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雷经过,电闪雷鸣,原本极不稳定的电在他周边匍匐,钻入了他虎口,再渐渐地,电光从亮白变为幽绿,火花消散,能量为坚实的金属紧紧吸附,从清枢的手腕处裂开的一道缺口当中,一柄长枪探出了矛头。
“太鼓丸”——此枪并非凡铁,自诞生之初就有拥有姓名。
“退后,月槿!别再过来了!”清枢撂下了一句狠话。
但是,
他的愤怒仅出于应激,尽管或许,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想伤害,甚至也伤不了月槿,也没有想过此时与月槿开战究竟会发生什么——几名执行官见势,都纷纷掏出了武器。
“他们会以那个小女孩作人质要挟我么?”清枢转念一想,朝那个刚刚被月槿杀掉了双亲的小女孩看去,女孩已被执行官带走了。
或许月槿还有很多其他的阴招……
清枢呆立在了那,不敢发出一招一式,太鼓丸闪闪发光,呲呲作响,却变成了一头不动的困兽。
“可,可恶啊……!”
良久,清枢不发一言,只愤懑地想着,他因自己的鲁莽后悔,固然他能与月槿一争,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现在的自己只是在无能狂怒,无病呻吟罢了。
…
“噗,呵呵,没事了没事了,你们接着忙吧,小孩子发脾气而已。”
见状,原本还有些惊讶的月槿遣散了执行官,持剑,缓步走到了清枢跟前,“话说,昨天我还没有仔细看过你的这把枪呢,清枢,能把你的宝贝给姐姐看看么?”
“你别过来,月槿!我……”
没用了,清枢内心的恐惧与无所适从已被月槿看破,警告与愤怒再强,也不再具有威胁,只不过是他“可爱”的一部分……就跟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
“你别过来!”
“好,好,姐姐不过来,乖啦清枢,来摸摸头~”
“唔……或许,月槿她已经见过了很多比我要厉害的家伙,所以才……”
他猜测着对手的心思,但每次猜测只会增加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清枢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或许双方的绝对力量相差不多,但清枢明显感觉到了被眼前这个女人控制,被玩弄于鼓掌的感觉。
就这样,不知道就这样无意义地警告了多少次,但实际上只是站在原地木讷着,连脚下所站的那块地转的边界都不敢踏出一步的清枢,终于被月槿拿走的武器。
“‘太鼓丸’,它是叫这个名字么?”月槿将清枢的武器握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知道为什么,环绕在枪身周围的高压电流猛烈攒响,却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伤,“这名字是你想出来的?”
“不,这是月渎心的主意,他说‘太鼓丸’就是很响很响的意思,因为霹雳落雷是很响亮的东西。”
一时间,清枢竟说不出这种被敌人缴械的感觉是好还是坏了,他的心中当然还存有不甘,但或许武器离手就代表了战斗的结束,即便是败者,但这种不用再与月槿为敌,与周围这么多执行官为敌的感觉,竟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我能这么想还真是罪恶……”清枢暗自低语着,“现在的我还不能释放出这把长枪的全部实力,枪身幽绿,色泽黯淡,也是武器没有充分运作的表现。”
清枢一边说到,却不知为什么,太鼓丸一经辗转到了月槿的手里,就开始发出强烈的光芒——那是一种耀眼的明黄与白炽,长枪因辉光模糊了轮廓,就像是一根固态、驻留掌心的闪电。
“嗯,跟我想得差不多。”
“月槿?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枪不过是一台机器,小子,我在科学院里进修了一段日子,自然知道让它满功率运转的办法。”
“这么快?但你才接过‘太鼓丸’不过几秒钟啊,难道我不是一个好主人……”
“呵呵,挥动武器并不困难,难的是心手合一,挥动你的决心与理想。”
“轰——!!”
于是月槿将长枪朝天一投,一声响彻整座城市的闷雷划过天际,远比清枢的雷电更加致命,长枪聚起了一波大气中的电能之后再次下坠,电光带有橙红,太鼓丸,一如阳光坠地的速度一般不可捉摸,直直降临在清枢的脚边,一击碎石,强烈的轰击亦使位于震中的清枢感到了大地的震颤。
一次很不错的攻击示范,就只差她手把手的教学了。不知怎的,在通常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去关注别人的月槿,却对清枢,这个第一次来到独鹿的小孩如此上心。
她紧紧盯住了清枢的眼睛,那眼蔚蓝,又有点薄雾一般的白色——他的瞳孔是十字形的,这个型号的机械眼球,就连在反自然科学院任职多年的月槿也一知半解,不但稀有,而且与已经失踪的北陆月神有关:
“纵横两道皆汇于这固定一点,十字,具有着枢纽、变革之意。”远在月神失踪之前的北陆,人们就已经开始研究起人类之间的相互联系了。
月槿觊觎着神明,但要想成为神的话,现在的自己还太过无知与蒙昧。
“呵呵,来吧宝贝,跟我打一场。”
雷声结束,在雷的回声还在众人的耳边震荡时,四下的地面突然被烈火点燃,还没等清枢反应过来情势,月槿就已开始用剑尖指向了他。
“我可不是个好应付的对手,快上前来吧,清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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