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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儿时爱恋不过黄梁一梦

世界重新凝聚。

香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回到了生她养她的故乡。

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30年前的那个方家坪一模一样。

李家湾和卓家坪位于松木岗的两边。

松木岗因一岗松树而得名。

松木岗不是高山,却是峻岭,绝对海拔最高处不过300米,低处也就四五十米。

它像一条巨龙蜿蜒曲折,横亘在李家湾和卓家坪之间。

山的东边,卓家坪山脚下的小溪叫玉兰溪;山的西边,李家湾的小河则叫香芷溪。

顾名思义,它们皆因溪边长满玉兰和香芷而得名。

两溪从深山里流出,在巨蟒的头部交汇,形成龙腾玉溪的奇观。

卓家坪一坪的人都姓卓,李家湾一湾的人都姓李。

卓不凡与李香菱分别出生在这两个美丽的小山村,属于姨表亲戚。

山这边到山那边并不遥远,既可以从龙背上翻越过去,也可以从龙头前面绕道而至。

两条小路往返于卓家李家远近相当,步行一小时可达。

卓不凡比香菱年长5岁。他们错级在一所学校上学。

香菱上小学时,卓不凡已上初中,香菱念中学时,卓不凡在上大学。

香菱与卓不凡从小绝顶聪明,都会读书,皆为年级学霸,都考上了名牌大学。

小学五年,香菱卓不凡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不过不凡在念初中和高中。当时学制为10年,小学5年,初中3年,高中2年。

卓不凡与香菱在校朝九晚五相处了5年,互相帮助,互相激励,年长日久,感情笃深。

卓不凡上大学以后,香菱便与表哥分开,只能假期相见。

中小学同校的5年,是两个人感情加深的5年。

香菱从羊角跳动的儿童,到长成长辫飞舞的少女,是在卓不凡的注视与保护下长大的。

卓不凡剑眉凤眸,俊美不凡;香菱杏眼蛋脸,俏丽无双。

金童玉女,出类拔萃。

香菱记得,一下课她就急不可待地去找卓不凡问这问那,其实并无疑难问题,不过是借口与表哥亲近罢了。

卓不凡乐得其所,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香菱这样那样的问题,直到香菱明白满意为止。

一到寒暑假,香菱都会翻过山来,二人相伴,形影不离。

他们或结伴下河洗澡,打鱼摸虾;或组队上山砍柴,放牛牧羊;松木岗上捡枞菌,李家湾中扯猪草,留下了他们欢乐的身影,愉快的足迹。

时间就在这种两小无猜的交往中悄悄流淌。

有一天,香菱长成了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卓不凡变成了玉树临风的帅小伙。

情窦初开,在几分羞涩中更加渴望见到对方。

少不更事,这种情感暗滋潜长。但随着卓不凡长大成年,他们开始疏远。

那一年初夏。

香菱上初中二年级,卓不凡上大二。

暑假,卓不凡回到了卓家坪。

香菱闻讯,立即翻山来到门早家坪,与表哥相聚。

艳阳高照,旷野蝉鸣。

高温,无风,更加令人烦闷。

“凡哥哥,家里太闷热了,我们到松木岗歇凉去吧。”香菱杏目放电,征询卓不凡的意见。

“香菱,这是个好主意,我们走吧。”正在看书的卓不凡抬起头来,与香菱对视,深眸传情,香菱芳心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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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岗上,香松树下。

凉风习习,松香扑鼻。

这是卓不凡与香菱儿时嬉戏打闹的地方。他们玩过捉迷藏,也玩过过家家。

二人兴高采烈登上山岗。

熟悉的风景占满眼眶:双手合围抱不住的巨松,竞相耸立在山岗上。

挺拔的青松,用它那特有的气息把阳光研成绿色,撑开一把把巨伞,洒下一片片绿荫;飘落的松叶,深红深红的,铺满了舒缓的山坡,宛若毛绒绒的红色地毯,松软而有弹性。

席地而坐。卓不凡与香菱顿觉凉风习习,十分惬意。

卓不凡捧着托尔斯泰著的《安娜卡列尼娜》聚精会神地阅读,一时忘我。

香菱托着腮帮,杏眸深沉地注视着卓不凡读书的神态,心花怒放。

好一幅林下阅读的才俊图!

香菱穿越到过去,目前是少女的身体,淑女的心智。

“凡哥哥,还记得不?以前我俩在岗上捡枞菌的事情?”香菱摇了摇了卓不凡的肩膀问道。

卓不凡转头,俊目深邃、柔情:

“哪能不记得呢。有一回,我们一大早就爬上山岗,捡了一大背篓,吃了几天。那时,我们傻傻的抢着捡大枞菌,其实好吃的是刚破土出来的小枞菌。”

“是呀,你手笨,我手快,每次我都比你捡得多。等几天下雨了又会长出枞菌,我们就上岗来捡,好不好?”香菱杏眸闪烁着憧憬的光。

“傻姑娘,我笨吗?是我怕你哭,让着你呢。过几天,等岗上长了枞菌,我们来一场捡枞菌比赛,看谁捡得多。”卓不凡敲了敲香菱的脑壳,不服气地说道。

“比就比,谁怕谁。”香菱自信满满。

“香菱,我们玩点文雅的,来个对对子竞赛,怎么样?”卓不凡微笑地看着香菱。

“好啊,这个我喜欢。”香菱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那好,我先出,你对。看你读书有没有长进。”卓不凡停顿片刻,说出上联:“松间刺绣,绣日出东山,添延年松鹤。”

香菱托腮静思,分把钟便高叫出声:“这个我会,这么对:山楼望远,登千年阁楼,看永世山河。”

“及格,意思对出来了,但字对得还不够公正。不过中学生有这水平,很不错了。”卓不凡评价道。

“哼,你别得意,你是大学生,当然比我水平高。我出一对,请你赐教:梅林煮茗,沏明前龙井,飘晨露梅香。”

“嗯,不错,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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