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也很想是一副兴奋惊讶的表情,看见一点光就有数不尽的干劲往前冲......
这么些年了,他身上背着一个人,儘管是副瘦弱到病态的身子,他也累了。
一盘美味的点心放在你面前,他已经不会有什么欲望,首先考虑的是他有没有钱吃得起,否则,多看俩眼都是憋屈。
霍斯嘆了口气,「尤娜的病还是有很大希望治癒的,就是......」
就是钱的问题。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没钱就等于没命,没有活的权利。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最起码你往后还能过好点,尤娜她.....也能少受点罪。」霍斯还是说出了这种残忍,却又现实的话。
他是看着尤也这么一路爬过来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尤也就这么听着,对霍斯说的,也不生气,心里不起丝毫波澜。
人本自私,他怎么可能没想过放弃。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多看着她点。」
尤也打了声招呼抬步就要离开,刚走没俩步,又想起什么,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过头来,把霍斯那张又塞回口袋的名片掏了出来——
...
嚣张的引擎声行驶过林荫大道,一道黑色的闪电超速划过,却又在前头压弯拐了回来,停在了巴士停站点前。
一双深邃的眼睛透过茶色的头盔护目镜,看了一眼那超大的滚动广告牌,随即又像是什么没有发生似的。
...
过了两天,凌晨三点多,原本规模就不是很大的分区小医院,一下挤进来二十多号人......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霍斯从被窝里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尤也正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桌上几瓶消毒和纱布之类,只见他身上光着,血迹贴染着那小麦色的健硕肌肤,他低着头,正在自己缝合腹部上的刀伤——
见霍斯来了,尤也拧着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把手里连着线的细针递过去:
「快点!」
他个粗人,实在是使不动这绣花针。
霍斯有些无语,嘆了口气,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缝针,开始唠叨:
「不是叫你不要管那些了吗,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收起你那点该死的正义心吧,这玩意迟早会像害死你父亲一样害死你......」
说到这,霍斯许是回觉过来自己说了不该提及的,连忙止住了。
尤也看着他,没空多想,只是作声:
「克雷格那伙人也没好到哪去,估计可以安分一段时间了,过后的医药费你说个数给我——」
霍斯阴沉不悦着脸,没有吭声。
沉默了一会,尤也想了想:「前几天晚上,我的亲生母亲找到我了......」
霍斯缝合的手僵住,脑子有些空白。
尤也是他好友马库斯在出警任务中,捡到的孤儿。
现在尤也有了自己的家人,尤娜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係的妹妹,也许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挺好的,你有自己的家人了......」
霍斯话还没有说完,尤也冷漠打断:
「她来找我,是想让我顶替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弟弟坐牢。」
霍斯:「什么?」
「我查过了,她是北国娱乐圈的明星,有钱。」
尤也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那张染上血迹的名片,嘴角泛起一抹无奈苦笑:「我问她张口要了一百万美元,她倒也不小气,一口就应下来了......」
「我进去以后,这钱你帮我保管好,要真能治好尤娜最好。要不能......就按照她的意愿吧!」
尤也低垂着长睫,眼里没有过多的伤感,却那般令人觉着沉重又窒息。
...
利卡监狱。
他母亲早些年出名之后,就移民了国籍,再加上他弟弟是在国外学校犯的事,自然由当地收监。
听说是强姦罪......
他母亲开始的时候看过他一次,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联繫她,哪怕中间后悔了,也可以换回去......
最后却补了一句,说会把尤娜当女儿照顾,让他放心......
厕所。
尤也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害怕的声音: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声音略带稚气,听着年纪应该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
尤也只想安分度过这三年时间,不想惹什么麻烦。
他走进去,视线低垂,不去看角落那堆人,解了裤裆,打算尿完就走——
「救救我——」
一句北国话,让尤也不得不将视线放去角落。
上衣被撕扯烂了,半边肩膀露了出来,连带着.....
尤也还没反应过来,许是几个男人见了小男生那奶狗一般殷切的求救目光,皆下意识扭头转过来,上下打量着尤也......
「哟,新来的?哪个房间的?」
外国监狱混乱,他们各成一派,有着不成文的规矩。
哪个牢房进了新人,必定会好好『照顾』一番......
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的人。
也许是那个有钱的女人跟狱警打过招呼,尤也这几天过的还算安分。
「我只是路过。」尤也常年抽烟,嗓子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低哑。
说完他整理好裤腰,准备离开。
「喂!」为首的叫住他:「谁允许你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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