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无力垂了下去。
一旁，唐瑶紧抿着双唇，哽咽道：“你别说话了，保留点力气。”
屠雅死死盯着卫崇明，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努力想说些什么。奈何肺部破损严重，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卫崇明慌慌张张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说，我都听着的。”
“谢……谢……”屠雅的视线停留在对方流着血的胳膊上，她未曾想过，在最危险的时候，竟然也会有人挺身而出救下自己。
屠雅一直很清楚，以她的能力，是不可能活着离开空间的。
如今她已经害死了许帆，在最后关头，能用自己的命换下卫崇明，对她来说，也算值得了。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断断续续开口道：“你要……活……下去……”
沾满血迹的手松松软软的沿着卫崇明的掌心逐渐滑落，屠雅昔日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渐渐失去了光彩。
尽管屠雅性格骄纵任性，一直都没帮上什么忙，还总是乱发脾气，但说到底，她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如今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刘雪跟李紫婷还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而王宇、宋异阳等人见此情形，也忍不住连连叹气，心中满是悲愤。
“草了，怎么就是打不死这些怪物！”
车尾处，王军不断调整着机枪角度扫射，眼看着又打空了一条弹链，枪管温度也开始不断升高。枪管过热影响了膛线，导致射击精度偏差逐渐加大。
而车尾那三只越追越近的特殊感染者依旧毫发无伤的追逐着客车，不仅如此，伴随着它们经过的地方，一波又一波的丧尸不断从建筑物、街角冲出，一时间，绝望渐渐蔓延至大家心底，情况也越来越不乐观了。
卫崇明深吸一口气，缓缓替屠雅阖上了双眼。沉默片刻后，他从车坐下捡起了一把巴雷特M82A1重型狙击枪，然后一把拉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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