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的香囊干嘛,有病。
「你为何不要?」月停萧眼底盪起戾气,竟是将摆在她面前的香囊又扯回来抓在手里,随即几步走过去,强横地塞在了游景瑶手里,还蛮横地补充道,「你拿了我的,也给我绣一个。」
游景瑶没想到他会这么强买强卖,一时间呆若木鸡,差点被气笑。
她要长殿下的香囊纯粹是为了讨宫姐姐开心。
这几日游景瑶黏在月长风身边,担心宫姐姐认为自己要和她抢心上人,于是经常从月长风身上搜刮下来一些小物件,偷偷转移给宫姐姐。宫姐姐也乐得开心,从不怪她粘着月长风,反倒把她当成潜伏在心上人身边的小卧底。
不过游景瑶很有分寸,拿的都是些不轻不重的小玩意,害怕宫雪映对月长风执念愈来愈深,这些搜刮下来的小物件也不过是偶尔才送几个给宫姐姐。
月停萧就不同了,他可是导致原主墨瑶瑶身死的罪魁祸首之一,说来也算是她的仇人,要他的香囊,跟拿定时炸弹有什么区别?
游景瑶松松握着那一隻湖蓝香囊,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月停萧有几分焦躁,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黑眸深深,定定看着游景瑶,仿佛她只要表现出半分不想要他就要立刻用秘术将这香囊系在她身上一样。
时间过去一秒,两秒,三秒。
他看着游景瑶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香囊收了起来,然后淡淡吐出一句:「那好吧。你的香囊要什么纹样?我女工不精,绣不出什么好花色的。」
月停萧心头一松,一瞬间眸中漾起些许不明的光芒,他张了张口,又闭嘴沉思了两息,最后不明所以地吐出一句:
「绣几朵桂花。」
……
之后的两天月停萧都没来。
青丘似乎今日政务繁忙,月长风作为御前亲王上朝去了,月停萧也是朝前重臣,转眼间玉濯宫只剩下孤零零的游景瑶一个人。
玉濯宫到处是雅致的松风水榭,没有秋韆,没有鱼塘,而且月长风的宫里没什么侍女,大部分都是男侍者,游景瑶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女眷。
她早就憋坏了。
游景瑶忽然有些想念紫云榭,想绫香、罗烟和酒寻,想和她们谈天说地捕小虫,还有……
想……月尘卿?
这个念头一冒出芽,游景瑶立马伸手揪自己大腿,谁知用力过猛,小狗疼得龇牙咧嘴直抽气。
开玩笑,死也不会想他。
不过说起来,她得有快十日未回紫云榭了,这段时日系统未曾提示过ooc,只因游景瑶离开紫云榭也是为了顺利走剧情。只是系统不强迫她待在紫云榭,游景瑶心中的逆反心理竟然反而冒出芽来——
反正今日无事,不如回紫云榭休息一晚吧?
这么多天来,为了粘着月长风,口袋里那点现代带来的小玩意和小游戏也快要用尽,明日她真的拿不出新东西勾住月长风了。
说走就走,游景瑶麻利地将随身行李用奶黄方巾包起来,扎成一隻包裹,随后欢欢喜喜挎在身上朝紫云榭进发。
住进紫云榭这么久,月尘卿不曾主动找过她,唯一有过的几次会面,也是她上赶着去见他。
她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月尘卿有没有来偏殿看过一眼,或者知不知道自己离开?
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知道了,回去以后说不定要被罚。
她越想越心乱,拽着背上的小包裹从侧门溜回了紫云榭偏殿。
偏殿有门可供进出,游景瑶回来并不需要经过正殿,所以完全不会惊动在正殿的月尘卿。
进门之时还在担心月尘卿在偏殿侯着她,幸亏没有,游景瑶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偏殿,毫无阻碍。绫香等人一见娘娘回来,纷纷欣喜地围上前来,给游景瑶卸下背上的包裹。
回到紫云榭竟像回到家一样有种熟悉感,游景瑶开开心心地洗了个花瓣浴,换上一身轻薄蚕丝睡裙,准备就寝。
今日她睡得格外早。
……
「尊上,侧夫人回来了。」侍者在月尘卿耳边小声道。
已是子时一刻,月尘卿还在书房批阅着今日王臣们上奏的文书,原本有些扛不住睡意,已然昏昏欲睡,侍者这么小声一句报备,竟是让他满心睡意消散无踪。
月尘卿澹然抬眉,声线寡淡:「何时回来的?」
「半个时辰前,娘娘一回来便洗漱休息了。」侍者答。
他忽地合上了文书,剑眉蹙起。
一回来就睡下。
她到底还当不当自己是紫云榭的人。
这里分明是他青丘尊上的寝宫,游景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去便是十日不归,一句话不留。
就像她平日作风一样,看上去叽叽喳喳,说起话来没有要停的意思,实则貌是情非,遇到关键话头只会抿唇不发,不做解释,时刻卷袂要逃。
就像只卧于云端的蝴蝶,每日张牙舞爪地扑棱着翅膀,貌似鲜活永驻,实则随时都预备着要飞走。
月尘卿拂袖站起,绕开侍者,直径往偏殿方向去,衣袍翻飞处捲起一阵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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