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监视下,但是他不能确认。
即使如此,被观测的处境也不能阻止他藏在头盔后面,将好奇的目光四处投射。
他穿过在长长的廊道,头盔视镜配置的战术显示器自动地将两侧壁画浮雕扫描标注,呈现在眼前就像书本一样清楚。他能认出其中的一些,并判断这一区域的雕刻主题与是天文星象相关。
星座,与它们代表的人文历史,对于在这个领域他所知甚少。它们在这个遥远的未来依然还有和他所处的那个已经远去的远古时代一样的释义吗?他仔细地阅读头盔系统提示的注释,其中一些辞措已经让他困惑了。四万年的文化变迁,就算他不是外来者,足够让他理解何为观棋烂柯的沧桑。
就算审美都有点不一样了。即使知道这是一个缝合的世界观,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判断,他依旧觉得这样风格的浮雕更适合出现在希腊罗马时期的神殿而不是中世纪教堂。
当他提到教堂的时候,指的是泰拉皇宫。
就是他正行走的地方。
皇宫的地基占据了整个青藏高原,在阿泰尔的印象里,它约等于一个哥特式的迷宫。哥特风格,最简单、最直观的理解就是它曾经的译名:“高直式”。在形态上这是很贴切的描述——垂直向上,渴望以高度接近上帝。
在这个世界,指的就是王座上的那位。
想到这里,那种悲伤与愤怒又开始攻击他了。
“一人之嗔,九子之怨,百废待兴之终结。兆亿的血,垓京的恨,恒河沙数的死亡……”
他攥紧了手中的战戟,每一步都仿佛要跺进地面。旧日的画卷徐徐展开,真假交合,虚实错综,不能和远古的记述区分开。他沉浸进去,往里看,往下看,他正凝视着深渊,那里是怎样的图景?
狮子被地狱的火焰吸引了,低低地发出吼叫。巨大猫科动物的耳边回荡的唯有亵渎之物的狞笑,因此他并没有察觉自己正走在斗兽场的观众席前。
直到他快步走过拐角,差点撞上在那里直挺挺站着的一个人影。
猫咪的眼神立刻清澈了。
如果禁军头盔上那对展开的鹰翼能随佩戴者的心意而动,那么现在一定向后折得堪比雷鹰炮艇机的翅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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