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基因怪物

的事情，把这些不好的回忆全然抛在脑后了。陆小北在这家饭店工作的很开心，都没有再想到换工作的事情了，他突然觉得其实工作体不体面也不重要，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很充实也很快乐就够了，转眼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有些事情难免会回忆起，不过也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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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一次偶然的醉酒时，老板再度提起之前说过的福利院的那些事。那天已经很晚了，桂兰已经下班回家去照看孩子了，店里剩下的人不多，老板就来到门口开始跟他说起曾经的故事。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家里很有钱的，我本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但是我又不想那么平淡的活着，总想做一点别人没做过的事情。我觉得要挑战什么事情就不能跟在别人后头，要做些前人没做过的事情才好。于是我干了一件违反法律的事情。”

陆小北听完这话心里一惊，果然被钱久志猜中了，他万万没想到老板会是这种犯法的人，心里顿时惶恐不安起来，一时间开始猜想老板究竟干了什么。

老板的神情安然又悲伤，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抬头眺望着黑暗夜空中几颗明亮的星星，仿佛陷入到了回忆中，说道，“我总想着要做一些时髦的前卫的东西，于是我趁着假期的时间偷偷出国到了乙国，那是我所知道的科技最发达的国家，那个国家的基因地下产业链已经相当成熟，只要有钱就可以进行基因改造，虽然这件事情是违法的，但是我觉得这样很酷，可以让我变的更优秀变的与众不同，我毅然决然就去了。”

“唔。”陆小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很新奇的。

“然后我当时没有很多的钱呀，我就挑最便宜的去做。我就冲着那些说是可以让人变聪明的基因，那里有很多这种，但是都很贵。只有在那个市场边边角的一家没有顾客，那家的价格很便宜，但是看起来不太专业的样子。当时我不怕，年轻嘛，觉得无所谓的，既然他敢出来做生意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冲着这个价格我想也没想就去做了。”

“效果怎么样？”陆小北不禁有些好奇，好像也没看出来老板有哪些地方特别聪明。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呀。后来我听说呀，别家的都是从人身上提取出的基因研究复制出来，有研究试验证明的。我去的那家呢，是用他们自己通过理论合成的新型基因，还没有经过研究实验呢，就相当于把我当成一个小白鼠。我每每想起这件事情都感到后怕，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反应，虽然没有变聪明，但是好像也没有变傻。”老板忽然好像从回忆之中回到现实了，释然的笑了笑，“之前你一直想问我的找我的孩子的那件事，我不敢，现在乙国都是犯法的，不过乙国只是不允许交易，而我既然已经完成了这个事情，他们没抓现行也就不会管了。但是思想刻板的丙国，发现外源基因这是要被抓进去的事情。我们的国家呀，不允许有这种外来的基因入侵，所以我怎么敢去丙国检验呢。”

陆小北似懂非懂的点头，觉得说得好像有些道理。虽然他也不是很懂这方面的知识，但是他觉得老板这么一本正经的讲述这个故事，应该不会有假，作为一个大学毕业的中年人还是可以听懂大部分的。

“实话你说吧，当年把我的孩子丢弃并不是因为我没有钱养他，而是他太可怕了，我怀疑他是被我的基因改造那个事影响到了，我感觉应该是这样，不然说不通，我们孕检的时候都好好的。你知道吗那有多吓人，我的孩子出生了我本来很高兴，结果我听见护士的一身惊叫，我以为我老婆出了什么事，我跑过去看，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什么？”陆小北专心的听着老板讲故事，听到此处他扭头看看老板张大的嘴和惊恐的表情，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看见了什么啊？”

老板突然低下了头，抽了一口烟，用蕴藏着激动的平静语气颤抖着说：“我看见一个新生儿，也就是我的孩子，他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耳朵，也没有四肢，他的脸就像一个面团，身体也像一个面团，只有两个小孔滋滋的喘着气。我当时愣住了，看了一会才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是一个怪物啊。我没有和老婆商量就把他扔掉了，我很希望他死掉，被水淹死那也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用坐牢，我不敢亲手杀掉这个怪物，我怕犯法，但是我又害怕，我觉得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你懂我的心情吗？”

“唉。”陆小北假装共情，其实他很难理解也很难想象这件事，觉得有点迷幻，感觉像是老板编的故事，“那你后来为什么想要找到他呢？”

“我觉得他没有死，他要是死了肯定会有新闻报道，不管是淹死小孩还是淹死怪物。”老板脸色凝重的说道，“但是没有报道，他要么是被收养了，我觉得他的样貌应该很难不出名，所以在封闭的福利院的可能性更大，那里为了保证残疾孩子的人格应该会好些，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可能被落玉的福利院收养了，但是没有，这么多次我不仅没找到他，也没听过有这么个怪物。我真心希望只是我没发现而已，不然我怀疑他可能变成另一种形态逃走了，这可能就是基因改造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吧。”

第二天早上，已经醒了酒的老板看见陆小北来店里上班的时候淡淡的和他说：“你都知道了，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张脸。说实话我有一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