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廖忠一把揪住白川的衣领，把他拎到了空中，不停地摇晃着。
看着已经被装进隔离服，身上贴满符咒的陈朵，廖忠目眦欲裂。
他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白川，若不是徐四拉住，恐怕此时他的拳头，已经招呼到白川脸上了。
白川晃了晃脑袋，那紧紧勒住脖子的衣领，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平静地开口道：“廖总，先别急。”
盯着准备采取行动的工作人员们，白川信手捏了几个指决，轻喝一声：“疾！”
一抹金光，在白川的指尖一闪而逝。
“目标毒素含量下降。”随着白川的动作，隔离室内的工作人员盯着手中的仪器，惊叫了一声，“毒炁正在返回目标身体！”
听着耳边的惊呼，白川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冲动了一些，但一切还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实际上，陈朵的失控是在白川的考虑范围之内的，他借着接触陈朵的机会，就已经试探过对方体内的蛊毒了。
以他的实力，短时内压制住陈朵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已经受到多年训练的陈朵，对于体内蛊毒的压制，已经形成了本能。
所以白川才会如此大胆地将陈朵引入思维僵局。
因为在刚才的报告和廖忠与陈朵的互动中，白川发现，廖忠只知道诱发陈朵作为一个人类的本能，却没有教导陈朵作为一个人的规矩。
简单来说，就是廖忠在不断地加强陈朵的贪念，不停地“放心猿，纵意马”，甚至廖忠还不停地以蟠桃为诱惑，快马加鞭地，将陈朵推向了大闹天宫的深渊。
而他，却从没有考虑过，作为一个一直把自己当做蛊，丝毫不懂何谓人类的陈朵，在被这些东西淹没后，究竟会被她的本能带去何方。
结果与白川所想的丝毫不差，只要自己稍加压制，对于控制蛊毒已经有了丰富经验的暗堡警卫们，轻而易举地就将陈朵散发的蛊毒驱散和压制了。
听了白川的解释，廖忠脑门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冷汗所覆盖，一直以来，陈朵的听话让廖忠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自小就被药仙会磨灭自身意志的姑娘，从来都是就是一個“目无法纪”、“无法无天”的主儿。
“这，对不起，白顾问，我……”听着白川的解释，廖忠赶忙把白川放下，一脸惭愧地不停道歉。
“嗨，廖哥您这性子谁不知道啊。”徐四暗暗抹一把冷汗，旋即便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打起了圆场，“再说，这事儿也怪老白没说清楚。”
“四哥说的没错，廖总，我应该提前征求您意见的。”白川松了松衣领，微笑着安慰廖忠。
廖忠摆摆手，依旧是一脸愧疚，叹息不止，也不知是对白川，还是对陈朵。
接待室内，廖忠让秘书给上了茶，又郑重地给白川道了歉。
虽然对于白川的做法，他持保留意见，但就结果而言，人家并没有弄错。
“既然我们有了共识，那么，我说一下我的浅见，供廖总您参考。”白川拍了拍手，将廖忠和徐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我认为，一直以来，廖总你们的研究方向是有偏差。”
“你们对于陈朵体内蛊毒的认识，是有偏差的，过去，你们一直将这股力量，作为单纯的蛊毒来进行研究，我认为这是错误的。”敲了敲茶几上的报告，白川指着上面的研究条目说到。“既然那股力量，可以被术操纵，可以被炁压制，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它是储存于陈朵体内的，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的……炁？”
听到白川的话，廖忠和徐四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照白川的逻辑去思考，就会发现，这种说法还挺合理的。
忽略掉陈朵体内蛊毒的危险性和不可控性，这玩意像极了那些刚刚突破后，因体内炁量激增而控制不好的异人。
况且，这世上从无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那陈朵体内的蛊毒，究竟是依靠什么来不停壮大的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陈朵自身的炁，蛊毒靠吞噬转化陈朵自身的炁来壮大，从而逼迫陈朵以更多的炁来压制它，如此周而复始，恶性循环。
“所以，想要解决陈朵的问题，需要先明确两个问题。”白川伸出一根手指，笑着说，“第一，陈朵自己的意愿。如果仅仅只是遵从廖总您的命令，而单纯的去压制蛊的成长，那么只可能导致最坏的结果。”
“而第二点，我想，我们应该先知道，究竟什么是蛊。”白川伸出第二根手指，笑眯眯地看向廖忠和徐四。
而回应他的，是两个如出一辙的，茫然的表情。
看着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文盲的眼神，白川的嘴角抽了抽，一个一直奋斗在一线的大老粗，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确实不应该期待，他们对这种理论知识有所了解。
“取百种虫，置一器中，使自相啖食，唯一活者，为其饵，此为‘蛊’，这是《博物志》中的记载。”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白川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始科普，“蛊者，心志惑乱之疾，若令昏狂失性，其疾名之为蛊，这是《春秋正义》里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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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记载，也大致可归为此两类，这样说的话，你们有想到什么吗？”白川看着徐廖二人，带着探究的意味提问道。
回答他的，是两张略显尴尬的笑脸，徐四倒还好，脸皮堪比城墙的他早就习惯了白川的冷嘲热讽，一笑而过。
一边的廖忠却有些难为情地搓搓手，表情讪讪。
亏他还自称研究了多年，结果却回答不了如此基础问题，这让他不由觉得有些惭愧。
“简单地说，古人将蛊这种东西，分成两类，一种是影响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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