤上,压制想要舔上去的衝动,「季南枫,我好怕。」
季南枫轻轻拍拍他,「别怕,以后哥都罩着你,空手道黑带三段,打遍天下所有小鬼。」
郁宁在他怀里不停地蹭,声音软绵绵的,「季南枫。」
季南枫:「……在呢。」
怎么看个鬼片,人都变软了。
草,好爽,刺激。
郁宁心跳得很快,理智在对抗生理性的挣扎,「给我唱首歌吧。」
「超级飞侠主题曲?」
郁宁:「……不。」
季南枫:「那想听什么?」
「甜蜜的情歌,越甜越好。」
季南枫:「你的口味,越来越噁心了。」
郁宁抓他胸口,紧实的肌肉刺激他,「你唱不唱?」
季南枫一躲,「唱唱唱,别挠,痒死了。」
季南枫想了想,「甜蜜的情歌……甜蜜蜜行吗?」
「好老的歌,好土。」
「你还是听不听?」
郁宁偷偷解他的睡衣纽扣,「听。」
季南枫清清嗓子,哼了两句调才开口,「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如果季南枫是炎炎夏日里,暴晒后干燥热烈的青草,那他的嗓音,就像是大雨倾盆后,剥开云雾的黎明。
郁宁的燥热逐渐抚平,他听着季南枫的心跳,终于安定下来。
郁宁错失了保送的机会,只能和其他艺术生一样,专注联考集训,转战不同学校的艺考。
距离联考仅剩一周,郁宁和学校请了假,把时间都用在联考衝刺上。
当天的课程结束,天空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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