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泠对她压迫性的气息感到有点不适,想推开她反被她控住双手按到头顶。
「眷眷。」祈泠扬脸,「你逾矩了。」
姬以期充耳不闻,空出一隻手去解她衣带,祈泠反转手腕把她按倒。
小指扯了扯,衣带散开。
姬以期笑容可掬,祈泠绷着脸拢紧衣襟。
「殿下不要这副样子嘛,像是我强迫你一样。」
祈泠正色,「我们还不能圆房。」
「这次是什么理由?」姬以期直勾勾地盯着她,「难不成,传言是真的,殿下您身有隐疾?」
祈泠迎上她的视线,「既闻传言,还敢嫁孤?」
「我起初觉得殿下您是洁身自好。」姬以期抬手,触及她颊侧,「毕竟您下盘很稳,身子底子也不错,身量高而且匀称,按常理说,那方面是不会有大问题的,最多,就是年少……不过您是太子,大抵早就被教过人事。」
她一本正经的,祈泠耳朵发烫,她还以为姬以期不管不顾地衝着她这张脸就来了,哪知道人家早就考量过。
指腹移到她耳垂处捏了捏,姬以期拉长声调,「不过现下嘛,我不确定了。」
再怎么洁身自好,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一次就罢了,两次一定有问题。
祈泠拉下她的手,「若真如传言一般呢?」
「若真如传言……那就寻名医诊治。」姬以期眼珠子转了转,「治不好也没关係,全看殿下肯不肯屈尊。」
祈泠听得有点迷糊,「治不好屈尊什么?」
「殿下知道龙阳对食是如何行房的吗?」
祈泠脑袋嗡嗡的,她简直不敢想像,她的太子妃,姬家的嫡出大小姐,竟然会堂而皇之地把龙阳对食行房之类的字眼说出口。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姬以期模样很认真,继续大放厥词,「我们是夫妻,应该扫平一切会影响我们感情的阻碍。」
祈泠咽了咽口水,「停。」
「孤没有问题。」
姬以期眸光一亮,「我就知道!」
「但是,孤幼年时,天师有言,孤克母,须维持元阳到孤母后薨逝之年为母后祈福。」
姬以期垮了脸,明晃晃地写着不信。
「是真的。」祈泠强调。
姬以期撇嘴,「骗子,哪有这样的事。」
「你还不如说你不行。」
祈泠无视她的冒犯,「孤听闻,你幼年便被送到神医明如月那里学艺,一直混迹江湖。」
「是啊,我小时候身子骨弱,所以被送到师尊那里调养身子,不过我对药石一窍不通。」姬以期嘆气,指节缠弄她的衣带,「可惜师尊不医男子那方面的问题,觉得污秽不入眼,不然我就可以带你去看看了。」
祈泠微笑,「孤说了,孤没问题。」
「我明白的,我知道你们男子自尊心强。」姬以期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眉心突了突,祈泠吐字,「悬夜。」
「嗯?悬天师怎么了?」
祈泠见她知道,鬆了口气,「你可以问他。」
「是他给孤定的克母命。」
姬以期皱眉,「真的?」
「千真万确。」
姬以期这才有点信,她师尊明如月和悬夜天师关係还不错,祈泠若是骗她,一问便知。
「那……先皇后……」
祈泠敛眸,「母后薨逝之年才二十有二。」
二十有二……只比现下的祈泠大两岁。
姬以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祈泠刚出生就没了母后,被天师批个克母,而她却仅仅因为圆房一事就对祈泠百般苛刻。
见她半晌不说话,祈泠退开,平躺在她身侧。
「再等两年行吗?」
烛光昏暗,姬以期小声,「对不起。」
一瞬间,她好像又变回了白日的太子妃。
「没事。」祈泠扯了被子盖住两人,合上了眼,「此事仅有少数人知道,请你保守秘密。」
姬以期磨磨蹭蹭地去枕她胳膊,侧卧着轻轻抱她,「我知道轻重的。」
小臂伸直揽住她的肩,祈泠也往她那边靠,髮丝贴着她的,蹭了几下,「睡吧。」
一隻手搭在她腰际,姬以期指尖飘过,时不时在她身上摸一下,对她的话罔若未闻。
祈泠也侧过身,面对着她。
姬以期边摸她腰边感嘆,「好细。」
祈泠伸出手,把她整个圈进怀里,又把她不安分的手摆弄到自己颈后,「再不睡,就把你绑起来。」
「我睡不着。」姬以期无辜地眨眼,但祈泠看不见,她又开始动手动脚,甚至想从上面伸进她衣服里。
祈泠扯开她衣带,够到上面缚住她双手。
脑袋抵在她心口处,姬以期拿前额轻撞,调子拉得很长,「我睡不着嘛。」
「那就说说话,别动来动去的。」祈泠抵开她脑袋,把她往上託了托。
下巴磕她肩膀,姬以期偏着头,呼吸喷洒在她耳垂处,「你怎么不会骑马,好奇怪。」
祈泠语气没什么起伏,「幼时从马上摔下去过。」
「那你岂不是会很害怕?」姬以期蹭她脸,被绑着的手摸索着抚她背,「我该怎么教你好呢。」
祈泠丢开她的手,「都行。」
「要是教不好,你可能会更害怕。」姬以期一双黑眸藏在夜里,却意外地发亮,「那样的话,我没法跟陛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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