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昔那般,打坐在厅堂之中,在不远处的书案上则是有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被镇纸镇着。
“爹?”
陶世同上前细看,这才发现在蒲团之上打坐的陶仲文早已没有了半点气息。
是夜,真人府哭声大作,次日清晨,太常寺丞陶世同奏禀内阁,神霄保国禀一真人陶仲文羽化飞升于京师真人府,内阁票拟后,赐谥荣康惠肃,辍朝一日,赐祭十坛,遣中官锦衣护丧还,有司营葬,用伯爵礼。
当然,嘉靖本来也不上朝,这天不算旷工而已。
自入京师以来,陶仲文便成为了这朝堂之上的一枚棋子。
嘉靖固然宠幸于他,却从不问政于他。
严嵩勾结于他,却不过是想借他之口,替自己躲去些麻烦。
当这场皇帝的新衣的游戏被拆穿之后,陶仲文便成了那枚最不起眼的弃子。
直到最后一口浊气吐出之时,陶仲文才真正感觉到了何为逍遥。
明史有云:仲文虽位极人臣,然小心缜密,不敢恣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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