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外的那一声不合时节闷雷绝对不是好兆头。凌萋此番来,不见到平平安安的卿逍离,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她望着才三岁大的江溟,走上前才发现他并没有临摹谁的字,而是直接在宣纸上书写。小手握笔都很难,写出的字却有模有样。她难得地点了点头表示称赞。
江溟抬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凌萋,淡淡道:“你是谁?”凌萋嗤笑一声,俯下身子道:“乖孩子,你这样,是不会有女人喜欢的。”江溟沉下琉璃般的眸子,深深地皱了皱眉头:“我不需要女人喜欢。”
孩童的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实在让人不知道该称道还是该惋惜。帝王家残酷到没有温度的洗礼,早已让这个本该享受童真和幻想的孩子认清了现实。
凌萋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忽而起身,轻笑道:“真是个没意思的孩子,若不是我见你眉间有些熟悉的气脉,担心你以后会与我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我才不会和你讨论这些。”她顿了顿,又道,“你师父呢?”
“师父?”江溟皱了皱眉头,又上下看了看面前这个一身淡黄轻纱的女子,舒展开眉头道:“你是师父所说的师娘,你是凌萋?”凌萋轻笑一声:“聪明得让人有点讨厌。”江溟低下头继续写字,一面...
字,一面诚实地说:“我不知师父在哪里,不过我劝你,在师父不见你时不要自己去找他。”
凌萋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专心写字的江溟,淡淡笑了一声便离开了大殿。不知逛了多久,中途躲开所有来‘请’她离开的侍卫,终于在花园荷塘的水亭旁边看到了醉倒在石几上的卿逍离。
她笑了笑,眉眼间的温柔堪比春风。双足轻点,踩着结了一层冰的荷塘来到水亭中。俯下身子望着皱眉熟睡的卿逍离,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一下又一下,像是抚摸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在这世上,有些东西一旦得到,便再也不想失去,有些人一旦爱上,便再也不会去怨怪。
“阿萋……”卿逍离迷蒙中低语。凌萋顿了顿,轻轻笑了笑,跪坐下来扶起他,在他唇畔吻了吻,却忽而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栽倒在地上,却丝毫不减。仿佛被一下一下凌迟着,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她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颤抖的指尖瞬时变成艳烈的红色。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惊呼道:“她中了蛊毒?!”夜一寻抿唇点了点头:“蚀*。”然后顿了顿,“和绝*一样,是世间最残忍的蛊毒。”
我愣了愣:“蚀*、绝*。这些都是什么蛊毒?”夜一寻淡淡解释道:“身中蚀*者,不得爱人,亦不得被爱,否则心如刀割,终会碎心而死。而绝*,中了这种蛊毒的人,一生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不会爱,不明爱,宛如行尸。”我有些不忍,声音微颤:“什么……这两种蛊,没有解药吗?”
“蛊后亲自调制的蛊毒,世间没有解药。”夜一寻的嗓音低沉而严肃,像是直接宣判了这个故事的结局。而那时的凌萋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蚀*,蛊后刚刚调制出的蚀*,第一次用在人身上,没有人知道这种蛊毒的效力。
卿逍离醒来后,便看到抚着胸口皱眉晕倒在自己身边的凌萋。鹅黄的面纱被血染红,像是菊花丛中开出一朵娇艳的曼珠沙华。他一惊,慌忙扶起她:“阿萋?阿萋?!”
凌萋缓缓睁了睁眼睛,却因为实在无力垂下眼眸。她撑着力气费劲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却在快要触碰到他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一片黑暗,像是永远都不会再有光明。
有时候,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
有时候,爱与恨,或许只差一个转身。
凌萋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菁乐阁。视线慢慢清晰,眼前的人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卿逍离。
“道云师兄?”凌萋有些意外地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俊朗的男子。年轻的道云师父,眉眼间有着一种超凡的恬淡,仿佛天下皆与他无关,又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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