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厂长批评一大爷

走进一食堂后厨，傻柱早到了。看到李爱华，他把袖套一摘，扔在案板上。话中带刺儿：“孙子来了喂，还以为你躲在家里，一辈子不上班了呢？”“何师傅早啊！这是我的岗位，我要坚守。”李爱华正常和他打个招呼。傻柱又将刀往案板上一拍：“好！切菜去吧，一辈子坚守在切菜的岗位上。”听着师傅话中的冷嘲热讽，马华有些不好意思。先前厂里的安排，是派李爱华去参加市里的厨师技能考核。但上周师傅和他打了招呼，让他准备一下，这周六他要顶替李爱华去参加考核。现在，师傅当着他俩的面，让李爱华切一辈子菜，马华脸上有一丝尴尬：“李爱华，这个……”“没事儿。”李爱华淡淡一笑。转身系上围裙，带好袖套，再戴上厨师帽，去切菜。刚刚在外面，刘岚已经告诉他了。李副厂长决定在全厂范围内，举办厨艺大赛。全厂所有食堂，总厂一食堂和二食堂，还包括各分厂的食堂在内，达到条件的学徒工自愿报名参赛。大赛分为两轮。第一轮大锅菜，由工人代表评分，排名靠前的四名参赛者晋级。第二轮家常菜，由干部代表评分，排名靠前的两名选手晋级。这两名选手，可以去参加市里的考核。好消息！李爱华心情激动，系统果然是按需要发放奖励。昨晚的奖励正是《家常菜烹饪技能高级》！大锅菜和家常菜烹饪技能都提前预备好了，自己晋级可以说毫无悬念。不管何雨柱想怎么打压，当学徒工的日子也只剩下几天时间了。李副厂长真是一个人才！他不仅给了自己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而且还提供了一个让人可以尽情施展技能才华的舞台。得好好利用这个舞台，演好了角色，说不定一鸣惊人。李爱华边切菜边遐想，直到马华来叫他开会。是傻柱召集一食堂的五个学徒工开会。“厂里不拘一格选人材，明天下午举办厨艺大赛。你们可以自愿报名参加，胜者周六去市里参加厨师技能考核。若考核过关，就可以晋升为厨师。”明天？这么快！李爱华心跳如鼓，自己摆脱学徒工的机会来了。其他人也很激动，以前是厨师班班长或者食堂主任让谁去，谁才能去。这次，机会可以把握在自己手里，当然激动了。傻柱摆摆手：“今天下午报名，中午职工就餐结束，你们就可以准备准备。”李爱华举手报名，马华紧随其后。另外两人摇头不报，只有胖子犹豫不定，傻柱给了他头顶一个爆栗子。“报？还是不报？”胖子被打，脱口而出：“报，报！”“好，咱们一食堂三个人报名。马华，通知一声。今天中午的大锅菜，我来炒。想学的，就跟着看，跟着学。”傻柱很少动手炒大锅菜，今天要给他们做示范。今天的菜是清炒土豆丝，烩菜，还有炖萝卜汤。李爱华认真学习，观察傻柱的操作和他头脑中大锅菜做法之间的差异，对大锅菜的做法有了更深的体会。中午食堂后厨工作人员就餐时，李爱华正式邀请大家晚上一起去下馆子。这年代果然吃比什么都重要，一听说下馆子，大家高兴极了。李爱华从昨晚的全院大会得到启示，群众基础非常重要，在轧钢厂也是一样的！而最重要的群众基础就是你身边的人，想到这里，他又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后，大家有什么急事，特别重要的事情，可以提前和我打招呼，借自行车用用。”大伙儿乐疯了！正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来找李爱华。“爱华呀，我们去一趟厂长办公室。”李爱华一拍脑袋：“哎哟，把这一茬给忘了。”两人一起去找杨厂长，杨厂长刚刚吃完午餐，秘书去洗碗。“易师傅，来，坐坐！”杨厂长热情招呼，。易中海是厂里少有的八级钳工，所有人都会给三分面子的。待几人坐定，易中海礼貌地向杨厂长点点头。“李爱华买了新自行车，本是好事儿。我们担心自行车票来路不正，想帮助教育他。没想到，这涉及到一位大领导……”一听说大领导，杨厂长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示意易中海停下。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这时，秘书端着碗进来，厂长直接挥手让秘书出去，亲自关上办公室的门。这才示意易中海接着往下说。“我们不敢擅作主张，就约定来请杨厂长把关。”杨厂长的慎重，让易中海心中有一丝紧张。杨厂长点点头：“就该这样，说出来我把关。”易中海看向李爱华。李爱华站起身，向杨厂长颔首：“我想单独向杨厂长汇报！”杨厂长瞳孔微缩，瞬间点头：“好，好！”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退出厂长办公室。待办公室安静下来，李爱华向前走了几步，凑近厂长，小声汇报大领导生病了。杨厂长一惊，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李爱华就报大领导的车牌号码，又说大领导住的大院。这还能有假？便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听完李爱华的说辞，杨厂长不由得站起身来踱步。三个疑问，李爱华认识大领导秘书？有钓大甲鱼的本领？会来事儿，能把握分寸？要是一般的愣头青，肯定到处炫耀去了。最重要的，还知道来给自己透露信息。杨厂长伸出手，热情与李爱华握手：“李爱华同志，你做得很好！事关大领导，不能对外说。”李爱华知趣得告辞出去，杨厂长问：“你是食堂学徒工？去参加厨艺大赛！”“谢谢厂长关心！”李爱华退出去。易中海进门，杨厂长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再过问了。”末了，杨厂长批评他：“一个老同志，还没有年轻人觉悟高。李爱华很懂得拿捏分寸。”易中海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