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铭记于心!」
祈泠转回头,笑了一下,「哥真走了。」
「我们还能再见吗?」祈舒颤声。
祈泠垂眸,「会的。」
话音落,祈泠毫不留恋地登上马车。
姬以期背对着她,蜷着身子在睡觉。
马车开始行驶,祈泠斟了杯茶。
姬以期已经整整三日没有搭理她了。
她有心解释,奈何姬以期不想听。
被临时召回京,她身边除了夜九和太医,就只有近百个侍卫押着陆仓和陆坤,轻装快赶不到五日就能回京。
待了一会,她嫌闷,就掀开车帘坐到边上。
刚坐下,一隻手就揪住她后襟。
「你也不怕掉下去。」
祈泠猛地回头看,「眷眷!」
姬以期撇开眼,又躺回去。
「真的不理我了?」祈泠探头。
姬以期拉上被子蒙住头,拒绝回答。
「眷眷……」祈泠挨近,可怜兮兮地晃她,「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来得及……」
姬以期冒头,「闭嘴。」
祈泠噎住,眼眶盈泪。
「不许哭,你怎么这么爱哭。」姬以期瞪她。
祈泠满脸委屈,「你好凶……」
「……出去,不想看见你。」
祈泠拽她被角,「外面那么冷,我去哪啊?」
「管你去哪,别在我跟前晃,心烦。」
祈泠低下头,「你怎么这样……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的……之前你可从没有这么对过我。」
姬以期重新蒙住头,「因为你是个骗子、懦夫。」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祈泠半跪在她身侧,抿直了唇,「从二十年前便是如此,我能有什么办法?」
姬以期冷哼,「又在狡辩,你个大骗子,有本事你回京之后一句话都不说,那我才敬你是君子。」
「你明知道不可能。」
姬以期掀开被子,「有什么不可能!你就是放不下你太子殿下的尊荣!」
「不是我放不下,而是我不能放,再不济,我也是大启皇室的血脉,可你呢?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祈泠沉声,言辞恳切。
姬以期扬脸,「你在威胁我?」
「只是现下不是时候。」
姬以期梗着脖子,「你就是懦弱!你连面对自己都不敢,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我跟你说不通。」祈泠转身掀开车帘。
车外的白雪一闪而过,车内又陷入昏暗,姬以期吸吸鼻子,抱着膝盖埋头低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太子夫君……祈泠……到底该怎么办?
祈泠登上太医的马车,低落地勾头。
太医打开药箱,递给她一瓶药丸。
「吃下这个,就能混淆脉搏,但对身子不好,只要必要时吃一颗就好。」
祈泠缩着身子,没接。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医面色沉静,直接把药瓶塞她手里,「陛下全都安排好了,您不用担心。」
祈泠握住,「父皇还是想继续吗?」
「陛下只是扫清动摇国本的障碍。」太医扶她肩,低声,「殿下,您只要记住,您是储君,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大启太子,那些空穴来风的流言,起不了什么风浪。」
祈泠往后靠,「对,都是祈望诬衊孤。」
「您这样想就对了。」太医露出笑容,合上药箱,「相信太子妃殿下也会想明白的。」
祈泠缓缓点头。
马车继续前行,祈泠又回去找姬以期。
姬以期又在睡觉,抱着枕头蜷成一个茧。
「姬小姐,我们再谈谈吧。」
那个茧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她。
祈泠抱臂,面色平静,「既然我们无法以夫妻的名义相商,那就分开谈吧。」
一个枕头砸过来,正中她眉心。
「祈泠,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枕头落下,祈泠抱住,「姬小姐,请自重。」
姬以期扑过来,伸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清脆一声响,祈泠面色不变,「姬小姐……」
「你给我滚!」姬以期浑身发抖。
祈泠动唇,「说完就滚。」
「我不想听!」
祈泠按住她,「不想听也得听。」
「你就是个混蛋!无耻之徒!」
祈泠颔首,「真遗憾,你现下才知道。」
她剎那间就变了个人,疏离的口气冷硬非常。
姬以期牙关打颤,「你怎么能这样……」
「是你迫我的。」祈泠眼都不眨一下。
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姬以期揪紧她的前襟,「我迫你……我想跟你光明正大在一起也有错吗?」
祈泠蹙眉,「你什么意思?」
姬以期把眼泪憋回去,鬆开揪着她的手。
「你想谈什么?」
祈泠整了整衣襟,「姬小姐……」
「我没有名字吗?」姬以期再度揪住她。
祈泠顿了顿,吐字,「眷眷。」
「这不是你能叫的。」姬以期冷声。
祈泠盯着她,「太子妃。」
「我不是!」姬以期咬牙。
祈泠抿唇,「我知道你现下不想承认,但我们已经成婚了,你不得不承认,且不得不做你身为太子妃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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