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青敷衍:「一般,比不上您这几天在驲本的消费。」
「你这是暗示我要帮你向陆焉臣提出涨工资呀?」
「您想多了,我没这个意思。」
徐想閒扯:「欸,你老家哪里的啊?」
郑长青:「这不重要。」
徐想眉梢一挑,「哦,那我去问一下陆焉臣。」
说完作势就要从高脚椅上下来。
郑长青真怕她去问陆焉臣,赶紧叫住:
「我家长宁的,您有什么事吗?」
徐想笑笑,又坐了回去:「没事啊,随便聊聊啊,我想着我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嘛,这些基本信息多少得知道些吧!」
郑长青可丝毫没点想跟她做朋友的意思:「我是陆先生花钱雇的,您有需要吩咐的,儘管直言。」
徐想知道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也就不多刻意客套了。
三明治做好后,徐想边吃,一边故作不经意地问起:
「对了,你有没有去查我的项炼为什么会在那个叫什么赫连的手里啊?」
郑长青看着她,没有回答。
徐想不用想都知道陆焉臣肯定会要手下的人去查。
「那个赫连莫,看着贼眉鼠眼的,你说会不会就是他偷的?!」
徐想这个猜测引得郑长青下意识反驳:
「赫连莫不至于干这种勾当,再说,他当年是驲本第一牛.郎,贼眉鼠眼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不太恰当。」
徐想笑侃:「没想到你也看脸啊!」
郑长青冷脸无言。
閒扯的铺垫到此为止,徐想无意提起:
「他就送了项炼吗?没有送别的首饰包包什么的?」
郑长青:「没有,这条项炼是戴在一个女人身上,一起送过来的。」
「女人?」徐想皱眉,故作生气:「这赫连莫是不是眼瞎啊,没见着陆焉臣身边有我吗?不知道我是他老婆啊?」
郑长青没吱声,徐想接着没好气地问:
「那个女人呢?」
郑长青:「在隔壁。」
徐想皱眉纳闷:「放隔壁干啥?不送回去或者放了?留着给陆焉臣翻牌子啊?」
郑长青淡淡帮陆焉臣解释:「像这种送来作礼的女人,陆先生不会碰。」
他还是没直面回答,徐想只能再追问:
「那怎么处理?」
「......」郑长青闭口不言。
徐想一下预感不妙,起身就往外走——
郑长青没预料到徐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等他快步追上去的时候,徐想已经在走廊上敲隔壁房间的门了。
「徐小姐......」
郑长青刚想制止,门开了。
开门的保镖披着敞开的白衬衫,见门口的徐想,赶紧捂住胸口......
可不能让徐小姐看了身子去,要是让陆先生知道了,非得扒掉他这层皮不可!
徐想沉着脸,把门口扭捏挡着的保镖推开,进去一看,发现房间凌乱一片,地砖上有些血迹,以及女人的哭声......
徐想着了魔似的寻着哭声去找——
几个保镖慌忙地找衣服穿......
郑长青抓住徐想的胳膊:「徐小姐......」
话还没说完,徐想转身一记狠重的拳头,打在郑长青的脸上,硬生打得他竟蹍镪退了几步......
那一刻,全场皆静。
他们没想到徐想会动手,更没想一个女人,会打出这么狠的拳击。
徐想不顾郑长青眉眼的震惊诧异,终于在主卧,看到一个保镖被关在卫生间门外......
顾抒就在里面。
徐想抄起旁边斗柜上的一个花瓶,在保镖察觉到身后来人,转身之际,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
瓷瓶碎裂声响,碎片落了一地。
这一瓶子没把人砸死,可保镖见出手的是徐想,也不敢还手,只是很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滚开!」
那保镖捂着被打破的头,听话让开。
徐想上前,转动门把手,门从里面被锁死了。
儘管着急,但她拍门轻轻,「没事了,你出来吧,他们不会再伤害你了。」
里面哭声还在,似乎根本没听到门外在说什么。
徐想害怕又心疼,扒着门框,「别怕,没事了,你相信我,你把门打开,我看你伤到哪儿了?」
还是没有开门。
徐想忍着鼻腔的酸楚,「顾抒,是我,是姐姐......」
卫生间的门终于开了。
儘管里面的顾抒被『姐姐』这两个字吸引,但手里握着的玻璃碎片还是向着门口的徐想——
徐想看着顾抒浑身赤条,身上沾了好些红色的血迹,她两手紧握玻璃碎片,是她防范的武器,却也割伤了她......
徐想连忙扯过床上的被子,小心地递过去,没有不经允许去踏入她的安全范围。
「你别怕,他们不敢再伤害你了,你把玻璃扔了,把被子披上,我带你离开。」
顾抒眼睛再次被泪意充盈,变得模糊。
刚才她还以为真是姐姐来救她了。
可现在仔细一听,不是姐姐的声音。
她戒备地看了一眼徐想身后满头都是血的保镖,又看了看徐想眼里的泪楚,犹豫之下,到底还是把手里的玻璃扔了......
顾抒用被子把身体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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