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自上次的乳鸽事件后长进飞快,立刻道:「好,我找主上学,到时候做给你喝。」
就连慕长宁都停了一下,看着敬平。
敬平愣了半晌,脸色涨红,慌张地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丁酉以为敬平嫌弃他的厨艺,解释道:「一开始我可能做不好,没关係,我会努力钻研的。」
迎上陆展清略带深意的笑容时,凳子好像烫得坐不住。
敬平的能说会道不知道到哪去了,一边往外跑一边结巴:「主、主上恕罪、我、属下、不舒服就、就先回去了——」
丁酉站起身,看着跑远的敬平,苦恼地皱了皱眉头:「这样说也不对么?」
陆展清憋了点笑,提醒他:「快追。」
丁酉连告罪都来不及,拔腿就追。
听着两人在外头的动静,陆展清摇了摇头:「两个木头。」
喝完最后一口牛乳茶,慕长宁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打趣着:「那陆郎做回红娘,快去帮帮他们。」
陆展清像是笑了一声,凑前挑起慕长宁的下颚:「行啊,那我今晚过去——」
北风静谧,萦绕在呼吸间的都是清甜的香气。
「——留三三独守空房。」
慕长宁立刻急了,垂下眼帘小声道:「不行。」
「怎么不行?不是三三要我去的么,我可是谨遵妻命呢。」
慕长宁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行——」
这么些年,慕长宁的长进也不小。
他把自己贴近陆展清,蹭着他的脸颊,软声道:「没有陆郎,三三无法入眠,一刻也不行。」
陆展清的呼吸轻而易举地乱了。
两人在小院里住了一段时间,等到顾谨彧能大致处理阁内大小事务后,陆展清就拉着慕长宁,在一个傍晚,骑上两匹特意训过的骏马,向广袤天地而去。
风过耳畔,慕长宁双手持缰,笑问道:「陆阁主这个时候出来,是怕明天被丁酉敬平抓住,走不了么?」
陆展清身下那匹纯黑的马打着响鼻,凑前去闻慕长宁那匹银黑相间的马,把马尾摇得直响。
「是啊。没什么比带三三出去玩,更重要的事情了。」
陆展清的话沿着风,一直吹进心里:「去看只有我们二人的风景。」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中川,五盟会。
引着他们进去的侍从小声道:「两位是初次来中川么。咱们这位巫神可了不得,听说原先被奸人所害,失了所有生机与内力。可不到半年时间,他就凭藉着过人的巫术,一举成名,重新登上巫神之位,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慕长宁点头应和:「是很厉害。」
侍从见两人气度不凡,谈吐又和善,就多提点了他们两句:「巫神脾气有些不好,二位拜见瞻仰即可。」
绕过漫天的白雾,两人看见了黑髮红衣的泠欢。
泠欢的相貌比以前更加出众,气息却更加淡漠,神情也更加憔悴。
「泠欢。」
还没走远的侍从听到慕长宁的称呼,吓得一身冷汗。
泠欢的视线从床上的白骨收回来,有些惊喜:「慕少主,陆阁主。」
慕长宁单刀直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两人离开五盟会时,泠欢背着用斗篷覆盖好的白骨,一身红衣张扬,朝慕家方向一骑绝尘。
陆展清肩背挺直,单手持缰,夹了夹马肚,朝慕长宁伸出了手。
「三三,跟我走吗?」
两人在影风门的初见,也是这句话。
慕长宁冁然一笑,握住了陆展清的手:「好啊。」
冬天快结束时,两人行至漠北,慕长宁弯下身子,把深至膝盖的雪揉成一团,暗戳戳地朝陆展清扔去。
第一场春雨纷扬时,两人坐在小舟上,听着艄公讲清风明月,讲山河人间。陆展清笑着与慕长宁碰了碰酒壶,一饮而下。
清晨,两人寻山问柳,渴了就鞠一捧清水,累了就枕山石入眠。
夜晚,两人相拥枕在草地上,仰头就能看见无边的星子。
慕长宁枕着陆展清的臂弯,听风过林间,听陆展清的低声呢喃,向上伸直了手臂。
陆展清与他额头相抵,好笑道:「三三在干什么,摘星么。」
慕长宁侧过脸看他,笑得灿烂:「是呀,想把这些最好看的东西,都给陆郎。」
柔软潮热的吻落在慕长宁眉间。
相拥的胸膛因陆展清的轻笑在微微震动,淌过耳边的话如金石相击,温润清和:「三三就是最好的,别的什么都比不上你。」
身体被压在草地上时,慕长宁勾着陆展清的脖子,清澈温软的眼里盛着无边星河,也盛着陆展清一人。
「三三,落日星河,晨风拥林,这万般美景,都不如你眼里映着我,对我笑的样子。」
第110章 IF番外一
陆展清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干硬到硌人的床板上,一向枕着他臂弯睡觉的慕长宁不知去了何处。
陆展清掀开被子,猛地起身,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与慕长宁的寝屋,而是一间狭窄逼仄,还泛着潮气与霉味的屋子。
「三三?」
得不到回应的陆展清正欲出去寻人,破旧的木门就被一下踢开,「啪」的一声砸在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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