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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仪式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瓦格纳朝着那箱子勾手,一阵风不知从何处而起,像一双无形的手托举着那箱子飘在他身侧,然后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莱栖也伸手释放照明术,跟在校长身后。

楼梯在中间折了一下后朝着学院正门的方向延伸,而后是一条直通往前方的道路,不,一条在岩石中的宽敞隧道,这里大约在地下四米深处。

在这幽深的隧道中走了近百米,莱栖感觉快要走到学院门口处,瓦格纳停下脚步。

他开口说道:

“献祭仪式必须在衪的神国或近神国之中,元素之神的神国是元素位面,你现在还无法涉足,只能在近神国中举行仪式。”

而后,他将手中的光球向前推了一下,一副美丽的场面浮现在莱栖眼前。

一个巨大的空洞,中间是幽静的水潭,旁边是柔嫩的草地,那水潭直径仅三四米,其中几条银白色的鱼儿游动,在照明术的照耀下,鱼儿的影子映在潭底,恍若又多了一条黑色的鱼。

瓦格纳问道:“你觉得学院内元素之力最浓郁的地方在哪里。”

莱栖甚至不需要思考就回道:“喷泉”

“现在,喷泉就在我们的正上方,使用的就是这水潭的水。”,瓦格纳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头顶。

“这里元素之力的浓郁程度达到了近神国,足够超凡向卓绝位阶的晋升,越是接近衪神国的地方,仪式越顺利。”

说罢,校长指着潭边的一块石头说道:“坐在那里,以你认为最舒适的姿势。”

那是一块表面平整的青黑色岩石,表面有细小的水滴渗出。

莱栖盘坐上去,瓦格纳随后打开了那个带来的箱子。

探着头向里面望去,箱子内部的空间被一个菱形分为五部分,中间是一个装有透明状胶质物的玻璃瓶,其他地方分别是十多枚暗红色的尖锐牙齿,一瓶幽蓝色的血液,几个青色的巨大鸟喙和一大截土黄色的根茎。

校长将它们一一拿出,放在莱栖面前的草地上

拿出那瓶透明胶状物,将其盖子打开,说道:“这是通明草提炼的胶体,是仪式的主祭品,无属性的灵性材料。”

随后又对着其他物品介绍道:“赤锋犬的牙齿,暗鳞鱼的血液,风瞳啄木鸟的喙,岩锥花的根茎。”

全部摆放到草地上后,对莱栖解释道:“这些是附属祭品,根据你对元素的亲和能力会消耗不同种类的祭品。”

“所有的献祭物必须多准备一些,以免仪式的失败。”

莱栖没有回复什么,只是在暗暗思考着校长所说的,记忆下来。

火,水,风,土,基础元素之力是元素之神的权柄之一,同样也让元素序列非凡者能自由掌控元素。

而后校长站起,又点出了几个光团漂浮在周围。

退后几步站在隧道之中,对着莱栖说道:“放开感知,将其压缩在能感知到灵界的范围附近,笼罩面前的祭品和你自身。”

“然后,诵念那段祈文。”

瓦格纳说完之后就站在隧道中,默不作声。

莱栖调整了下坐姿,将感知完全放开。

因为周围尽是岩石的缘故,感知范围被压缩在十米左右,堪堪笼罩水潭所在的空间,在感知中,那是一片雾蒙蒙的蓝色,面前的四种辅助献祭物发出各色的光芒,让莱栖能够明确感知位置。

将精神力不断收缩,那感知中的蓝色也变得愈发浓郁,直至达到莱栖的极限。

现在,蓝色已经浓郁的像是幽深的大海,海面好像浮现着朦胧的画面。

莱栖知道,再进一步就是自己的极限,使用精灵语低声诵念道:

“火焰之主,知晓万千的通识者,高居灵界的圣灵。伟大的洛克索,轻允许我燃起元素之火,照亮这万物。(精灵语)”

每多念一句,莱栖感知中的蓝色就愈发粘稠,那画面也更加清晰。

而且,还有一个无比飘渺但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传来,和当时再黑暗森林中感受到的类似,但那时的视线多充满恐惧与死寂,而现在的视线充满了灼热和宏大。

随着莱栖诵念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视线仿佛变成了实体。

早在莱栖开始诵念之时,瓦格纳就闭上了眼睛,“不可窥视神”,即便只存在于想法中。

随后,全部的祭品都崩解开来,消融在浓郁的水元素之中。

同时,一种奇异的力量笼罩着莱栖。

在莱栖的感知中,那些散发着各色光芒的物品飘散融入朦胧的画面中,而自己的脑海瞬间被一股温热之感占据,几秒之后才缓缓消散,那被注视的感觉也消失。

仪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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