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讲报纸上最后面他写的孙行者的故事,讲的生动有趣,咱都听得津津有味。”
“他还会和那些孩子把看完的报纸折成纸包,在地上打着玩……”
他就这样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越说脸上的笑意也越是浓厚。
“要是咱当时没有逼他,没有去试探他……”
“那孩子会不会笑得更多,会不会已经建好了道观,和稚童玩弄,和道观旁的百姓说说笑笑。”
直到说完之后,朱棣拢着袖子,望着天王殿的梁柱,似是脱力一般。
“我问过杨士奇为何改投瞻壑门下,杨士奇说,瞻壑那孩子打算变法,那是强国之法,就如先秦的商鞅变法一般,只是必须打破祖训,冒天下之大不韪……”
“若是瞻壑做不成,变法便会交给之后的皇帝,若是皇帝不愿违背祖宗之法,那就交给臣子,先是解缙,再是他杨士奇。”
“人可以死,变法不可政息。”
“这样的志向,他杨士奇也愿意一起。”
听到这话,道衍沉默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天王殿内,佛像垂目低眉,带着慈悲意,小沙弥诵经的声音响起,阳光从瓦片的缝隙落下无数细细的线,正好有两道待在佛像的鼻梁处,像是为慈悲添上了两笔悲伤。
朱棣无言地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四个字,那就是变法的名字。
——一条鞭法。
道衍长叹。
“你有心魔,太祖就是你的心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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