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水？”
李方眼生疑惑，不解问道。
“正是漩水！”
江承宗点头确定，随后举例比喻道，“若是将武者比喻成修士，那诞生的气血便是灵力，衍生出来的力劲则是宝术。”
“二者术法不同，但术理却是相近，都在变化二字上。”
“筋膜震荡令气血产生变化，衍生出相应的力劲，施术结印让灵力性质发生变化，衍生出相应的宝术。”
“那么……”
江承宗顿了一顿，出声一问，“若是发现了灵力性质的变化规律，是否可以进行相应归纳，是否可以提取出变化规律来代替施术结印？”
不待李方回答，江承宗自问自答道：“是可以的！”
“而这种变化规律称之为五行宝窍！”
“何为五行宝窍？”
“二者需二解，五行，金木水火土根本五行，宝窍，宝术关窍是也。”
江承宗继续自问自答，然后抬手一点，指向滴答落下的雨滴，“一术一宝窍，一行诸宝窍。”
“如这凝水术，以结印的方式让无形无势的灵力变为沉沉水势，这般变化的过程在经过归纳提取后，便是漩水！”
“如若漩涡之水，汇聚四方水势，成就沉沉水行宝术。”
“至于如何施展……”
江承宗转身正面朝向李方，背面留给不远处的周悟恒，在周悟恒看不到的死角视线处抬起左手，缓缓张开五指。
缕缕灵力自气旋涌出，汇聚在掌心上，然后以顺时针的方向操控灵力，使之如漩涡般徐徐旋转。
随着时间，旋转幅度越发剧烈，待到顶峰时竟化作若隐若现，半实质状的灵力漩涡！
恰在这时，江承宗撤下灵力，拂下左手，轻声道出其中关窍，“控制灵力，操纵灵力，旋转灵力，从而诞生漩水！”
“一看便知，一学便成，看似简简单单，可其中关窍如不传之秘般，如若不提点，如若不说明，哪能轻易看得明白，哪能随手便能学去。”
“就如那无字天书般，人人皆知其上蕴藏无上瑰法，可若是没了那一道最为关窍的显字手段，只能干着急光瞪眼，无从下手。”
“再细说这漩水奥妙。”
“漩水若结印，可施展宝术，但却比结印更上一层，一可隐秘不发，或出其不意，偷袭敌方，或一明一暗，明结印暗漩水，降低他人戒心，攻其不备，二可瞬间施展，生死只在一线间。”
“且随着对漩水的掌握越发提升，施展出来的宝术威力亦在逐阶增加。”
“初步掌握为入门，更进一步为精通，达至巅峰为大成，正对应下中上三品宝术。”
“此事……”
江承宗话语再顿，然后轻笑道，“周家不知道。”
“我给周家的化雨术，抹去了关于漩水的水行宝窍，只留下变化后的结印要领。”
“周家也未察觉到这一点，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中隐秘。”
声声话语，句句入耳。
听得李方心神剧烈晃动，目光更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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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印施术！
竟是无印施术！
宝术，宝术，先习要领再练结印，二者融汇通贯后，再让灵力的性质发生变化，从而施展相应宝术。
可在江承宗所言下，这般正统的施术手段竟成了只知会用的门外汉，只有窥破其中关窍，洞悉漩水奥妙才能称之为内行人。
且不用苦寻百般法门，只需循序渐进掌握漩水宝窍，便能得到相应的下中上宝术。
这等玄而又玄的手段，当真是一介樊笼客卿能拥有的？
江承宗的手段和底蕴，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还有周家对此事不知情……
江承宗等人对谋划逃离周家一事，所做的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李方小友，莫需惊讶。”
江承宗看到李方的神情后，笑着解释道，“功术，功术，先有功法再有宝术，而这宝术从何而来，自是由修士创造出来。”
“当你掌握了漩水的精髓后，自然能改良出与之对应的结印。”
“再者，我等既然要谋划逃离周家，自然不能口说无凭。”
李方却是沉默起来，待数息后方才缓缓道：“这道善意未免太过沉重。”
“当真这般放心我？”
“不是放心，是交心。”
江承宗摇头笑道，“小友在观察我等，我等也在观察小友。”
“想要让观察二字变成适应，再变为信任，这当中需要迈出的一步，恰恰正是这道沉重的善意。”
“善意虽沉，可它比真金还真，不是吗？”
李方再度沉默，而后沙哑开口，“为何是我？”
相似的问话，可得到的回应却是与一月前截然不同的话语：
“因为小友最不可能投靠周家。”
“凶意狠相，枭雄之姿，怎甘居于人下。”
“幼鹰稚虎，当遨翅修仙大界，怎能困于樊笼之地。”
“还有……”
临到末尾，江承宗提醒一句，“关于漩水一事，只有你我和汪云山三人知晓。”
“至于为何是三人……”
“待明日小友前往黑铁木林熟悉砍伐一事，接触了其余三人后自会知晓。”
深夜。
斑驳的月光稀疏洒下，交织成朦朦胧胧的月流纱。
木屋内，李方盘坐在木床上，右手迎着月光张开五指。
缕缕灵力自气旋涌出，似无形流水般，若无状清风般盘旋在掌心上，然后在李方的控制下，自左向右开始旋转起来。
随着旋转，一方看不见的灵力漩涡渐渐生出雏形，然后在不稳定下溃散开来。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在一次次的练习下，一缕思绪在不经意间泛起涟漪：
‘一术一宝窍，一行诸宝窍。’
‘一种宝术对应一种宝窍，一种五行对应诸种宝窍。’
‘不知除去漩水宝窍外，水行一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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