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升说:「韩忠国能在会议上直接跟你呛声,那他私底下会不会对[水云间]做什么手脚?」
我冷漠喝了口咖啡,说不知道。
阿升继而挠了挠头,「不过, 严总为什么非要让你去参会?我总觉得, 这些事情严总完全就可以替咱们处理,你去不去的*T 意义根本就不大。」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 半晌没吭声。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一直没有想出答案。
我继而抬眸瞧向窗外的天空, 一尘不染,万里无云。
我就这么静默地瞧了会儿,良久才道:「阿升,你觉得,我能把[水云间]经营好吗?」
阿升毫不犹豫说:「能, 当然能!咱们现在不就经营的挺好。」
我苦笑没说话。
阿升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我说没有,顿了顿, 又道:「最近外面不太平,咱们儘可能低调, 千万别惹出什么乱子。」
阿升点头应着, 「不过,说到不太平, 我倒是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 不知道准不准。我听人说, 李局好像去了趟A市。」
我闻言微怔,脱口而出,「李局去A市做什么?」
阿升摇头,说不知。
我顿时沉了脸色,心里隐约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前一阵子我听到点风声,但一直没把事儿往心里搁。大抵因为严筠的关係,以李局长为中心,想要一锅端了周舜臣。而A市又是周舜臣的大本营,我不知道李局此去A市跟周舜臣有没有什么关係。
阿升微微躬身,试探性地问我:「蓉姐,你觉得这事儿……」
我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说不要掺和,「李局爱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局长,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跟咱们没有半毛钱的关係。」
阿升点头称是。
我继而沉默着,良久,透过斜对角的落地窗瞧见马路对面的[梦回],又思量着问阿升,「唐倩怎么样了?」
阿升说:「一切顺利,已经做完了整容手术,正在休养。」
我嗯了声,「唐倩是一枚极为重要的棋子,务必稳妥。」
阿升恭敬应着。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黯淡,长长的街道灯火通明。
我坐在办公椅上,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其实并没有在看什么,只是那样出神地望着。
许久,我起身,拎了包,对阿升道:「好好看场子,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阿升说好。
我继而迈步离开办公室,一路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然后驱车回家。
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从[水云间]到家也不过才用了十五分钟而已。
家里没有人,这个时间,保姆大概是出去遛弯儿了。
我将包随手扔在一边,直接去了二楼卧室。我其实并不困,但是,我想要休息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过了多久,大抵隐约记得我好像是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梦境很模糊,我一点也没能记清楚都梦见了些什么。
再醒来时,我却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这时天已日落黄昏,偌大的病房里深深浅浅到处投着影,安静的像一幅铅笔素描画。
窗户旁边有一个男人影在一处黑暗里。
我认出那个影子是严筠,*T 他在打电话,继而听得他的语气沉了下去,「如果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我养你们这帮人做什么?!」
他话落便挂断电话,转身发现我已经醒来,微微缓和了表情向我走过来。
我的头有些疼,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严筠眉峰蹙得更深,呵斥我,「你今年才三岁吗?发烧到39℃都不知道吗!」
我微怔,「我发烧了?」
严筠凌厉地目光剜着我,「要不是今天早上保姆见你没下楼吃饭去敲门,估计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唔了一唔,想来应该是保姆敲不开门,便打电话给了严筠。
我并不太在意,随意地歪着头,「发烧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严筠闻言没吭声,但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我问他,「刚才听你打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严筠说没事。
我便不再过问。
他继而搬了把椅子坐到病床旁边,床头柜上放了一个保温盒,保温盒里是一碗小米粥。
他仔细将粥取出,拿了勺子舀出一些,一点点吹凉,然后餵到我的嘴边。
我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地顾着那勺米粥。
严筠面无表情地说:「没下/毒。」
我无声翻了个白眼,张嘴将勺子含住。
严筠继而重复方才的动作,餵了我第二勺,「医生说你是过度操劳,免疫力下降引起的高烧。」
他顿了顿,抬眸瞧着我,「你一个女人,整天瞎忙活什么?」
我眉目黯然,却一声没吭。
严筠没什么好脾气,勺子往碗里一扔,米粥溅起在我的手臂上,有一点烫。
「我问你话听不见吗?整天瞎忙活什么?」
我脱不开,瞎掰说:「忙[水云间]的事。」
严筠復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粥吹得半温不凉捣进我的嘴里,「[水云间]的管理层都是死人吗?需要你忙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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