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姬怀远匆匆领人去了,姬广白也想跟着走,祈泠拦住他,「国公在何处?」
「城门。」
祈泠扭头就走,东宫侍卫牵过马匹,祈泠翻身上马,长鞭一挥,向着城门疾驰。
姬广白哎了一声,左右看看,也跟着跑。
马蹄停下,祈泠下马。
姬国公杵在城门口,懒散地靠着墙。
「抓到人了吗?」祈泠皱眉。
姬国公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没。」
祈泠走近他,「逐鹿有异动吗?」
「你是盼着有异动吗?」姬国公反问,不咸不淡地瞥她,「你跑过来做什么?」
祈泠凉声,「陛下口谕,命孤捉拿逆贼。」
「拿逆贼?人家早就跑出去了。」姬国公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陆家既敢劫囚,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祈泠长身玉立,「就怕他不跑。」
「他傻,陆家可不傻。」姬国公望了眼天上的暖阳,咳嗽一声,「反正不管怎样,都是给你递刀子。」
祈泠微微一笑,「不怨孤,怨君心。」
「君心?君心视你如螳螂。」
祈泠也靠到墙上,「孤和父皇说了,想和太子妃和离,父皇说会考虑,不过……」
姬国公眸光一亮,「真的?不过什么?」
「不过孤……可能还会和国公成为一家人。」
姬国公笑眯眯的,「一家人好啊,进了我家门,看你还敢欺负眷眷,轮到我们欺负你了。」
祈泠也笑,「眷眷说,只能她能欺负孤。」
「胳膊肘都拐到东海了。」姬国公冷哼。
正说着,后方却传来喧闹声。
「我们要见太尉大人!」
姬国公回头,是长水校尉一行。
「太尉大人!」长水校尉单膝跪下。
姬国公颔首,「怎么了?」
「令公子说是奉陛下之命,让我们长水营原地待命不得离京,可圣旨上明明只写了让太子殿下缉拿逆贼,缘何限我们长水营?」
姬怀远挤进来,手持圣旨。
姬国公瞥一眼圣旨,「既是奉陛下的命,我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不去问陛下?」
「陛下之令,向来经太尉之手。」
长水校尉非要有个说法,祈泠出声,「是孤下的令,孤奉上命缉贼,做什么都有圣旨开路,你有意见?」
「卑职只是不解,为何只限我们长水营?」
长水校尉直直盯着她,祈泠轻笑,伸手就拔了随侍的长剑,剑尖指着他的喉咙,「孤做事,还要你来教?」
「太子殿下莫非公报私仇?」长水校尉并不惧她,胆大包天地又问道。
彭!
长水校尉人头落地,鲜血溅到祈泠脸上。
围观者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祈泠踢开长水校尉的头,随手把长剑扔到地上,「陆校尉不敬孤,阻挠孤缉贼,与逆贼同罪!胆敢再犯者,杀无赦!」
四下噤声,祈泠冷眼扫过,「长水营,点兵!」
她伸手一指,姬家兄弟出列。
长水营兵将排成排,姬家兄弟手持花名册分开点名,点到一个走掉一个。
队列人数不断减少,最后,姬怀远拿着花名册叫人,「陆雄!陆雄!在不在!」
又一连叫了几遍,无人应答。
祈泠抬手,「长水营少一人!」
「在!」一个年轻男子跑过来,「我是陆雄!」
祈泠抬了抬下巴,「过来。」
年轻男子依言过去,还未跪下,祈泠就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微凉的指尖触及他的下颌,直接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
四遭骇然,年轻男子面色微变,祈泠微微用力,直接卸了他的下巴,侍卫上去捆住他。
「敢在孤面前冒充禁军,看来是活腻歪了。」祈泠笑意愈浓,陆雄是她派侍卫杀的。
年轻男子被五花大绑,看她的眼神如淬了毒。
「逆贼祈望是不是顶着陆雄的名头出城了?你是谁派来扰乱视线的?」祈泠拍拍他的脸问道。
年轻男子嘴里咬着粗绳,拼命挣扎。
祈泠扭头,「那个陆雄,今个在哪当值?」
「回殿下,陆雄今个看守城门,逆贼祈望被劫走约两刻钟后,他藉故小解不见人影。」
祈泠点头,「这就对上了。」
姬国公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个陆雄我知道,他是陆国公陆生的儿子,虽是庶子,但因其聪敏,陆国公还跟我夸过几句。」
「原来真是陆家公子,不知道陆国公知不知道他的儿子犯了此等谋逆之事。」祈泠冷笑。
姬国公抚手,「先禀明陛下吧。」
「国公先行一步。」
姬国公抱了抱拳,拎着年轻男子就走了。
祈泠衝着一众禁军甩了甩圣旨,「传令,包围陆国公府,所有人不得出入!」
「遵命!」
祈泠上马,「回宫。」
太子车驾浩浩荡荡地驶回东宫,祈泠正要换掉沾血的衣裳去面圣,甫一进殿就被抱住。
祈泠呼吸微滞,伸手去掰她手。
姬以期带着哭腔,「抱抱你都不行了吗?」
「眷眷,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姬以期双手牢牢箍着她,「我不要光明正大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样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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