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勾:「哦,原来不是腿短,是脚太小,我记得是35。」
隋心脸红的已经快滴出血了。
钟铭评头论足了一番,这才满意的抬眼,神色却是再正经没有了:「这么小的脚,难怪平衡感那么差,看来非得有人拉着你走才行。」
然后,钟铭就握住她的手,浓密的睫毛轻眨了一下:「手也这么小,要更用心才能抓得住,否则一不小心就被溜掉了。」
真……真是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说这些话,还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又是这么稀鬆平常的语气,好像如果她想歪了就是思想不够纯洁……
——
这时,就见自拐角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蓬鬆着头髮,身上随意套着皮衣,斜挎着包,手里来拎着一袋子与形象不符的少女向零食。
咦,是方町?
钟铭也看到了方町,微微挑眉。
方町走上前时,两人已站起身,只听他一照面就问:「刚才你们在干什么?」
钟铭的目光缓缓扫过方町手上的零食袋,不动声色:「你呢,拎着这么一包东西,来找人?」
隋心一怔,这才想起来刚才的约定,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可方町却突然笑了起来,先一步开口。
「原本是的,不过被放鸽子了。这还是我人生里头一次体验。」方町说着,就将零食递给钟铭:「给,便宜你们俩了。」
钟铭接过,看了一眼就递给隋心。
然后,又听方町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閒,工作不忙?」
「再忙也要抽出时间过来看一下。」钟铭边说边扫了一眼低着头的隋心,意有所指道:「内忧外患,得盯紧一点。」
隋心刚镇定的情绪,一下子又乱了起来。
方町扫过两人,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说:「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去吃饭?」
「好,你请客。」
——
中餐馆里还没有几个客人,诺大的前场只有两三个服务员,窗边和桌上都摆着绿色室内盆栽,白色底绣有图案的桌布已经被洗的有些旧了。
这不是三人头一次聚在一起,只是自从来到温哥华,彼此的生活和工作落差太大,比起在国内三不五时的聚在一起,这还是来到温哥华之后的第二次。
上一次是在方町驻唱的pub里,根本来不及叙旧就迎来了那场激烈的打斗。
隋心捧着菜单,看似在研究上面的菜色,实际上却是在走神,然后抬起头打量起这个氛围。
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上次和方町的不欢而散。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钟铭就是钟家那个老二,而且钟家决不允许麻雀飞上枝头的事发生。那你还会喜欢他吗?」
「会,当然会。就算他是,就算钟家不允许麻雀飞上枝头的事发生,这和我的喜欢又有什么关係。喜欢和在一起本来就是两回事,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样,『我喜欢你,与你无关』,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呢?而且我们方家没有门户之见,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就是麻雀我也能让她变凤凰。怎么样,你会不会打算继续喜欢他,却选择和我在一起?」
然后,她很生气的反驳回去,因忍受不了方町拿这个开玩笑,所以说了很多义正言辞的话。
——
隋心无声轻嘆,见对立而坐的钟铭和方町,同样专注的在研究菜单,一个习惯性的以手支颐,一个翘着二郎腿。
如此閒适。
可她怎么觉得这么憋闷,竟然完全找不到以前的那种自然……
隋心想也不想,就从袋子里抓出一包薯片,用力拆开,塑胶袋发出很大的响声。
钟铭微微抬眼,下一秒就将塑胶袋从她手里抽走:「先吃饭。」
随即抬手,将服务生招了过来。
「想好吃什么了?」方町依旧在看菜单。
隋心想了想,对服务生说:「有什么素菜?」
「吃什么素。」钟铭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
她还来不及回应,就听钟铭快速点了几个荤素搭配的菜,一道主食,一道汤。
隋心一边听着,一边托着下巴说:「原来在国内,咱们仨每次出去都是点这些,还真有点怀念,不知道这里做的是不是一样好吃。」
话音落地,隋心看了看突然话变得很少的方町,又望向神情淡漠的钟铭。
「而且好像大家都没怎么变。」
好吧,这句是违心的……
只是那变化太过细微,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好。
——
「谁说没变?」直到方町蹙起眉,突兀的开口:「我可是变了很多。人生突然多了目标,也知道以后要往哪个方向奋斗。」
隋心一怔:「你找到工作了?」
「除了工作,难道不能有别的?」方町笑着反问,却透着不悦,目光直视对面。
直到钟铭抬眼,与他平静对望:「变化是很大,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些,是受了什么刺激?」
「对,是受了刺激。」方町仍在笑:「以前活得太草率,得过且过混日子,现在不一样,只想为了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去努力。不管伤害到谁,都无所谓。」
不管伤害到谁,都无所谓……
隋心一下子就想到了夏瓴,平日里那样坚强的一个姑娘,遇到事总是冲在最前头,只听到她说了一句日记本的事是被冤枉的,就完全相信她,衝到刘琴面前给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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