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喜欢西餐的嘛，一人一份都喝光了，然后半夜家安哥再引导那个野种在房间里烧纸衣，趁机把汽油通过墙壁上的管道引进去，就着火啦，那个时候毒蘑菇的毒也差不多发作了，浑身没力气，他们想逃也逃不掉的...”
唐心柔刷刷记录着笔录，阿杰看她的笔触写到毒蘑菇，即刻开口问道。
“那你的毒蘑菇是从哪里买的？”
“在湾仔街市，有一个经常挑着山蘑来卖的中年男人，我问他买的，骗他说自己是生物实验员，需要一些毒蘑菇来做实验...”
阿杰点了点头，挺合理的，却听对面的廖慧慧忽然开口问道。
“那个阿Sir，如果你们问完了，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就是，你们火那么大，应该把什么痕迹都烧没了，怎么你们什么都知，就连...蘑菇汤和怎么放火，全都知道？”
她浓妆艳抹，两排苍蝇腿下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挂满清澈的愚蠢，似是懵懂少女。
唐心柔微微蹙眉。
死了人这种大事，消防署是不可能不调查的，就算他们手段高明，躲过这一环，事后小朋友的家人也一定会闹上来要求警方调查。
届时一解剖，很容易就发现异常，顺藤摸瓜查到他们身上。
她有些难以置信，能策划出投毒+纵火，如此复杂精密杀人计划的人，居然事后毫不遮掩自己的犯罪证据，还可以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
究竟是这一对坏人太自信，还是她的见识太少？
又或者...
窗外霓虹亮起，浓浓云层遮住月光，雨又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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