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过去,姬以期掐她,「步子!」
祈泠反捉她手,「疼。」
「算了,我们去找那些姑娘。」姬以期放弃酒楼。
姬怀远瞪眼,「找什么姑娘,你一个姑娘家……」
他就是循着砸花球的热闹找到的人,一听就急得不行,生怕姬以期出什么事……怎料,她还要上赶着再去一趟。
「我们就站在街上,又不进去。」虽然,实际上是因为她没注意门往哪边开。
姬怀远还是蹙眉,姬以期不管他,拉着祈泠就走,还落下一句奚落,「大哥一看你就没被人砸过花球。」
姬怀远被气笑了,追着她们过去。
姬以期循着记忆去找她们来时的那家花楼,祈泠被她拽着左拐右拐的,也顾不上什么步子了。
刚站定,一方帕子就飘了下来。
祈泠躲开,帕子落到姬怀远脸上。
楼上传来一阵唏嘘,随即,又是数不清的花球和香袋朝祈泠飞来,行人驻足,跟着看热闹。
姬以期把姬怀远推到最前面挡着,但防不胜防的是,行人中居然也有人衝着她们扔东西了。
最先扔的是一个看起来刚及笄的姑娘,香袋直接砸到祈泠怀里,那姑娘也不走,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祈泠看。
姬以期扭头,把祈泠从上到下打量了好一会。
怎么会这样……
祈泠愣了一息,看一眼姬以期,把香袋扔了。
「我们还是走吧。」祈泠很想逃离这里。
几乎要被花球埋了的姬怀远也是这么想的。
一刻钟后,她们终于逃脱闹市。
姬以期气喘吁吁,还有些挫败,「为何会那样!你都穿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砸你。」
姬怀远看了眼撕到脚踝的裙摆,「大抵是觉得他……富贵吧。」
「大哥你不也穿得挺富贵的,怎么没人砸你?」
姬怀远死亡凝视,「砸我头上的球都是假的?」
「砸你是砸你,看上你是看上你,这是两码事。」姬以期掰着指头分得很清楚,「好奇怪啊,怎么全是姑娘们。」
姬怀远忍不住道:「没有男子会喜欢一个柱子一样还面瘫的女的,哪怕她长得再好看。」
「好吧。」姬以期放弃了。
祈泠扬脸看天,「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吗?」
「当然不回。」姬以期头都没回就道,「说好的要在这待到明日,你怎么能半路就跑?」
祈泠无奈,「马上天黑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也许……我们可以进那家花楼看看?」
姬怀远敲她脑壳,祈泠也拒绝。
「那要怎样?」姬以期捂住头,小县城本来就没什么好玩的,更别说临近猎场的小县城,除了马还是马。
祈泠道:「回酒楼。」
「回去睡觉吗?」姬以期打了个哈欠。
祈泠轻轻摇头,「有事要办。」
「好吧,抱抱。」姬以期朝她伸手。
祈泠倾身过去,轻轻拥住她。
姬怀远不忍直视,对着这样的祈泠,姬以期是怎么开得了口的,不觉得奇怪吗?
回去的路上,姬怀远掏腰包买了新衣裳,祈泠换回男装,姬以期哼哼唧唧不高兴。
等回到酒楼,天完全黑了,一楼没几个人。
祈泠走到柜檯前,从姬怀远的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搁到柜檯上,「掌柜的,跟你打听个人。」
「好说好说。」掌柜的把银锭捏到手心里,眼睛眯着笑,「公子想打听什么人?」
祈泠低声,「你们店里是不是住了个秀才?」
「秀才?那可多了去了,这不是马上秋闱了,京畿的秀才们都得赶到京城去乡试,咱们巩南离京城没多远了,走累的都会在这歇一夜。」
祈泠颔首,「那他们都住在几楼?」
「这个嘛……」掌柜的搓了搓手。
祈泠抓过姬怀远的荷包扔给他,掌柜的点头哈腰地双手捧住,「公子儘管问,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们住在几楼?」
掌柜的答:「顶楼,他们住的都是天字号。」
「天字号?」祈泠不可置信,都说穷秀才穷秀才,那些秀才怎么有钱住那么好的房间?
「哎,那都是些公子哥,非天字号不住。」
祈泠还是不相信,「那些人真是秀才?」
「真是。」掌柜的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什么,「您是不是想问,那些个穷秀才?」
祈泠点头,掌柜的摇摇头,「他们不住这,天字号的秀才爷们不让他们住。」
姬以期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秀才还分秀才爷和穷秀才。
「那他们去哪了?」祈泠追问。
掌柜的思索一会,道:「大抵是桥洞那边。」
「哪个桥?」
掌柜的笑,「一看您就不是咱这的人,巩南县只有一座桥,就是巩南桥,离这没多远,出了门右拐,走不了多久就能看见。」
「多谢。」祈泠转身,快步走出去。
姬以期也追上去,姬怀远喊她一声没喊住,只好急急忙忙地问掌柜的要了一盏巡夜灯。
白日里还算繁忙的小城此刻万籁俱寂,祈泠在黑暗里独自走了一段,之后姬以期跟上来牵住她冰凉的手。
「好冷啊。」姬以期攥紧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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