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一家的悲剧第二天就传入了中城学校，甚至一部分老师和学生还组织了几个之前与杰西卡熟悉的同学一起去凯米勒医疗中心进行探望。
当然，彼得也是探望杰西卡的一员，而泰瑞也是今天才知道彼得也认识杰西卡。
不过同学们注定是要无功而返的，因为杰西卡伤的太重了，至少一个多月都必须待在无菌病房里面静养。
“谢天谢地，听说有个好心人资助了一大笔金额，并且没有留下姓名就离开了医院。”
泰瑞和彼得坐在校车最末尾，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的听着同学们讨论杰西卡的事情，并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
泰瑞本人是没打算出这种没有必要的名头。
况且叔叔那边的意思是希望这次善举能够直接挂在盛会收容所的名上。
而彼得则是看上去在走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泰瑞看彼得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还以为对方其实与杰西卡关系很不错，现在正在为同学家里发生的悲剧而沮丧。
这让泰瑞本来想从彼得那里旁敲侧击一些信息，最终也是忍住了没有在这种气氛下开口。
本来他想打听一下关于诺曼·奥斯本的事情，毕竟那可能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可能接触到哥布林的机会。
这种低迷的气势一直持续到了放学之后。
在与泰瑞互相道别以后，彼得转手就给梅姨发了条信息，表示自己今天要跟泰瑞出去做活动，得晚一些才能回来。
借着朋友的名头获得了一晚上自由活动的时间，彼得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换上了战衣，以蜘蛛侠的身份开始穿梭在纽约的高楼大厦之间。
他要去找一个人。
一个原本他不怎么乐意与对方打交道的人。
能够在城市空中借助蛛丝和高楼进行移动的蜘蛛侠的速度甚至比汽车还快，不过花了半个钟头，他就从皇后区直接横跨到了曼哈顿城。
有意的避开马路上举着手机跟随他踪迹的一些路人，蜘蛛侠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即便是曼哈顿城也最为臭名昭著的区域。
地狱厨房。
循着记忆中的位置，用蛛丝掀开一个下水道井盖，彼得皱着眉头跳了进去。
说实话，纽约市大部分区域的下水道并没有那么恶臭，但地狱厨房这个地方，多少有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意思，不仅居民丝毫不注意维护环境卫生，甚至连政府都不怎么关注这个地方的一些路政设施。
原本下水道通道里面应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灯泡，用来给平日管理的维修人员看路，但地狱厨房这一片的下水道通道里都是乌漆嘛黑的。
那些灯泡坏的坏，丢的丢，倘若不是彼得的感知力分外出色，怕是一路要踩空不少水沟。
很快，在一个回廊结构的空档处，蜘蛛侠停下了脚步。
相对空旷的地面上铺了一层木板和干草，墙上还挂着一盏通过电池供电的吊灯，吊灯下有一块写满字迹的白板，昏暗当中隐约能看到角落摆放了一些桌椅。
没人？
正当蜘蛛侠疑惑对方是不是更换了据点的时候，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瞬间浑身汗毛竖起，危险感知在他的脑海中疯狂的预警。
可蜘蛛侠却硬生生的按捺住了躲避的冲动，只是老老实实的举起了双手。
“弗兰克，是我。”
一柄大口径的手枪枪口抵着蜘蛛侠的后脑勺，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从黑暗当中缓缓露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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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形脸，缭乱的短发，满脸的胡茬，从右侧脸颊直到耳部还有一条长长的，畸形的伤疤。
男人并没有挪开手枪，而是用有种撕裂感的低沉声音询问了一句：“你过来干什么？”
“你知道恶魔帮吗？”
彼得直接用问题代替了答案。
弗兰克眯起眼睛，下一刻，彼得感觉到那把已经上膛的枪口离开了自己的脑袋。
“怎么，恶魔帮的势力已经扩张到皇后区那边去了？”
彼得心中松了口气，转过身来。
“不，其实我对黑帮活动了解的不多，但我想打听另一个有关的消息。
我记得你之前有一份名单，上面是纽约警局中与黑帮分子有所勾连的黑警的名字？”
弗兰克静静的看着蜘蛛侠，几秒后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声。
“名单其实没有多少意义，你随便捡一块石头往纽约警局里一丢，起码就能砸到三四个这样的杂碎。”
“……那想必你也有另一份同样奋战在对抗黑恶势力一线的白警名单咯？”
蜘蛛侠的新问题让弗兰克有些应激，手枪下意识的又要抬起来瞄准，不过在考虑到自己对蜘蛛侠的了解后，还是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
白警名单他当然也有，事实上，他之所以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游走在黑暗中对抗那些黑恶势力，那些与他同一战线的人功不可没。
没有人能够真的一个人成事。
消息渠道、路线监测、监控更改、武器渠道……弗兰克有各种各样灵活且身处不同职业的人脉。
但这份名单只能存在他的心理，不仅不能泄露给任何人，还必须时刻将里面的信息更新换代——这也是对那些身处泥潭中的清白者和正义者的保护。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琼斯·坎贝尔死了，包括他的妻子也是，除了女儿现在还在重症病房，一家三口差点绝户。”
蜘蛛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的把话说出来。
“我见过他，在一次尸体运毒案中，我曾与那位警官有过合作，并且当时还短暂的聊过一次。”
“他说纽约警局里面现在很糟糕，似乎身边所有的同事都在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他总觉得工作环境举步维艰……”
蜘蛛侠将脑袋微微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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