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舒还想凑近看看她的伤势,祈泠拉住她,「行了,别吵她,让她好好歇息。」
「好吧,那我明个再来看她。」
两人退出去,祈舒戳戳她胳膊,「哥,你赶紧去让县令把那几个姑娘送走吧,别让嫂嫂闹心了。」
「……知道了。」
祈舒一脸的孺子可教也,拍拍她走了。
祈泠揉揉脸,重返膳厅。
舟雪几人围在县令身边,正在用膳。
听到脚步声,几人抬头,随后慌张地退开。
「没事,吃吧。」祈泠搬了把椅子坐到一旁,瞥了眼桌案,「那么多菜,不吃浪费了。」
舟雪大着胆子问道:「太子妃殿下怎么样了?」
「还好。」祈泠手撑着脸,目光飘忽不定。
县令冲她笑,「下官这有上好的伤药。」
「孤已给她上过药了。」祈泠摆摆手,道,「孤要在这多待些时日,直到太子妃伤愈。」
县令点点头,「六公主殿下也是吗?」
祈泠想了一下,颔首。
「下官会安排妥当,还请殿下放心。」
祈泠点头,舟雪挪到她身旁,抬手给她捋了捋汗湿的发,「殿下是不是累了?」
「无碍。」祈泠侧开身子。
县令使个眼色,舟雪伸手去扶她,「累了就该歇着,不能逞强,婢子伺候您去歇息吧。」
「不必。」祈泠起身,神色漠然。
舟雪还是往她身边凑,「殿下也摔得不轻,不知可请大夫瞧过?婢子略通些药石,可帮殿下看看。」
祈泠唤道:「夜九。」
夜九即刻闪出,隔开二人。
「姑娘说得有理,孤去歇息了,不过孤一向不喜聪敏之人,姑娘好自为之。」
祈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舟雪跺了跺脚,县令瞪她一眼,「没用的东西!」
回到房里,姬以期睡得很熟。
祈泠也上了榻,轻轻移动她的身子。
姬以期整个人伏到她身上,祈泠揽住她的腰,微微仰脸吻了吻她眉心。
两人心口紧贴,祈泠抚她的发顶,轻轻喟嘆。
寅时,姬以期被烧醒。
四周黑漆漆的,身下软软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姬以期胡乱摸了摸,难受地哼唧。
「怎么了……」祈泠迷迷糊糊地被她吵醒,双手收紧,正好勒住她的伤处。
姬以期疼得咬她,几乎要哭出来。
祈泠后知后觉地鬆手,推推她的脑袋,「鬆口。」
姬以期咬得更狠了,祈泠皱着眉忍下,伸手碰了碰她的前额,很烫很烫。
她身上就更烫了,像个火炉一样。
祈泠小心地扶着她坐起来,姬以期搂着她抽泣,「疼……好疼……」
祈泠碰了碰她后背的绷带,「我去叫太医。」
「不要……」姬以期眼里闪着泪花,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走,「好难受……好疼……」
祈泠不敢碰她,只一遍遍安抚。
姬以期半睁着眼一直喊疼,祈泠半搂半抱带她下榻,却不知绊到什么东西,直直跌到地上。
手肘砸中地上,祈泠倒吸一口冷气,姬以期还在哭,不时咬她一口缓解疼痛。
祈泠费了好大力气才揽着她从地上爬起来,又不小心碰到茶盏,碎裂的瞬间,夜九从窗口进来。
「别碰她。」祈泠哑着嗓子,「去叫太医。」
夜九顿了顿,又从窗口出去。
祈泠抱着人又回到榻上,姬以期压在她身上,揪着她的前襟低泣,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太子妃也如此脆弱。
很快,烛光照亮房内。
太医拆开绷带,露出肿胀的肌肤。
祈泠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小声安抚姬以期,「一会就好了,忍一忍。」
「不要……好疼……」姬以期捶打她。
太医先用温水给她擦干净背,而后打开药酒盖子倒到她背上,手心按着抹均匀。
冰凉的药酒触碰到伤处的那一息,姬以期浑身发抖,咬着祈泠的肩膀掐着祈泠的背。
祈泠颤着手抚她发,「一会就好了……」
「你混蛋!」姬以期鬆口骂她,只一息就又咬上去,祈泠侧头吻她,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
抹完药酒,太医亲自给她上药。
伴随的还有那套活血化瘀的手法,太医用劲比祈泠大得多,姬以期不停发抖。
祈泠按住她,她又咬又踢。
夜九站在不远的地方,沉默地杵着。
一直折腾到卯时,太医才重新包扎好,姬以期缩在祈泠怀里睡着了,祈泠肩头渗着血,脖颈处满是抓挠的痕迹,很是狼狈。
太医看了看她,递过去药膏。
祈泠没接,只抱紧了姬以期。
姬以期身上已没那么烫了,祈泠平躺下,盖住了被子,「您回去吧。」
太医摇头,「微臣还是再待一会。」
祈泠没再出声,只静静地揽着怀里的人,时不时贴贴她前额,感受着她温度的不断降低。
辰时,太医又给她换了一次药。
肿胀明显减轻,太医鬆口气,「不会有大碍了。」
「劳烦您了。」祈泠神色疲惫。
太医摇摇头,「您也歇歇吧。」
祈泠扯扯被子,太医提起药箱,正要出门,房外径直跑进来一个男人,「殿下,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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