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个大意就……”
我嘴角抽动一下,说你得了吧,就凶手这个把罡气活活打成肉泥的这个身手,你还派人保护,那不就是送菜。
雷都头唉声叹气起来。
我想到什么,拉过雷都头轻声问,关于柳盛茂所说的目击情况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雷都头愣了愣,说:“这种事情,按规定我们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的,呃,要说知道的人,也就只有宋县令、朱都头、负责笔录的小张和老李……哦对了,还有武林盟的阿月长老和那位孟小姐。”
我松开雷都头的肩膀,在他耳边聚音成线说:“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就告诉宋县令、朱都头、小张和小李说,柳供奉的案子八九不离十了,和姬丁的案子可以并案,凶手就是……柳供奉死前看到的那个人,准备贴悬赏告示吧。”
雷都头瞪大了眼睛,说:“呃,可是那个人是……”
我点点头,说,快去。
雷都头犹豫了片刻,看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还是一咬牙离开了。
当他走出拐角,我立刻走出院子,到隔壁找到阿青,让她派出暗隼的夜枭,从现在开始,盯紧这四个人。
阿青皱着眉头,说,你疯了?万一凶手不是他们四个中的一个,或者干脆就不出手,那无法的通缉令可就发出去了!
我点点头,说发出去就发出去。
阿青的手下意识握住了刀柄,咬着牙说,无法才二十岁,你这样让他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顶着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吗?
我说,那就不去行走江湖了,我觉得山上就挺好的,以后就在山上带着,我盯着他。
阿青下意识就要拔刀出鞘,突然愣住了,她缓缓收刀入鞘,冷冰冰瞪了我一眼,看向门外。
无法推门进来,他的双臂和双腿扎着紧紧的绑带,绑带上还沾染着红褐色的血迹,显然已经干涸有一阵了。
他进门之后就直愣愣盯着我,不说话。
我也盯着他,目光在他身上巡游。
黑衣劲装上不少口子,满身是灰,头上还有草屑。
腰间挂着一柄长刀,没有出鞘,但已经有丝丝缕缕的锋利寒气透过刀鞘渗出来。
他之前从来不用刀的,我甚至都没有教过他刀法。
阿青看看无法,又看看我,她原先气势汹汹想对我拔刀,但此刻这些冲动都消失了。她慢慢只盯着无法,终于开了口,声音甚至有些发寒。她说,无法,你别告诉我,真的都是你做的。
无法盯着我,终于缓缓开口说,师父,您怎么说?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去一趟柳家剑庄。
阿青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看着我,说:“去干吗?喂,你们俩背着我在干嘛?”
无法默默点了点头,那一瞬间,他先前冰冷脸上瞬间涌出了滚烫的泪水。
他一边点头,声音迅速哽咽:“您,您信任我?”
我笑了起来,感觉这些天头一次内心有了些微的轻松。
我说,因为你终于叫了我一声师父啊。
因为这声师父。不是你做的,我替你平反,找出真凶,绳之以法。是你做的,我也相信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于是就替你处理干净首尾,从此一起,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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