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蓉所言，李长卿也没有显露出多惊讶的神情。
轻轻“嗯”了一声后同样将声音稍稍压低了一些道：“病的很重，想来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了。”
医术之中讲究“望闻问切”四法。
人体玄奥，暗含五行处于一种独特的平衡状态。
一旦身体出现问题，脸上也会显现出相应的征兆。
以李长卿现在的医术，想要通过一个人的面色分辨出一个人身体的好坏，本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方才看到门口那名中年男子之时，李长卿便能断定对方已然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听到这话，黄蓉诧异的看着李长卿道：“你怎么知道？”
李长卿左手撑着半张脸慢悠悠道：“会些医术，从他脸上看出来的。”
黄蓉嫌弃的看着李长卿道：“呵，只是看一眼就能看得出病入膏肓了，傻子才信你。”
黄蓉的父亲黄老邪也精通医道。
虽然比不上江湖中那些神医，却也不是寻常郎中能比。
可即便是黄老邪也难以做到仅凭看便能知晓他人体内的情况，何况年纪轻轻的李长卿了？
说完，黄蓉话语一转道：“被你带偏了，我说的不对劲，不是那家伙的脸色问题，而是那家伙的身上带着杀气。”
“杀气？”
李长卿略显疑惑的看向黄蓉。
注意到李长卿的神情，黄蓉不由愕然道：“你不知道？”
李长卿老实道：“听过，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面对李长卿所问，黄蓉面露思索状道：“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不过等你正面感受到几次后就清楚了。”
想了想后，黄蓉解释道。
“杀气这东西很玄妙，按照我爹爹说的，当一个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人命后，会自然而然的凝聚出这种东西。”
“甚至杀气还能够和一些特殊的武学和迷魂之术配合达到御敌的效果。”
“你和那个人隔得远可能感受不到，但刚刚我在他旁边的时候的确感觉到了杀气，只不过不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李长卿看向黄蓉问道：“所以刚刚你给那人的酒里面下了腐骨散？”
听到这话，原本看向门口那名中年男子的黄蓉猛地转过头看向李长卿，语气不禁多了几分惊愕。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下了腐骨散？”
李长卿语气轻缓回应：“我刚刚说了，我懂一些医术，你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闻出来的。”
圣手级的副职本就已经迈入到超凡入圣的境地。
当一门副职达到了圣手级后，也会延伸出一些独有的独特能力。
例如厨艺达到了圣手级，李长卿能够做到将食物和药理完全结合不说，单凭气味都能够分辨出一道菜是如何做出来的。
在医术达到圣手级后，除去脑中多出了一些特殊的治病之法以及制药之法外，李长卿同样也能够以气味分辨出任何的药味。
而世间任何药物都有着自身独特的气味，只是或浓或淡。
所谓的无色无味，只不过是常人分辨不出罢了。
但这一点对于李长卿而言已然无用。
哪怕是黄蓉从身旁走过，空中那弥漫的药味都足以让李长卿瞬间清楚黄蓉方才下药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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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李长卿所言，黄蓉却是一脸的狐疑。
“真的假的？真能从气味就分辨出药物？”
李长卿轻“哼”一声道：“不然呢？”
黄蓉不傻，能够清楚的道出自己所下的是什么毒。
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李长卿怕是真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腐骨散味道和寻常野草无二，爹爹都不能通过气味就分辨出腐骨散之毒，这家伙竟然可以。”
“难道说他在毒药甚至医术方面的造诣比爹爹还要高？”
心生诧异的同时，黄蓉询问道：“既然你刚刚就已经发现了，干嘛不出言拦着我？”
拿起酒壶给杯中续上一杯酒后，李长卿漫不经心道：“出发点本身就无错，我为何要拦？”
“嗯？”
对于李长卿的这个回答，黄蓉倒是脸上生疑。
黄蓉脸上带着几分戏谑。
“江湖之中对于用毒之事最为不齿，更何况那家伙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我就下毒，这样的行径你也觉得没错？”
只是，声音才刚刚落下，李长卿的手便在黄蓉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或许是熟络了一些，被李长卿这拍了脑袋一下黄蓉心中竟是没生出半点恼怒，只是下意识的鼓了一下腮帮子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我就是一个开酒馆的，又不是那些一天到晚经营名声的人，讲究那么多干嘛？”
“君子尚且知道不立危墙之下，更别说我自认为算不上君子。”
“能够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面，为何非要自命清高，明知危险或可临门而不作为？”
相较于将自己的安危交给运气和别人而言。
李长卿还是比较倾向防患于未然，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至少这样会安心一些。
毕竟命是自己的。
不管什么时候，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至于用毒这个手段的好坏别人觉得是好是坏，李长卿又不在意？
说两句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因此，对于黄蓉之前的行径，李长卿不但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反而觉得这才是应该的。
将李长卿的解释收入耳中，黄蓉美眸生亮。
从桃花岛出来这么久，黄蓉见多了虚情假面。
也看见了不少人在遇见事情时说着最冠冕堂皇的话但背地里面干着最为龌龊下作的事情。
而像李长卿这种毫不避讳的说出自身想法的，还是第一个。
这样的情况，不禁让黄蓉有了一种找到了同道中人的感觉。
虽说黄蓉受了其父黄药师的影响，对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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